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在墙上膨胀,不断地
形变成一场皮影戏
狮子、老虎,和狡猾黄鼠狼
在母亲的影子中浮现
没有电灯的童年,烛火
是扇黑夜的门
锁住微弱昏黄的光
锁住碗筷和布偶,还有房里的生活
房里,用月饼和阿姊来一场计数游戏
望眼可穿的魔术,时间把它发酵
成了我半生解不开的谜
台风来的夜
新闻报道台风将来,屋内我们为一餐火锅忙碌
择点生菜、洗净,码成绿色的山包
像太行山
绿色下埋藏灰色和黑的石头
我们坐在桌子的两头
像初次约会的访客
台风来的夜,沉默替我们说了很多
晨·雾·雪
朦胧的,看不到长城之外阿姊身上落满尘雪,若不是冬天
我险些认作羽毛
山岗上,我闭住眼
想象超出视线距离之外的景色,用笔
在纸上画出
尽管墨水染出的线条拙劣,幼稚
像一个盲人孩子的表达
我也要用画悄悄地畅想,山之外
土地和云霞的广袤
积满冰雪的大漠,会不会与牛羊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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