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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离开后,我相信了永远 (尾)

时间:2009/12/14 作者: 亦染 热度: 94110

  睡眼惺忪中醒来,想起注定一个人的孤单宴会,恍然发现其实自己是那么依恋着别人的纵容,而且是那样不能自拔。一场未知的烟火表演,究竟会灿烂多久?
  是不是我们注定要很脆弱?
  
  想起了在一篇文章中看到的结尾
  “——是不是我们之间,真的已经没有剧情”
  “——而戏已落幕,我将退场”
  
  
  {眼神宛转,流光异彩}
  
  我们都懂得,曾经处于繁华之中,这相望于江湖的落寞无边。
  我们一生所得的感情,不过是身边的一个或者两个。
  绝不会再多。
  
  你陪我度过的,永远都这样醉生梦死。
  漫步校园的时候,我的手被你的掌心握住,你总爱不断的重复“如果能早一些遇到你就好了。为什么不让我早点遇见你啊!”一遍一遍。每次,我都笑你的孩子气。“现在遇到也不晚啊,傻瓜”我知道你的真切期望,我不了解的,是你那放不下,甩不掉的初恋浓情,心伤烙印。
  
  表面的骄傲倔强,浪漫坚毅下,藏着一个胆怯彷徨,惊恐不安,满身伤痕,甚至有点自卑的孩子。该怎样,才能抚平那斑斑的裂痕,渗血的创伤。原谅那时的我,眼看你陷在旧情里挣扎,我所做的,却是狠狠的泼冷水。你知道,我不善于安慰。但这不该成为逃避责任的借口。
  
  那时,你总爱把“是不是哦”挂在嘴边,我夸你帅气迷人的时候,你问我旁边一男生和你哪个高点的时候,你参加COSPLAY我赞你是全场最抢眼男生的时候……无一例外,你都是半高兴半疑惑的从嘴里吐出这个问号。
  “是的是的啦……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哇,他们都不能跟你比。”我无比肯定地点头。听到这些,你的脸上绽开了腼腆的微笑。喜欢看你笑,因为想要你快乐,很快乐……
  
  未遇见你之前,我执拗地认为,醋坛子这回事,一直都离我很远。可自从在COSPLAY展场上,看到你学妹为你整理头发那刻起,我心中那股嫉妒之火忽的窜的老高,火势之旺,连你身边的朋友都笑笑的调侃道“湖南妹子就是个大醋坛子”。那天那女生拨弄你头发四次,我站在你身旁,多想把她的手猛地弹开,为了不想在大庭广众下如此失态,忍了忍,还是作罢。
  
  {放纵的逃遁,荒凉的驱逐}
  
  只是这结局不是那结局,一切好像都没有个了断,又都了断了。想过之后,心里怆然。
  我要如何看待我们之间穿梭的时间。生命驱逐着我们漂向远方。时光是空旷的海洋。我们像鱼一样,虽然有相同的方向,却无法靠近。
  这种心灰意冷的感觉,拖的我无法站立。
  我还是宁愿相信,我的往事,只是为了谁而曾经透明过。
  而我,会把这一切放在逐渐的遗忘中。
  包括我自己的无能为力。
  
  我以为,我们就这样紧紧依偎,一脸灿烂地幸福下去。真相,还是给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人的心是一粒种子,一旦在一个地方落地,就会在此生根,发芽,成长,直至枯萎…都会在那个地方。”该有怎样甜蜜痛苦的过去,才会让你再一次狠心地说出那些话。我的心,又一次跌到了谷底。狠狠的着地,痛到麻木。
  
  你的电话很不适时的响起,在那个悲伤弥漫的深夜。是她的来电。你想接,手指却停在接通的绿色按键上,犹豫着。“别接,好吗?至少现在,你能别接吗?”看到我泣不成声的脸庞,你重重的点点头。抱紧我,任由我在你肩膀擦拭那些泪渍。
  
  “答应我,忘了我。我不值得你爱。你很好,值得比我更好的男生去深爱。”说完这些,你的眼泪也似断了线的珠链,止不住的往下掉。
  “我是真的喜欢你,很喜欢。但是我害怕再投入一段感情了。我再也,伤不起了。对不起!让我最后再好好的抱抱你。”相拥的时刻,泪水不听话的放肆宣泄着。分不清是你的,还是我的。应该,是我们共同的眼泪。
  
  “我不能再对着你了。我怕我忍不住收回刚才的决定。我不能这样反复了。”说完这些,你逃也似的离开现场。留我一人,在偌大的篮球场,四周的喧嚣瞬间凝结。我无力地蹲在操场中央,裹紧双臂,把自己蜷缩成悲伤的形状。
  
