高勤

　　在我国辽东某地有个婚俗，男女结婚当天，女人若先踩到男人的鞋子，就能一辈子不受男人的气。

　　女人牢记娘的嘱咐，入洞房那天，早早将自己的鞋收起，等男人脱鞋上炕，女人赶紧双脚踩到男人鞋上。男人见了，说她迷信，狡黠地笑道：“娘说，女人踩了男人的鞋，是要一辈子跟男人吃苦受罪的。”女人不忿，开始试探着管理男人。大事小情……小到拿尿盆、倒尿罐，大到侍弄庄稼，女人咋说，男人就咋做，包括和街坊邻里的远近亲疏，全听女人的。不管男人是正跟人闲侃还是正跟人喝酒，只要听到女人一声喊，立马儿掉头回家。一来二去，有人笑他没有男人气概，还拿话激他，说：“女人贱物，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若是我女人，非扇她两鞋底子不可。”男人不急不恼地说：“把你女人叫来，我也舍得扇她两鞋底子。”那人无趣，鄙他没见过女人。村里再有大事商量，男人会被挡出场外，说他反正也做不了主，还是叫他家女人来吧。男人还就真把女人叫了来。看着被自己管得服服帖帖的男人，女人心里很受用，直到有一天女人在男人耳边说起婆婆的不是。男人突然就红了眼，朝着她吼：“知道为啥不打你么？不是怕你，是因为俺娘。娘一辈子不容易，爹脾气暴，对娘张口就骂、举手就打，打断过胳膊粗的棍子，打散过椅子。为了俺们几个孩子，娘熬了一辈子。每次见娘挨打，俺都发誓，等俺娶了女人，决不捅她一指头。娘说过，女人是被男人疼的，不是被男人打的。”女人骇然，从此调整政策，一心服侍男人。有人甚是好奇，向其讨教“理妇”秘籍，男人一本正经地说：“打出来的女人嘴服，疼出来的女人心服。”

　　这故事令人动容，其幸福和美也溢于言表；而另一故事听了，也许让人肃然起敬。

　　后汉王刘秀——史称“牛背上的开国皇帝”，最早在南阳郡的舂陵乡起兵时，兵少将寡，装备很差，还曾被王莽的部下王郎一路追杀，由北向南日夜奔逃。战斗中，刘秀手下大将宋弘不幸负伤。当逃到饶阳境内时，宋弘实在走不动了，后面追兵又紧，刘秀只好将宋弘托付给郑庄一户郑姓人家养伤。那户人家很同情刘秀，且非常善良，待宋弘亲如家人。特别是郑家女儿，人长得虽不漂亮，但为人正派、聪明大方，待宋弘像亲兄弟，煎汤熬药，嘘寒问暖，宋弘非常感动。日久生情，宋弘伤好后，两人结为夫妻。宋弘跟随刘秀南征北战，最终帮刘秀得了天下。刘皇上万事如意，独有一事令他愁眉不展。原来刘秀有个姐姐，早年丧夫，整日闷闷不乐，刘秀多次派人提亲，姐姐概不应允。后来，刘秀得知姐姐是看上了宋弘。他想，我乃皇帝，这点事还不好办？再说，宋弘的妻子郑氏年龄大且不说，模样也远不如咱姐，只要我开口，料宋弘一定感恩戴德，于是派人向宋弘提亲。哪知宋弘听后却回道：“贫贱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来人将宋弘的话向刘秀禀报后，刘秀深为宋弘的品性所感动，不仅没有怪罪，反而更加看重他。

　　疼爱女人，是男人的天性。你到自然界中去观察，但凡雄性动物都有这么个共性，不管是乍撒翎羽的还是显摆犄角的，在领地上与同性圆睁怒目，冲杀撕咬，想方设法在雌性面前表明自身的强悍孔武，一朝拥有，便风平浪静，过和谐美满的小日子去了。

