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空的古老姓氏,潛泳的
第一道痕。当我向自己靠近
空气稀薄,雨和血的颗粒
如星球浮动、撞击。始终有
更小的裂缝,令引力在悲喜之间
娴熟切换。
我因此而多变,因此
喜欢所有蓝:在鸟背,在鱼腹
在汽车观后镜意外的反照
入 口
万亩茶园,在一个白瓷杯的
出口,与我相见。茶叶如舟横渡
八十摄氏度水面。某类沉睡
有专属的解,恰如我在某次会议上
专注于杯口上升的热气。我曾想
在岛的顶端种植桃林,写诗
做游客生意:渔民们脱下黝黑和汗臭
采摘尘世中的仙果。到那时
风浪会静止,云雾将弥漫至山腰
弯 曲
理解这道题,似乎
另有一座屏障。当我伸手
去摸,或者干脆拥抱
一棵梧桐树的粗挺
我们谈论进化时是等高的
等同于站在同一秒上的
猫和蘑菇。至于从外看矮多少
我们很难进到内部去追问
很难判断,弯腰去捡一片落叶
或者舔一下脚趾,是否出于本意
这轻愉而暗自的降落,到底
从哪到哪?是捡来还是
流浪过去?我仰头看
天,是一张落叶纷纷的白卷
西街妄想症
到底是一个人,还是
一件事,触碰了记忆的表皮
它的外部轮廓很像西街,旧式小吃
琳琅于行人前面,一路到底,其余的都模糊
一直到开元寺。余味开始明亮起来
在脑海,或者在某个不确定的晴空之上
使我们的分别晾晒在犹豫之中。如果
两条船在海上摇晃,靠近和碰撞是否会
自然发生?我应激性地投出假设的粒子
当这个人和这件事呈现内在缠绕
是否可以证明,平行宇宙即为
脑波共振的衍射条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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