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路一条,延伸,浮萍磨脐处。桃花
缓缓开着,适时阻挡这一池春水
白云洗亮屋瓦,湿了满地匍匐的小草
我深情呼吸,为生而呼,为生而吸
我的祖母喊了一声暖和
一缕青烟就冲上了云端
黑色的树皮
远山肥厚,大约陷不进沙子磨刀滑行,铺天盖地,生起疙瘩
我守护不了穿梭的塔
湖水清清洗亮,匝白
白色的蠕虫吃着泥块,奋力一跃
积蓄已久的提梁壶倒出
仰上天空的月亮
我在树阴下一路流淌
一路绽开,像脱缰的野马,拉断的琴弦
垂头的芽苞
我急速穿梭
一片黑色的树皮
大约是北洋的1996
秋分一直如期而至,从竖蛋到竖起黄豆密密匝匝,倒下一片白幕
光没有发言,静悄悄地
我没有向任何一位朋友透露秘密
我脚下偶尔踩到的
比方,一块带有尿腥的粗布
我出生在农村,这是我的命运
如果再让我出生一次,我还是要出生在吉家湾
坐在磨脐墩,坐看一群白鸟游弋
也可以说,一个苏北男孩愿意渺小,安静
爱着裁湾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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