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笛
谁来都可以,谁来就是谁的火里走来的人,就是那个灰色的陶笛
谁来吹,声音就是谁的
谁能,找到葬于心底的声音
一个人死了
他慢慢变瘦,变小仿佛为了适应棺椁的尺度
最后蜷起来,像干瘪的豌豆
像个婴儿
谁不是拥有两个母亲
一个容生,一个容死
现在,他死了
走进大地的子宫
等着,遍野花开里
找找他的重生
谁的掌心没有一条自由的河流
谁的掌心没有一条自由的河流举向半空时,我听到大雨中波涛的怒吼
一条河流的沉默,和一个人的沉默是对等
的
紧紧握着手掌,一条河流从手背渗出
风吹,雨打,岁月刻下粗糙的皱纹
一条河流沿着汗水结晶,露出苍白的骨头
自由,握了多少年的自由河流
正沿着死亡的河道向远处缓缓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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