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哲学书太久了,
说要看一点别的,
黄昏挂起,打开灯,
变换姿势,拿开眼前的,
茶杯,眼镜和植物,
端坐,翻开抽到的第一本书。
雏菊生气了
某一个寻常的下午,你看我的眼神复杂,
天气预报准确地
像每一处落雪的位置,
该怎么概括这种预感?
你的眼神在我心跳之前。
(阳光干扰了你发梢的微尘)
我蹦跳,挣扎,鸽子哨划过我
某一处发痒的磷火,
我需要一个词,概括
(你什么也没说)
失语症的钥匙打开
你说,哲学不要紧,
猫,怪谈,俳句才是正经事,
你以为到了犬马声色的年纪,
你打断我,无关年纪。
太阳迟疑,月亮缓步,
坐了三个小时,然后啪,
你什么也没得到,又
回到了哲学和我的左边。
墨绿的铁门,
土腥的雏菊开放,
蜂,摇曳细微的腿。
那天下午,寻常得
找不到任意一片剩余,
你笑,把咖啡泼在
我每一张脸上。
雏菊打碎了一只骨瓷花瓶
你跑,跳,你旋转不停,眼睛里有喷火龙,而我
被火焰烧到,赤裸半身,
我承认我不熟悉,你
对待形而上学的方式。
有时你经过我的心,有时没有,
你打开一扇门,旋即关上,
啪,你抽打墙上油灯的影子,
然后捂着脸,想象自己是
丝绸遮住的唯一灯火。
这是你打碎的第六个骨瓷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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