　　在人的社会学里，敬重女性则是很儒雅、很绅士的行为，是特别具有人格魅力的表现，否则的话，另当别论。

　　若干年前，一男同事乔迁新居，我随大伙儿到他家做客。房子宽敞、漂亮，羡煞一班人。进了门，我们两个女同胞想直奔厨房，帮嫂夫人准备饭菜，却被那位男同事拦下。他张着两只胳膊就像张着一对翅膀，挡住通往厨房的那扇门，不住地嚷嚷着：“甭管她，甭管她，这边坐，这边坐。” 嫂子也在后厨大声说：“地方小，我一个人还转不开哪，你们坐，马上好！”我们只好落座。嫂子是个能干的女人，没用多一会儿，一桌子荤的素的就齐整了。大伙儿推让一番后，相继就位，嫂子却又转身奔了后厨。有人说：“嫂子也吃吧！” 嫂子说：“不忙，你们先吃。”男同事这时又说：“甭管她，甭管她，咱们先吃。”我发现，围起来的圆桌旁根本就没有嫂子的位置，一时如鲠在喉。那以后，同事依然是同事，但心里多少是存了点芥蒂的：那样的男人，即使再奇货可居，不要也罢！

　　晚清重臣詹天佑因独立自主修造京张铁路而闻名于天下，可他的一套“敬妻哲学”却鲜有人知。詹天佑所处的年代，蓄妾之风很盛。作为在晚清和民国初年都担任过要职的詹天佑，收入自当不菲，政治资本、经济条件、社会环境都不妨碍他妻妾成群，但他终生奉行一夫一妻。尤其是妻子身体不好，常年卧病在床，有人曾劝詹天佑纳妾，都被他婉言相拒。他认为：是男人就必须敬爱自己的妻子，不敬爱妻子的男人，也必定不会信于友、忠于事。一旦听说谁家夫妻不和，他总认为“过必在夫”。工作中，他也不厌其烦地告诫下属要礼敬妻子。受其影响，职工家庭普遍和睦、夫妻谦敬，所以那里也就成了盛产“好男人”的福地。京张铁路本就是新生事物，很是吸引人眼球，一些人，特别是常有学生趋之若鹜，所以影响甚广。其中一位日后成为媒体记者的学生对詹天佑的美德大加赞扬，他说：“吾望中国多有若干如詹先生其人者，则不仅国有铁路可以独立修造，妇运之前途，亦将大放光明。更望党政军各机关之长官尽如詹先生之宅心，则全国妇女之解放可立待矣。”

　　如今，妇女虽是解放了，但真正意义上的男女平等还未到来，当然，这属另一个议题。那么，疼爱女人，当如宅心仁厚的詹先生，或可关乎社会文明的进程。

　　从生物学的角度看，男女有别是造物主所为。天生来，男人的心脏就比女人的大，而女人的心血管则比男人的细；男性的大脑灰质比女性发达，适于专注某一事物或某一领域，女性的大脑白质要优于男性，理应是交际能手……如果一定要找到女人可以向男人“示弱”的依据，那么，据史学家们研究论证，在远古的洪荒时代，“男人渴望塑造无所不能的形象，从而被众人仰望、被女人崇拜，而这种渴望或者说习惯，很可能与狩猎时代男性祖先炫耀的习俗有密切关系”。这牛吹大发了，不光揽来责任，还得“上税”的啊！遗传了祖先心理的现代男士们除了深挖洞、广积粮——筹得炫耀资本，剩下的就该是等着女人来崇拜了吧？

　　据说上帝造人时，先仿照自己的样子造了一个男人，取名亚当，怕他一个人孤单，又从亚当身上抽出一根肋骨造了一个女人，名叫夏娃。在圣经故事里，上帝不折不扣让女人成了男人的怀中之物……endprint

　　絮叨到此，这题跑得似乎有点儿远，没关系，咱再回来。

　　如果你足够心细，就会发现周围常有这样的男人：只要老婆在身边，他的一双目光就跟卫星定位一样，再也不会自主地放到别处。原来我不懂，现在我会装作没看见。

　　有一闺蜜，年长我三岁。当年，初涉爱河，尚不知深浅。她有一当家子二妈，把娘家侄子介绍她交往，闺蜜有点乱了方寸，要拉我这个平时自诩有头脑、有思想的死党入伙儿。那天，经她安排，我躲在一条胡同里，在他（她）们路过时，我从胡同里出来，佯装偶然碰上，说几句话，然后各奔东西，事后我再把“看法”反馈给她，参谋一二。那是个夏天的午后，太阳老热，胡同里老闷。胡同的西墙投下一片小得可怜的阴凉，刚好能罩住我，可站在阴凉里就看不到闺蜜出现的方向，站到对面又完全曝在阳光下……那个下午，我就像只跳蚤，在胡同里不时从这边跳到那边，又从那边跳到这边，加上极度的兴奋和紧张，起了一脑袋痱子。

