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帼力 高琼

　　

　　

　　

　　摘 要： 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教育合作是共建“一带一路”民心相通的重要内容，中国与沿线国家的高等教育合作基础雄厚，潜力巨大，文章以“一带一路”沿线来华留学生规模显著的10个国家为研究对象，以2001-2018年来华留学相关数据为样本，构建随机效应模型，实证分析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高等教育服务出口的主要影响因素，得出结论为：孔子学院数量、中国政府奖学金人数、留学生母国与中国人均国内生产总值的差距对来华留学生人数有显著影响，并以此为依据提出促进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教育服务出口的建议：深度落实“一带一路”倡议，扩大经贸合作、增加政府和民间文化交流，促进民心相通、注重优化学科建设，增强教育实力。

　　关键词： “一带一路”;来华留学;服务贸易;随机效应

　　中图分类号：G648.9 文献标识码：A DOI：10.13677/j.cnki.cn65-1285/c.2020.05.04

　　欢迎按以下方式引用：原帼力，高琼.“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的影响因素分析[J].克拉玛依学刊，2020（5）25-33.

　　一、文献综述

　　来华留学服务贸易是中国高等教育对外開放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众多学者研究和关注的焦点。学界关于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相关研究主要集中于现状、影响因素、对策三个方面。

　　（一）关于中国与沿线国家高等教育服务的现状研究

　　关于中国与沿线国家高等教育服务的现状研究，有以下代表性结论：在规模方面，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增幅整体高于全球来华留学生;在生源地区方面，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主要生源地是东南亚国家，主要增长地是南亚和中亚国家;在学历层次方面，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的层次结构略优于全球来华留学生的层次结构，且在沿线国家内教育层次区域间差异显著[1]。在经费资助方面，自2013年“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奖学金留学生增长率远高于同时段的其他地区[1]、中国政府奖学金额度提高，并向沿线国家倾斜[2]。

　　（二）关于中国与沿线国家高等教育服务的影响因素研究

　　1.以全球为对象的来华留学生影响因素的相关研究

　　以“来华留学影响因素”为主题搜索中国知网文献数据库，最早以全球为对象的来华留学生影响因素的相关研究开始于2006年，研究成果比较丰富。从研究方法上看，主要有计量分析[3]、抽样问卷分析[4-5]、理论分析[6]三种。从理论基础上看，主要有引力模型[7]、推拉理论[8-9]和国家竞争优势理论[10]。此部分研究成果较为丰富，各个学者对于影响因素的观点及变量选择不完全相同，大致可分为四种因素：经济因素、教育质量因素、政策因素、距离因素，还有个别学者将其他相关产业（交通运输业、旅游业、医疗卫生业[3]）纳入到研究中[2]，较为一致的观点是地理距离和中国GDP相关变量对于来华留学生数量的影响。在孔子学院与来华留学的相关研究中，林航等[11]认为在发展中国家设立孔子学院对中国吸引海外留学生具有促进作用。同时，部分学者在研究来华留学影响因素中，也将孔子学院数量纳入研究[12]。

　　2.以“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为对象的来华留学影响因素相关研究

　　以“来华留学影响因素”为主题搜索中国知网文献数据库，最早以“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为对象的来华留学影响因素相关研究开始于2018年，研究成果较少，共有5篇文献[1][2][13][14][15]。从研究方法来看，都运用了实证研究方法。较为一致的研究结论为：中外人均国内生产总值相关变量、双边贸易额对沿线国家来华留学具有积极影响，地理距离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的阻碍因素。对于其他影响因素，各学者选取了不完全相同的变量，主要有孔子学院数量、学历互认情况、奖学金人数、教育规模、双边网络规模、交通运输情况等。

　　3.关于中国与沿线国家高等教育服务的对策研究

　　在关于中国与沿线国家高等教育服务的对策研究方面，各学者都提出了一些建议，总体来说包括4个方面。政府政策方面：莫文天[1]、王传毅和陈晨[14]、魏浩等[15]认为应充分发挥政府奖学金的杠杆作用，王传毅和陈晨[14]认为应为来华留学生提供良好的制度环境。教育质量方面：唐佳璐[2]、陈飞宇[13]、魏浩等[15]认为应提高中国高校教育质量和水平。宣传方面：唐佳璐[2]、陈飞宇[13]认为应充分发挥孔子学院的作用，莫文天[1]认为应加大来华留学宣传力度，打造“留学中国”国际品牌。相关产业方面：唐佳璐[2]提出应加强经贸往来、网络建设、交通运输和旅游业的发展。

