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没有燃尽的纸堆里
想象北京的风雪如何将自身掩埋
你站在原地任由寒意沿双腿
上升到无法继续发抖之处
那里,迎春便开了
在所有旁观者的叙述中
如何定义烟尘的比例
涉及到我后半生坎坷的履历
请问,普罗米修斯之后
如何寻找人间下一个纵火者?
我无疑于被灰烬沥干的几滴泪
需要被修辞折叠方可见证
远古冰原上你和一只大角鹿的搏斗
要是火不是出于事故该怎么办?
而此时我身边已经有了很多人
他们是风中酝酿的考古
围观的几只眼睛如倾倒的墓碑
在你跃起又不幸跌倒的瞬间
火光冲天,而他们想把你
搬进博物馆里,从发生学的意义上消解
购物公园
大多数人都是这件华服的线头
去除时尚,是剥开他们身上的鳞甲
角质板结成红树林的近岸处
过膝靴退到脚踝,破洞牛仔裤自我完善为
祖母海盐味的粗布
如何弥补他们的温度差,是购物公园今晚推出的特价课
用价格去称每个人的体重
胜利者的秤砣被执法人员收缴
每个人都哆嗦,裸露成一杯冰果茶
汗液从内部打捞运河,在岸边铸造辑舟
穿越洶涌,担心意外比寒潮更早到达
直到寿司店里的厨师让时间
按照刀工顺序,在衰老的案板上分割出最有活力的部分
“看,他是活的”
沉默的章鱼带着我初见姑娘的娇羞
把锋利的十字喙向身体内部又推进了一步
然后购物公园才恍然,谋杀已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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