　　他的个头儿看上去比闺蜜还要矮，这是第一印象，然后就是——他像个傻瓜一样总是笑眯眯地望向她，除此就是手足无措，还有点小紧张……晚上碰头儿，还没等闺蜜开口，我先没好气地质问她：“那也算男人？”

　　三十年过去，弹指一挥间。如果可以重来，我一定会改弦更张——很肯定地告诉她：“嫁了吧！”什么也不为，就为他那“目空一切”的眼神。还好，闺蜜并没因我当年的少不更事而错走一步臭棋。如今，已当上奶奶的她，依旧每天被他笑眯眯的眼神所包围，还有他那在她面前的“手足无措和有点小紧张”。积习难改！何故要改？闺蜜有句话很经典，她说：“只要知道疼你，高矮不是问题。”显然，一切的一切，都不再可能成为问题。

　　俗话说：丑妻近地家中宝。所谓的妻丑，并非是指女人相貌或身材的不可人意，而是身份一旦从女友转换成妻，就如股票遭遇熊市，市值会一路下跌，直至谷底。当最终沦为食之无味的粗茶淡饭——无论如何都要归为“丑妻”之列时，若还能被捧为家中一宝，实在是女人一生万幸中的万幸。

　　女人是水做的，哪怕她坚硬如冰，只要你把她捧在手心里，一时三刻就会还原本色。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的女人，不念她的任劳任怨，不念她为你生儿育女，不念她柔弱似水，就因为她是你的女人，这辈子，你再怎么疼她，都不为过。如果一定要忽视她的存在，那么，下辈子你做女人。

　　家有男人

　　丹麦作家安徒生有篇童话——《老头子做事总不会错》，看过，不由得莞尔一笑。

　　乡下有一对贫穷的老夫妻。有一天，他们想把家里的马卖掉，来换些更有用的东西。但是，应该换些什么呢？“老头子，你知道得最清楚呀！”老太太说，“今天镇上赶集，你骑着马到城里，换点好东西吧。”于是她替他准备好早点，然后用手掌心拍拍他光秃秃的脑袋，还亲了一下他的脸蛋。

　　故事就这么开始了。

　　喜欢童话故事，喜欢看动画片，不管别人屑不屑，那是我生活中的“甜点”，不会拿它来充饥，但时常会搁一点在电脑桌上，让唇齿间萦绕着欲醉欲仙的感觉，然后就有快乐的文字从键盘上蹦出。专家说，人的大脑每天需要一定数量的糖分，去合成、转换为一种名叫“五羟色胺”的快乐素。现代人很注重养生，人人高举“低盐低糖低热量”的大旗，希求生命高质量的同时，与自然的隔膜却越来越大。生活中充满矛盾，吃不上喝不上，难受，吃得饱喝得足，原来也并非万事大吉。口腹之欲尚且不那么好打点，何况其他？

　　话说那位牵着马到街上去换东西的老哥，迎面走来个人，赶着一头母牛，母牛很漂亮。“它一定能产出最好的奶！就换这头牛吧，一定很划算！”老人想。于是，他用他的马和人家换了那头牛。故事到这里并没有结束，按我们现代人的甄别习惯，一匹马换一头母牛——性价比并不亏，特别是现在喝牛奶的人愣多，市场需求空间很大。如果老人乐呵呵地牵着牛回家，老伴儿打开门，喜洋洋地迎出来，再拍拍他的光脑袋，亲一下他的老脸蛋，说：“老头子做事总不会错。”故事讲完了，结局虽然紧扣了主题，但一点意思也没有。安徒生高就高在他让老人继续走在街上。随后又遇到一只漂亮又健壮的羊，于是，母牛换成了羊。后来又用羊换成了一只肥鹅，鹅换成一只短尾巴鸡……每一次的置换，老人都有充足的理由或者说是堪称完美的逻辑。故事的高潮出现在老人准备结束街上旅程到小酒馆喝杯烧酒的时候，一个背着满满一袋子烂苹果的伙计走进来。“这堆东西可不少！总算是一笔财产呀！”他想。于是，他用他的那只鸡最后换得了人家的一袋子烂苹果。