　　通过对现有文献梳理发现：第一，关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的现状和对策研究，各学者拥有相对一致的结论和看法，相关研究比较完善;第二，以全球为对象的来华留学生影响因素研究开始于2006年，成果相对丰富，但其样本国家不同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其结论对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说缺乏代表性和针对性，但其变量的选取可以为本研究提供参考;第三，以“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为对象的来华留学生影响因素研究开始于2018年，研究成果较少，且各学者并没有得出相对一致的观点，相关研究成果急需丰富。在此研究基础上，将时间变量增加至2018年，参考并优化模型变量，将内生性问题考虑在内，在不断调整变量中，根据最终模型的估计结果，可以得出“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的主要影响因素，由此提出对策建议，希望能为扩大中国教育服务出口有所帮助。

　　二、“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发展现状分析

　　近年来，来华留学生呈现人数逐年增加、学历结构不断优化的趋势。自2010-2018年，来华留学总人数从2010年的265 090名，增加至2018年的492 185名，来华留学生数量增长近一倍。学历生占来华留学生中的比重也逐年上升，从2010年的40.5%上升到2018年的52.4%，非学历生占来华留学生比重逐年下降，从2010年的59.5%下降到2018年的47.6%。在来华留学生专业结构选择方面，汉语言专业为主要专业，但所占比重呈下降趋势，选择经济、管理及工科专业的留学生比重逐年上升，来华留学生专业选择更加多元化。在生源地区方面，按洲际划分，亚洲为来华留学生的主要生源地区，2018年亚洲的来华留学生占比为60%;按是否为“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划分，2018年“一带一路”沿线65国来华留学生占来华留学生总数约53%，“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成为来华留学生的主要生源地区。

　　（一）“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规模分析

　　表1中来华留学生人数显示，2010-2018年全球和“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来华留学生数量呈现逐年上升的趋势。表1中增长率由公式：增长率=（增量/原总量）×100%计算而来，从增长率来看，“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的增长率整体高于全球来华留学生增长率，尤其是近几年增长明显：2017年，“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的增长率比全球来华留学生增长率高8%，2018年，“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的增长率比全球来华留学生增长率高5%（见表1），这说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的增长成为带动全球来华留学生增长的重要动力来源。图1中“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占全球来华留学生的比重，由公式：（某年“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人数/某年全球来华留学生人数）×100%计算而来，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占全球来华留学生的比重来看，2010-2018年，“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所占比重呈现逐年上升的趋势，由41.96%上升至52.95%，近年来，“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所占比重增幅扩大，说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在来华留学教育发展中的地位不断增强。2017年，“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所占比重首次超过50%，自此，标志着“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成为来华留学生的主要生源地区，“一带一路”区域成为我国来华留学教育中发展较为迅猛的区域之一。

　　（二）“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区域结构

　　依据人民网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区域划分标准，将“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划分为东亚1国、东盟10国、西亚18国、南亚8国、中亚5国、独联体7国、中东欧16国。从2018年“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区域结构来看，2018年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260 624人，其中，东盟10国来华留学生99 317人，占“一带一路”沿线65国来华留学生的38%;南亚8国来华留学生74 057人，占“一带一路”沿线65国来华留学生的28%;中亚5国来华留学生29 885人，占“一带一路”沿线65国来华留学生的12%;独联体7国来华留学生24 599人，占“一带一路”沿线65国来华留学生的10%;东亚来华留学生10 158人，东亚的蒙古国来华留学生数量占“一带一路”沿线65国来华留学生的4%;中东欧16国来华留学生6 188人，仅占“一带一路”沿线65国来华留学生的2%（见图2）。可见，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中，中东欧16国来华留学生人数较少，所占比重很低，东盟10国、南亚8国、中亚5国、独联体7国和东亚的蒙古国为来华留学生的主要生源国，这些国家来华留学生数量的变动将会对我国来华留学教育的发展产生较大影响，应该更加重视。