  
  {静谧枯萎。灰飞湮灭}
  
  很多时候,恍惚的一刻,觉得梦魇是一种真实。而清醒才是沉睡。
  就好像黑夜是我的白天。白天是我的黑夜。
  人们的记忆总是这样,能够清晰的记住那些伤害,却总是轻易的忘记那些幸福、快乐又或者温暖。
  
  不知从何时开始,有了这样一条不成文的规律。痛苦和伤害总是相伴同行,从不会落单。在你离开之后,曾冲动犯下的过错,在我以为早尘埃落定的一个月后,才毫无征兆地砸来一个重磅炸弹。爱情失败,学业也被涂上了一笔难堪的污点。让我的世界,瞬间坍塌。
  
  我变了,彻底地变了。把自己蜷在角落,开始不言不语,继而语无伦次。不爱出门,不再言笑,拒绝着所有人的关心。突如其来的剧变,让我身边所有朋友,始料不及。
  
  第一次如此颓废消极的过活,似乎沉溺在现实中也是种对虚幻的逃避。世事的虚假繁荣如此决绝,刻意蒙蔽,借此过渡生命的荒芜凄凉。身边也许会有许多许多的人。但在我最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通常都不在。或者在那个时候,我也并不需要任何一个。我绝望地以为没有人可以带来拯救。
  
  把手机借与若琳,换了无人知晓号码的小灵通,刻意隔绝了和家人,好姐妹以外的任何人联系。头发染成刺眼的金铜色,窝在宿舍疯狂地贪吃,姐妹们焦急的眼神,担忧的语气,宠溺的包容,映照着我的颓废,让它无地自容。心被紧紧地拧做一团,那么伤,那么疼。任性的我,辜负了所有人的关心。没有人知道,我有多憎恨自己……
  
  
  {无边旷野。思念如昨}
  
  有的时候疼痛似是呼吸的空气,有着严重的存在感。后来,我不再害怕它的牵绊。闭上眼睛,呼吸着它。想着凋谢的时光。
  我想我就是这样,看不到自己在学会承担。曾经我是一个多么恐惧承担感情的人,一直在离开别人,放弃别人。害怕受伤,却更深的伤害了爱我的人,我爱的人。
  在我忙着堕落的日子,你辗转问到我的新号码,在几次酒醉后的夜晚,打来电话,诉说着对我的挂念,你说你想我,希望能见见我。醉酒后的倾吐,是真心还是胡言。谁能说清,谁又能断定,我只知道,被酒精灌醉后的你,显得特别脆弱及孤单。平时一脸骄傲的你,三番四次的放下那些担忧来找我。为什么,我就那么狠心的拒绝了呢?我恨我的愚蠢。
  
  在网上,你执意说要兑现上学期的一顿请客,为的是想见我一面。我又一次婉拒你,是害怕让你见到我的颓废与不堪。你没有作罢,通过我系的学姐来电给我,编织一个牵强的借口请我出来吃个饭。我何尝不知道,那定是你的安排啊!犹豫了许久,我还是去了。有对师姐的不能拒绝,更多的还是想见你的驱使心。
  
  去到校外新开的健身房二楼,一眼就望见坐在小吧桌边的你。记不清已有多久没再这样近距离的看你了。你瘦了,单薄的身体,让人看着好心疼。
  
  还是那眼深情的凝视,仿佛只要掉入那汪温柔里,就再也不愿醒来。覆盖在身上的那骨子自卑和颓败,让我不敢自在的看你的双眸。你伸手触摸我染色后干涩的发丝,不无惋惜的说道:“好好的干吗把头发染成这种颜色啊?”我闪开了那丝亲近,躲开你的笑靥,眼神飘离的不知该望向何处。
  
  见此情景,学姐为了打破尴尬,笑笑的说道:“你不知道这小子,为了下午要和你见面,还专程去市里剪了个短发。呵呵”我望向你,是我偏爱的那头短发。那是我,最喜欢你有的样子。我欣喜,你为我而剪的短发。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你问我想吃什么,去市里吃吧。不想你如此破费和麻烦,还是就在校外随便吃点什么。吃火锅吧。大家都没有异议。吃饭的时候,你给我夹这样,夹那样,那般的体贴周到。而我,却因为一桌的陌生人而显得局促不安。
  那天,你一脸的喜悦,溢于言表。当时的我,却不懂你高兴的缘由。不过看到你开朗了,我还是很欣慰。至少,我的放手不是毫无价值的。没呆多久,我的抗拒因子不停在作祟,终于,丢下了一桌错愕的眼神,提前离场。
  
  你送我到门口,没了笑颜,望着我即将离去的背影,你急急的说“其实,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那你说啊。”我佯装冷漠的应道。
  “我……。还是下次再告诉你吧。。你欲言又止。
  “算了。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冷冷的丢下这句,我头也没回的往前走,一直走。你读到了我决绝的冷漠,但你没看到的,是我转头的瞬间,那倾泻不止的眼泪。我恨我的口不对心…
  
