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落的窗台上跳下一只黑色猫咪,落人关着满地时光碎片的栅栏。
青瓦下,锈迹斑斑的门环,曾经叩开大半个世纪的回响,如今也早已被遗忘在歷史的某个角落。
拐角处,断壁残垣依然葱茏着半叶绿色,恍若信手拈来的一指流沙。
雨的脚步匆匆蹿过岁月的门槛,一滴两滴,敲打着路边的花瓣。烟雨过后,街头巷尾的牵牛花怒放着,白的、蓝的、紫的小喇叭,伴随着常春藤爬满了邻家篱笆。
雨霁后,青苔在墙根一圈叉一圈地偷偷蔓延到屋檐。屋檐下,除了老母亲的挂念,还有燕子的一家。燕子去了又来,在风中剪尾,目睹并感受着冷暖变迁。
当孩子在门口的石阶雀跃着,好奇地望向杂草丛生的深院,父亲语气沧桑:“孩子,这里面就是爸爸从小长大的地方。”然后,他悄悄地抚摸老厝,思念漏过指缝,仿佛撕开了时光的一个口子,洗凉了一泓如水的月华。
寂静里,他们同时聆听到老厝正不倦地倾诉着斑驳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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