　　（三）“一带一路”沿线主要国家来华留学的规模分析

　　为了方便，笔者将“一带一路”沿线来华留学数量前十名的国家简称为“一带一路”沿线主要国家。从图3中可以看出，在“一带一路”沿线主要国家中，泰国来华留学生人数最多。泰国、巴基斯坦、印度、俄罗斯、印度尼西亚、老挝、哈萨克斯坦、孟加拉国、蒙古近9年来华留学生人数总体呈上升趋势，其中泰国、巴基斯坦、印度、老挝、孟加拉国2010-2018年的来华留学生人数增长率超过了85.7%（2010-2018年来华留学生总体增长率，即：（2018年来华留学生人数-2010年来华留学生人数）/2010年来华留学生人数。根据《来华留学生简明统计》数据计算得出，2010-2018年的来华留学生人数增长率分别为：泰国117.1%、巴基斯坦278.4%、印度157.4%、老挝687.8%、孟加拉国1728.8%。而越南2010-2018年来华留学生却出现了负增长，来华留学生人数从2010年的13 018人下降到2018年的11 299人，2018年来华留学生人数仅占2010年约86.8%，增长率为-13.2%。从图3中可以看出，巴基斯坦、泰国、老挝、孟加拉国2016年来华留学生人数增加幅度最大，2016年中国的教育对外开放若干文件的提出是其助力之一。

　　三、“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存在问题分析

　　（一）来华留学生选择专业比重失衡

　　虽然关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的专业选择数据缺失，但“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占全球来华留学生半数以上，其专业选择特点一定程度上可以从全球来华留学生的专业选择特点中反映出来。从来华留学生所选专业的人数看，2018年超过5 000人的专业仅有12个，汉语言专业是来华留学生选择最多的专业，根据《来华留学生简明统计》数据，2010年来华留学生265 090人，选择汉语言专业有146 149人，占比55.1%;2018年来华留学生492 185人，选择汉语言专业的有185? 476人，占比为37.7%。虽然来华留学生选择汉语言专业的比重从2010年的55.1%下降到了2018年的37.7%，但选择汉语言专业的比重依然远远高于其他专业，我国经管类专业、工科专业的来华留学生比重虽然有所上升，但只占来华留学生总数的10%以下，而教育、艺术、农科等专业所占比重更低。来华留学生选择专业比重失衡，选择专业多样化有待提高。这表明我国的相关专业的实力和吸引力还需进一步增强，以吸引更多留学生选择学习。

　　此外，庄凯尧等[5]在做关于来华留学生影响因素的研究中，以中山大学为例做了问卷调查，结果表明：吸引留学生来华的主要因素有中国文化和中国的经济发展前景，还有部分留学生会将学校声望、个人前景、奖学金政策考虑在内。这说明，近几年来华留学生人数的快速增多，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中国经济发展前景以及“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而中国的教育发展实力对留学生的吸引力仍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因此，注重提升教育实力是吸引优秀来华留学生的重要手段。

　　（二）来华留学生国别分布不均

　　从来华留学生国别来看，2018年来华留学生来自196个国家，而来华留学生主要集中在韩国、泰国、巴基斯坦、印度、美国、俄罗斯、印度尼西亚、老挝、日本、哈萨克斯坦、越南、孟加拉国、法国、蒙古、马来西亚等十几个国家，根据《来华留学生简明统计》中数据，2018年来华留学生的前十五名国家来华留学人数为278 739人，占来华留学生总人数约56.6%，来华留学生的国别分布不均。同时，来华留学生国别分布不均的问题，也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中体现。从图5中可以看出，2018年“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数量前十的国家分别为泰国、巴基斯坦、印度、俄罗斯、印度尼西亚、老挝、哈萨克斯坦、越南、孟加拉國、蒙古。根据《来华留学生简明统计》中数据，2018年“一带一路”沿线65国来华留学生人数为260 624人，2018年“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数量前十的国家中来华留学生总人数为172 739人，占“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人数的66.3%。由此可见，一方面，“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数量前十的国家是“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的主要生源地，因此，以“一带一路”前十名国家作为样本来研究“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影响因素，具有很好的代表性。另一方面，也说明了“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来华留学生国别分布不均的问题。

　　（三）留学生规模受制于来源国的国内宏观环境

　　“一带一路”沿线许多国家国内政治、经济环境不稳定，政治风险突出，这些宏观环境因素对来华留学生数量产生影响。比如越南，根据《来华留学生简明统计》中数据，越南来华留学生自2012年以来总体呈下降趋势，来华留学生人数从2012年的13 038人逐年下降到2016年的10 639人，然后从2017年的11 311人下降到2018年的11 299人。越南来华留学生近年总体下降趋势部分受其国内宏观环境因素影响。

