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住村庄,裹住炊烟
老树、泛绿的麦苗,甚至俯首
每片枯干的落叶
生命中迷失的叹息
追逐我的雾气,经过向阳的坡地
缠绕苍松的指针,两束纯粹的目光
在细微的时间界面,擦出刹那的闪电
驱逐一簇簇的雾气,我看见父亲
用稻田喂养饥饿和翅膀
烟斗吞吐的愁苦日子,跪遍低矮的庭院
石头般的沉重,硌疼我儿时的膝盖
他从麦田走进村口碑文的瘦小背影
成为我一生驱不散的十万顷
大雾
用时代的火焰锻造
生而为水。你不拘地理,不拘荣辱,有堤岸可扶,有泥沙可依
皖南的土地,是你落脚的家园
被柔顺与自律演绎
一旦挺起腰杆,直立起来
野性的血液在崖顶呼啸,回旋的迟疑
在飞沙走石中碎成虚幻的泡影
雷霆憾动丛林,万马拧断缰绳
用雪白的钢刃劈开山的脊骨,飞蛾
扑火般扑向脚底唯一的悬念
是巨石,撞击;是悬崖,跃下
向死如向生,在死过的地方爬起
你视为水流的庸常形态,我却视为
铁与血,苦难与眼泪
像你把皖南卷进一枚石头
用时代的火焰锻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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