　　故事看到这儿，简直让人抓狂。你看人家那个叫麦克唐纳的美国人，用一枚红色曲别针，换来换去，最后换回一套别墅，多么励志，多么富有想象力？可难说他不是从安徒生的这则童话里用逆向思维得到的启发。其实，即使在一百多年前的丹麦，这位老哥的做法也是很超出“常规”的。你看，一同喝酒的朋友就说了：“看着吧，回家后，你老婆一定会痛打你一顿。” 老人说：“我将会得到一个吻，而不是一顿痛打。我的老太婆会说，老头子做事总不会错。”喝酒的朋友不相信，他们决定用一斗金币来和老人打赌。当然，正像许许多多童话故事的结局那样——青蛙成了王子、拇指姑娘找到了她的安琪儿，欢欢喜喜大团圆。那对老夫妻虽然失去了一匹马，但最终得到了一斗金币。“我喜欢看这幅情景！”那喝酒的朋友说，“老是走下坡路，却老是快乐，这件事本身就值钱。”安徒生用这样的方法想为我们诠释快乐的意义，没错！可我更喜欢那里边的“老妇人”，喜欢她的智慧，喜欢他们那个每天都其乐融融的家。

　　家庭生活就像唱歌，调儿的高低、内容的悲喜、效果的好坏全在女主人。这么说并不是想特别突出女人在家庭中的重要地位，非也！现在来品味老妇人的那句话：老头子做事总不会错。关键是你得把调儿定在敬重男人上。男人大多像孩子，需要适当的表扬和巧妙的鼓励。这个说法也许不贴切，那么民间还有个比较合适的比喻，叫“顺毛儿驴”……就此打住，虽然浮想联翩，但决无诋毁男人之意，无他！再作解释，恐怕真的会“驴不胜怒，蹄之”。

　　曾有过一家邻居，两口子，育有一儿一女。男人很厚道，在某机关坐办公室；女的是企业职工，待人热情，性格豪爽，就是爱串门子数板凳。下班回来要先在外面聊个够再进家做饭，吃了饭锅不涮，得先去串门儿。外场儿上都是口碑不错的人，就是俩人横竖不捏眼儿。男人嫌女人没文化，粗俗。女人对男人就更是怎么看怎么不地道，还老爱拿自己的男人跟别人的比：你看人家谁谁谁的耳朵是咋长的？跟满月似的！你再瞅你的。嗯？死耗子似的，天生穷命！男人说话，她不爱听；男人走路，她不爱看；就是男人打个哈欠，她也能指出“尾声儿太长”的毛病。那时候还是平房，我们住在他家里手儿，一个大通院儿，他们家在边上，墙外是胡同。经常是本来一家子坐在院里的小桌子前吃饭，突然菜饽饽就互相拽了起来。要么就是擦着擦着鞋油，一只高跟鞋就被男人顺墙扔了出去，女人一边骂一边出去捡鞋。有一回可巧砸着个路人，跟那人一絮叨，还是同村乡亲，进县城赶集。女人就那么一只手握着鞋刷子，一只手拎鞋，跟人家聊了半小时，等于中场休息，回到院里，接着“上回书”。俩人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一辈子，也打了一辈子。万般委曲的女人曾起誓发愿：“下辈子就是托生兔子，也决不跟他卧一个窝！”其实，泄泄气，败败火，调整一下方向，说不定生活就会是另一番景象。更何况，她选择的那个共守一生的男人也在为“白来这一世”而懊恼不迭哪！endprint