　　四、“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影响因素的实证分析

　　依据现有研究基础，“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的影响因素可以从宏观经济、教育质量、政策支持、营销宣传、相关产业和距离因素等6个方面进行分析。宏观经济变量选取了留学生母国与中国的国内生产总值差距来衡量;教育质量因素选取了中国高校师生比等来衡量，但模型估计结果并不显著，可能原因是来华留学生受教育质量因素影响较小，而现实中也难以找到真正衡量中国教育质量的因素，故剔除教育质量变量;在政策支持方面选取了中国政府奖学金来华留学生数来衡量;在营销宣传方面选取了留学生母国孔子学院数量来反映;在相关产业方面，选取了双边贸易额来衡量;在距离因素方面，选取了双边首都间地理距离和文化距离来衡量，但估计结果并不显著，且地理距离符号与预期相反，可能原因是交通运输业的发展使得距离因素对于留学生的选择影响较小，故剔除距离变量。

　　（一）建立模型和数据说明

　　1.构建模型

　　本文根据推拉理论和参考现有相关研究成果，以及豪斯曼检验结果，构建如下随机效应模型：

　　2.样本选取和数据来源

　　本文选取了2001-2018年“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人数在2018年最多的前十名国家（泰国、巴基斯坦、印度、俄罗斯、印度尼西亚、老挝、哈萨克斯坦、越南、孟加拉国、蒙古）作为样本，构建面板数据，用Stata进行模型估计，本文样本容量为198个观测值，时间跨越18年，每个时间截面上10个国家。

　　Y表示j国在t年来华留学生人数，单位为千人，数据来源于历年教育部或教育部国际合作与交流司编写的《来华留学生简明统计》;S1表示t-1年中国政府来华留学奖学金生人数，单位为个人，数据来源于历年教育部或教育部国际合作与交流司编写的《来华留学生简明统计》;GDP表示j国人均生产总值与中国的差额，公式为：中国人均国内生产总值-j国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单位为美元，数据来源于世界银行网站;KQ表示j国t年拥有孔子学院数量，单位为所，数据来源于国家汉办网站;T表示中国与j国在t年的双边贸易额，数据来源于国家统计局。

　　（二）估计结果及稳健性检验

　　表3模型回归报告第一列、第二列、第三列是原设定模型的估计结果，分别采用OLS混合回归、随即效应估计、极大似然估计方法;模型回归报告第四列在原设定模型的基础上加入变量T（中国与j国双边贸易额）形成模型二来考察双边贸易额是否对来华留学生数量有影响，同时考察模型一估计结果的稳健性，为固定效应模型的估计结果。模型回归报告中均为采用异方差稳健标准误结果。

　　从OLS混合回归的结果上来看，R[2]=0.7621，模型的整体拟合性较好且单个变量的显著性检验均通过。对模型一进行豪斯曼检验后，得出应为随即效应模型的结论，此时混合效应模型的OLS估计并不是最优的，因此，模型回归报告的第二列和第三列的估计结果更加无偏有效和可信。

　　由模型回归报告得出结论：针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说，当其他因素保持不变的情况下，上一年中国政府奖学金生人数对当年来华留学生的贡献率为124%;当其他因素保持不变的情况下，留学生母国每增加1所孔子学院，来华留学生将增加约551人;当其他因素保持不变的情况下，留学生母国与中国人均GDP差额对来华留学生的贡献率约为19%。而双边贸易额对来华留学生的影响极小，可以忽略不计。

　　五、“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的对策分析

　　（一）深度落实“一带一路”倡议，扩大经贸合作

　　自2019年10月底，中国已经同137个国家和30个国际组织签署197份共建“一带一路”倡议合作文件，自“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中国政府与沿线国家在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方面都形成了紧密合作，中国与沿线国家间的经贸合作取得了双赢的结果，“一带一路”倡议取得了显著成效，因此，无论从政策沟通与合作方面，还是民心相通、经贸合作方面来看，深度落实“一带一路”倡议都是开展国际间教育交流合作的重要举措。凯恩斯的消费理论指出，收入是决定消费的重要因素。如果把各国留学生选择来华留学看作是一种消费的话，那么影响其決定是否来华留学的重要因素之一就是留学生的家庭收入。因此，“一带一路”倡议应该继续深度落实，扩大与沿线各国的经贸合作，共同发展，互利共赢，“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经济发展，为来华留学生来华留学提供经济支撑的同时，更能减少来华留学生对中国政府奖学金的过度依赖性，有利于吸引优质生源，有利于双方在文化教育方面开展国际化交流与合作。

