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安静的诉说,你们若不能安静的倾听,就让这些文字安静的死亡。
一切仿佛停留在被思绪尘封的过往中。我说过要遗忘,学会抛弃回忆,然后微笑着寻找幸福的方向。可是,原谅我!抛不掉回忆。离开的深秋似乎把这个夏季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我还是会想起很多人在旅途中离场时哀伤的侧脸。很久很久之前看到过一句话“我们总是会在某个地方和一些人相遇,然后和一些人离别”我终于知道,记忆会被时间拉的很长很长,是因为思念很长。
在小巷青苔密布的角落里,常常会有大片大片的黑影掠过,匆匆而过的身影像是时光不停歇的脚步,那些永不停息的声音像极了你离开时决绝的姿态。
可是,为什么你转身离去的脚步那样慌乱,那样彷徨。如果不是舍不得,你应该洒脱的头也不回。
在你生日的前一晚,我从成都赶回学校。买好了礼物,满心欢喜的等着你来车站接我们。趁你未到的空档,悄悄地把J&J的围巾藏于轩儿的包包里。刻意不让你看见,是想在你生日的当晚,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可那晚,有惊,却无喜。
从车站一路回了学校,和若林,轩儿开心地道别后。你急急的问我饿不饿,带我又吃又喝。还不住的问我“够了没?还要不要吃点别的。”那样的迫切,让我几乎都错觉自己是不是刚从饥荒区逃离出来的难民。一番吃饱喝足之后,和往常一样,我们在校外散散步,说说话。
“明天就是你生日了,打算怎么庆祝啊?"我一脸笑意的问道。
“和往年一样啊,请朋友吃顿饭,唱唱歌。大家在一起聚聚,开心耍一耍就好了”
“今年的生日,你打算许什么愿望啊?”我乐呵呵的问道。
你21岁的生日宴上,一定要有一个许愿的蛋糕。还要是你喜欢的巧克力味道。必须的!我暗暗告诉自己,给你一个最难忘最快乐的生日。还要许诺每一年的这天,你右手边的那个人,始终是我。
正当我想的出神时,“明天的生日会,可能不过了。”只是轻轻的一句,却尖锐的刺痛了我的耳朵。我百般疑惑地扭头看向你,你尴尬地躲开我注视的眼神,低头沉默不语。你的安静,让我错觉的误听变地无比真实。
对不起……我们能做回朋友吗?我还是忘不掉她,我不想带着过去的回忆继续新的感情。我不忍辜负你!”
前几日还历历在目的甜蜜,你一句对不起,就将它打回原形。不该是这样的啊!昨夜在电话里,喝酒后的你,还口口声声诉说着对我的想念,说这个生日要有我的陪伴。时钟还未敲响十二下,你就把我从天堂踢下了地狱。
泪水开始不听话的宣泄,不断地重复为什么,为什么……问你,也问我自己。看到我止不住的泪水,终于,你也放弃了伪装,抱着我哭得像个孩子。滂沱的眼泪,颤抖的双肩,泣不成声的抱歉,一脸的受伤无措,让我不忍心责备。毕竟是我爱的人,我又能怪你什么。
“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别再让自己陷入两难的拉扯中。心疼你的眼泪,很心疼!如果想爱,就勇敢去爱吧。只是不要再在受伤的时候,给别人美丽的错觉。不想你背负,多一份的抱歉和伤害。祝你幸福。”竭力让自己平静地说完这些,故作坚强的收起眼泪。你送我到了宿舍楼下,道别,转身,上楼,我忍住不回头地往前走,长长的楼道里,洒满我悲伤的泪水。
如果当初,我能坚信一点点,如果当初,你也能勇敢一点点。是不是我们之间,就再没有距离?只是这么多如果在现在面前都只是假设了,留下的那句“我爱你”就让它深埋心底吧。
今天,是你的生日。一整天,我都在无休止的纠结与矛盾中拉锯。依旧想给你送去生日的祝福,就算,只是以一个最普通的朋友身份。可是,选择在生日前一晚开口,是不是派对上我的出现会不合时宜。越想越乱,越乱却越想。
“还想他干吗啊!反反复复的男人,还亏你专程买礼物给他。千万别送,便宜谁也不好处他。”一向伶牙俐齿的轩儿恨恨的说道。好姐妹种种随声的附和,让一向骄傲的我收起了那份心系,固执违心的说着不在乎。
还是没忍住,在无人陪伴之下,一个人去市里订了蛋糕。下了返校的公车,蹲在路边,不自觉的用外套裹紧自己。然后拨通了你的电话。嘟——嘟——嘟,听筒那端,你接了电话。依旧,是我熟悉的声音。
“是我,你在哪?”我淡淡的问道。有一丝感伤,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心疼。
“我在KTV包厢,你来吗?”你小心的询问道。
“不了,你们玩的开心就好。你电话会一直通畅吧。晚一点的时候,会有人打电话送东西过来,你记得签收哦!——生日快乐!”
“我就在C_205包厢。你等会过来玩好吗?”你又一次的问道。
“好了,不说了。你记得等会收包裹就好。一定要开心的过生日哦。”匆忙的收线,是不想因为你随口的客套,而让自己显得窘困。
失落的走回宿舍,假装一切如常,拿起放置在床头的手机。看到了你的短信,是半小时之前的。去还是不去。我又开始犹豫了。深呼吸,使劲摇摇头,收拾起杂乱的思绪。只是别人随口的邀约,不要太当真!他只当你是最普通不过的朋友。别想了,给自己的心放一个大假。
和姐妹聊着天,尽量让自己的思绪变得忙碌。一个小时后,电话铃响起。屏幕上闪烁着你的号码。接起电话,你的声音有些激动,好像又喝多了酒。你总是这样,喜欢在无尽的夜晚,不断地往喉咙吞咽那些辛辣液体。酒醉后的虚无,只会让自己显得更加无助。也许,你只是想找一个看似合理的借口沉沦。麻痹后的灵魂,是不是真的可以忘却伤痕?或许,只限于当下。
“谢谢你的蛋糕。我很开心!你能不能来我的生日会?”这是你第三次问我了。
“我马上就来,我一直都想来”这是我心中的OS。可是,我却无法将它读出。平时话多的我,此刻却显得如此笨拙。
“我还是不去了。也许,我去了之后,我们会和好如初,但是,不想我俩的感情变得如此反复无常。我害怕,不知道哪一天,你又会毫无预兆的将我丢下。”没说出想念,只道出了那份担忧。
你沉默了,一时语塞。
“对不起。好吧。那你答应我,要开心的生活。我们还是朋友,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力所能及,我都义不容辞。”你为朋友的那股仗义劲,我是清楚知道的。
很久后的一天,你告诉我,如果那晚,我去到你的生日聚会,我们之间,一定会是另一番模样。我多想,时光倒流。回到那年的那天,让我站在你身旁,陪你许愿,吹蜡烛,切蛋糕,然后许诺每年的今天,都会给你一个特别,难忘的生日。——那是我,奢望的想象。
原来,没有什么是可以涂改的。
[小结]
越过生命的掌心看你遗落下的痕迹,突然也会忘了是如何开始的。我们的记忆只剩下半边,我的左边肩膀是空着的。你走了人,却忘了还给我我的心。一如现在,心底的魔鬼总得意地嘲笑我的懦弱,忘形地撕裂我残缺的爱情。背转身,只是瞬间。悲伤蔓延。
亲爱的,我该用什么方式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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