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蕉溪镇,汽笛是时间的影子
夏天,草木统一服装,漫山遍野的绿荷花风韵犹存,高傲地走进古画中
舞阳河,天空遗落的蓝玉石,未经雕凿
稻花按捺不住地吐露秋天的秘密
走在田坎上,那个割稻的少年突然回来
万物深藏着燥热的欲望,风吹可闻
穿洞的汽笛声沿着哐哧哐哧的车轮渐行渐远
火车,这匹18世纪的野马,从英国路过蕉溪
身披工业革命的光环,把蕉溪镇留给舞阳河
从前慢,现在慢,城里逃出来的旅客
在蕉溪的木屋里,用一枕星河换取远方
报京乡,浴火重生的夏天
热情是抽象的,米酒是具体的不动声色的米酒,让血液燃烧
炽热的阳光扶着摇摇晃晃的影子
在鼓楼,只有祖先的庇护让人安顿
大火后的废墟,夏天让万物凶猛
天地不仁,世间草木生生不息
牛角酒杯献给身体里的酒神
陌生人,总能在酒里找回故乡
注:2014年,有300年历史的报京侗寨毁于一场大火。如今的报京,看起来似乎从未发生过那场大火。
在镇远,沾染一身缥缈的夜色
热风吹乱满河的灯影,不眠夜游的人总想在街头有一场陌不相识的艳遇
向东,可听《边城》的翠翠喊亮月光
向西,沿途的城市不再择水而居
巷子里折叠着弯弯曲曲的过往
明清六百年,如夜色缥缈,如河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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