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木林

惭江
　　我让你们退回到没有名字的时代
　　如果没有更好的小名，就不再
　　轻易地应答了
　　手牵着手站在一起，沿着河岸走
　　如果水流快一点，你们就好像跑了起来
　　如果风吹过来，你们就真的消失了
　　拐弯的河流飘着丝绸
　　群山俯下身子，偷看了你们
　　河水踮起脚跟，轻轻地舔舐
　　有时，你们把影子沉到水底
　　又浮起来，打发一片叶子
　　去一圈圈地翻看水的书页
　　会在第几圈涟漪里，读出自己
　　我在河的对岸看着你们
　　想像挤在一群檵木黄荆山苍子和箬竹中间
　　悠远而缠绵，温暖复苏
　　带领你们就可以日夜兼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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