  一边走,一边哭,全然不顾人群中会有多少侧视的目光。被泪水模糊的双眼里,没有喧闹的谈笑,没有漫步的行人,只剩下一大片一大片的悲伤蔓延。
  
  一路哭回了宿舍,无力地推开门,就望见若琳和美丽关切担心的眼神。眼见我满脸的泪水,她们都慌到不知所措。不停的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一两个小时里,不停的和我说话,而我,竟卑劣到在那整整一两小时内,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哭,不住的哭。直到现在,我也不能清晰的说出,那晚如此悲伤的原因。没有人欺负我,也没有人责怪,我怎么就像被人遗弃的孤儿,那般的悲切和痛苦……只是,一个人借故堕落,总是不值得原谅的。
  
  看到我哭得不能自已,若琳和美丽一头雾水,以为我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赶忙讨论是不是该打个电话问问你发生了什么事。拨通你的电话,你模糊的语气让人一听就知道这又是喝多了。在饭桌上,明明才听过你说因为以前喝酒太猛烈,导致的胃出血。是我,让那天的你不顾危险又喝了很多。抱歉,原谅这句对不起来的太晚。犹豫了很久,美丽还是说出了那句“其实我们都是为亦染好,不想看到她受伤。我想你懂我的意思吧。呵呵”你落寞的一句“我懂了”结束了这场对话。当晚,结束的不仅仅是对话,更是,我们那本来可以救赎的爱情。
  
  我说过,要让你以后的生活里没有眼泪,满满的全是幸福。但结果,我给了你更多的泪水。
  
  
  {流离失所,沉殇遗忘}
  
  有时候我也怀疑,是否那些日子,真的有过。但,一旦陷入回忆里,被你的泪水灼伤过的肩膀还是会泛起丝丝屡屡的疼痛。那些夜晚,彼此相拥,以为,彼时让我们掉过眼泪的男生,是烙在心上的重印,永远抹不去。却在事过境迁后惊觉,身边的人,早已换作了别人,或是谁都替代不了。
  
  我以为那晚之后,我们会真正的成为两条不同的平行线,永无交集。却在回家筹备实习的日程后,接到了你要来长沙的消息。那么突然,毫无预兆。惊喜的雀跃之情,藏掖不了。还没待你过来,就急迫地问你:“我们能不能再在一起”,你近乎肯定的回答,让我有一种被抛上天的喜悦。从你朋友的口中,我了解到你是为了我专程过来。美丽告诉我,一直都希望我们能在一起。她说,只有在你面前,我才变得小女人。我以为,我们一定能再现彼时的甜蜜。还会更甜蜜。也就开始暗暗数着见面的日子。
  
  
  才发现,错上了一趟单程车,只能通往一个方向,沿途看到很多人的风景,我不能倒带,所以只能将那些时光反复温习。不断的奔赴与沉浮幻觉了这一年的回忆。
  
  之后发生的种种,我不愿再回想,更不想放进回忆的长河里。因为,那场惨烈的结局是我一手捏造的。切断所有退路,撕裂所有美好,伤害深爱的人,伤害自己,是不是一定要逼到绝路才安心!
  再次受伤的时候,背过身去偷偷的掉眼泪。固执的告诉你,真的真的真的没有恨过那样一个人。
  带着对你的恨,从此形同陌路……自此,再也找不到任何的理由与你联络。哪怕,很牵强。
  木木听完我的故事后,惋叹的说道"你太傻了,把自己逼的无路可走。希望我,不会犯和你同样的错误。”是的,千万不要重蹈别人的覆辙。
  尽管,现在的你告诉我,你没有恨过我。你说,曾经,我们都有错,或者,只是时间的错。你不停的强调,我们都要好好的,好好的幸福。
  
  夜晚,可怕的寂寞总突然袭来,不厌其烦。没有让人停留下来,也不能看到星辉。现在我已经很少想起孤独,孤独对我来说,就像是一种存在,它已经不再需要任何的提醒和体会,因为它变成了空气,变成了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变成了触类旁通的时光和回忆,变成了黑暗。有时候回忆让我一览无余。有时候我是一个隐没的女子,隐没所有生活的真相。
  
  终发现,没有你的城市,原来是空的。
  
  
  [结]
  
  从未如此害怕铺天盖地的有关“恋人,情侣,幸福”的任何字眼和东西。
  我好想蒙住眼睛,我在试图寻找一种方式让自己眼瞎耳聋,忘记今夕是何年。
  我嫉妒所有幸福的孩子。
  如果我可以把眼泪一次流光,我真的会不再努力控制自己
  你在哪在哪在哪在哪,我快想念疯掉了……
  
  求求你,如果我愿意等待
  那么下辈子,无论以何种身份何种关系,请让我再遇见你。
  不管你是牙牙学语还是白发苍苍,找到你,认识你,用尽一生的时间去深爱你,守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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