　　（二）增加政府和民间文化交流，促进民心相通

　　扩大孔子学院是增加政府和民间文化交流的主要措施之一。根据模型估计结果，当其他因素保持不变的情况下，留学生母国每增加1所孔子学院，来华留学生将增加551人。孔子学院对于扩大来华留学生的真实作用即使与模型回归结果有所偏差，但其影响力仍然不容忽视。众多学者在相关研究中也持同样观点，唐佳璐[2]、林航等[11]、陈飞宇[13]认为在发展中国家设立孔子学院有利于中国吸引海外留学生，应充分发挥孔子学院的作用。但使用增建孔子学院方法时，必须考虑东道国情况，不能盲目增建，对于一些与中国文化差异较大的“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而言，需更加注重新建孔子学院前期的双方文化密切交流，如双方高校交换生、双方政府间举办文化节等。新疆作为我国向西开放的重要门户，与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蒙古国等多个国家接壤，拥有与中亚国家与地区教育交流的地缘、人文和教育资源优势，这些优势成为中国新疆与中亚国家开展高等教育深度合作的天然纽带。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政府及新疆各个高校应充分发挥这些优势，与中亚国家积极开展学术交流、学生互换、中外合作办学等项目，培养“一带一路”国际化人才。

　　余旖旎和鄢然在相关研究中指出：媒体舆论对来华留学生眼中中国印象的形成具有较大影响[[25]]。可以通过网络、社交媒体、影音影视、明星名人等来进行双方文化交流，比如丰富国际网站上中国栏目的设置、分享中国优秀影视节目、上传有关中国文化的短视频等，以促进国际友人对中国的了解，增强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文化交流，促进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民心相通。

　　（三）注重优化学科建设，增强教育实力

　　增强教育实力和优化学科建设是建设教育强国的必由之路，也是吸引优秀留学生来华留学的必由之路。在优化学科建设方面，各高校要关注时代发展特征，紧跟时代发展前沿，与时俱进更新学科设置，并不断对学科内容进行更新和调整，使教学内容与时代发展特征相匹配、与学科前沿专

　　题相衔接。同时，还需充分考虑来华留学生回母国工作就业需求，在专业设置上，可以根据来华留学生母国对于专业人才的需求进行相应的专业设置，依据社会需求培养相应专业人才，实现高校的学科结构和教学质量协调发展。

　　在增强教育实力方面，政府应充分认识到我国高等教育的薄弱部分，要不断提升高等教育质量。在专业方面，从留学生选择专业学科分布看，中国汉语言、中医专业对留学生吸引力较大，其中，汉语言专业也是历年来华留学生选择人数最多的专业，在理科、农科方面，来华留学生选择人数占总人数的比例较小，学科的国际竞争力和对来华留学生的吸引力仍有较大的提升空间。在保持经管类专业、工科专业对来华留学生逐渐上升的吸引力的同时，要重点扶持教育、艺术、农科等专业的发展，增强其对来华留学生的吸引力。在区域方面，提升高等教育质量应落脚在全国范围内，鼓励优秀师资部分流向教育相对落后地区的同时，做好教师生活保障工作，形成区域定期学习交流机制，促进高等教育平衡发展。此外，要提高科研创新能力。当前国内普通高校教师进行科研工作的资金支持有待提高，奖励科研创新的待遇机制仍需健全。科研创新能力是国家教育实力的重要体现，政府要深化科研经费制度改革，充分激发教师科研创新活力。

　　六、结语

　　2020年6月正式印发的《教育部等八部门关于加快和扩大新时代教育对外开放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对中外合作办學、来华留学质量建设、“一带一路”教育共同体建设等方面做出部署，体现了中国坚持教育对外开放不动摇的坚定决心。本文以扩大中国高等教育国际影响力、提高来华留学规模及教育质量为研究起点，从宏观经济、教育质量、政策支持、营销宣传及相关产业方面和距离因素选取变量，实证分析影响“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的因素，结果表明，营销宣传方面因素的孔子学院数量、政策支持方面选取了中国政府奖学金来华留学生数、宏观经济方面留学生母国与中国的国内生产总值差距，对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规模具有显著正向影响。最后根据现状分析及实证分析结果，为促进“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从三个方面提出了相关建议，为提升“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规模及教育质量提供相应对策。推动高水平教育国际交流合作、提高来华留学教育教学质量，培养国际化人才，实现国际教育共同繁荣，是教育对外开放的实施路径。教育对外开放作为对外开放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我国教育事业和全面开放新格局中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中国在教育方面的改革和试点，也为推动全球教育的现代化进程贡献了中国方案和中国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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