　　夫妻关系有点像国共两党：合则两立，斗则两伤。上大学时有位男同学，一表人才，智商、情商都蛮高，且能说会道。毕业十年同学聚会时，别人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很兴奋，只有他溜边儿打蔫。有人还拿他开玩笑，说：“这哪是哥的风格？”他笑笑，但笑得极惨淡。听同学说，他正在闹离婚，老婆跟他一哭二闹三上吊。等到二十年再聚时，那位男同学没来参加，据说，涛声依旧。真搞不懂女人！如果你爱他，就放他一条生路；如果你不爱他，就各走各的路。退一步说：你总是爱自己的吧？

　　好沉重的话题。来，听一支歌吧，周华健的《风雨无阻》：

　　给你我的全部/你是我今生唯一的赌注……让我无怨无悔全心的付出/怕你忧伤怕你哭/怕你孤单怕你糊涂……悲欢离合人间路/我可以缝缝补补/提着昨日种种千辛万苦/向明天换一些美满和幸福/爱你够不够多/对你够不够好/可以要求，不要不在乎/不愿让你看见我的伤处……

　　“男”字，会意，从田，从力，古人造字即注定了男人辛苦。打小儿就被灌输——跌倒了不能哭，你是男儿！可以衣不避寒、食不果腹，老言古语都在讲“穷养儿，富养女”。做事要靠谱儿，品学要兼优，因为不光身上寄托着父母、家人的重托，还要为自己的人生之路开好头儿……等到成家了，立业了，社会上的风霜雨雪装在心里，睡觉都得小心，别惊扰了那张一梭一线织成的人情网。家里的春夏秋冬更要装在心里。生来是一对矛和盾的婆媳关系，夹缝中的男人，如何“欺上瞒下”而又不露痕迹？一边是热血热肠的母亲，一边是同床共枕的妻子，如何让她们相安无事？尺度的拿捏时刻考验着男人的智商。

　　社会——家庭，在一个男人肩上，既是两座山，也是两处风景，它们遥相呼应，互为表里，前方要功勋卓著，后院还要保证不能起火。男人等同于难人：生存的难，隐忍的难；繁华处难，孤寂时更难！一辈子拉车爬坡，不能换肩，更不能松套……女人不经意间却成了男人风景里的看客——灯泡憋了，赶紧换上；水龙头漏了，赶紧拧拧；人家老公都正处了啊；楼上老张一笔就挣了二十万——我的天！是的，男人既要顶天，还得立地，谁让你是男人？可是，要知道，男人也是人，而不是神！累了，也想找地方靠一靠；苦了，也想跟人诉一诉。高兴了，要有人分享；郁闷了，也需要有个安慰。这时候的女人，千万别只当自己是男人风景里的“到此一游”。你的男人，你不在乎，谁还在乎？你不敬他，让谁来敬？

　　好男人要由好女人来成就，好女人需要好男人来滋养。假若你仰望别人生活中的美好，而心存万般缺憾，就低头看看自己是不是足够好。

　　有句老话儿说：家中无妻事无主，家中无夫房无梁。女人很琐碎，男人爱吹牛。男人永远不知道如何从家里找到换季衣服，女人永远不清楚男人为啥迷恋酒场。女人扫田刮地，男人不拘小节。不是谁家的新鲜，而是自然法则。社会从有了分工才开始进步，人类从出现雌雄才开始繁衍生息。有一女同事，因公外出数天，回来后发现家里墩布上竟然长出一朵可爱的蘑菇，这至少说明两点：一是墩布把儿为木质，二是温度、湿度适宜……否则的话，能让男人学会擦地吗？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敬重男人，是一个女人的必修课。如果他夸口说自己的高中化学拿过全县第一，你信他；如果他说自己的作文曾经无人能敌，你也信他；如果他说这事儿非他不可，你信他；如果他说今天见的一个人在欧盟总部供职，你也信他。谁知道奇迹会不会真的出现哪？“夫唱妇随”，没什么道理可讲，但给生活一片阳光，给命运一个交待，向美好和快乐妥协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匆忙前行，却时常忘了我们要走向哪里。虽然生活不是童话版的现实，或者命运堪比安徒生笔下卖火柴的小女孩，但是，我们依然可以在梦幻里取暖，即便倒下，也要面带微笑。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