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不叫老井
就像爷爷的一生
也有叫小井的时候
沧桑的苔藓缀满岁月
一部村史陷入地下
风霜雨雪搅拌着
井边的那块石头滑得站不住
那时候乡亲们年年淘井
打捞东家掉进的桶西家的盆
像脱手的辘轳直奔井底
淘出一肚子苦水
打水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
孙子抱上了孙子
挑水的扁担没了踪影
一盘石磨为老井盖棺定论
无法掂量的轻重
赤裸裸的秋雨来了
那种疯长的窗户关上了一半
一些青藤再用力
脚也踩在秋的门槛里了
有点风就会连着草抖动的
这时的描述不需要时日
一想念曾经的旧时光
满天的斗转星移
仿佛无法藏匿心里的痛点
化作一串流星滑落
这些不是道具
我看到了此起彼伏的菊花
白的,黄的,相间
无法掂量的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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