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吴建新又回到了从前的样子:喝酒,玩游戏,常常的不上班。现在有林月和他一起玩了他更是兴趣激增。经常喝得醉醺醺的回来,倒床就睡,有时还吐得一塌糊涂,弄得满屋子酒腥味,让人真的受不了,杨之娇觉得自己应该和他好好谈谈,生活不应该是这样的。
星期五,吃过晚饭,杨之娇让吴建新陪她出去走走,吴建新就和她出去了。走在路上,杨之娇是有话没话的说着,杨之娇想了很久的话总是觉得说不出来,怕说出来伤到吴建新,他这种人如果你真要说到他的痛处,他会大发脾气的,而且毫不顾及别人的感受,这也许就是家庭环境造成的吧。而吴建新是有心没心地听着,从不主动的多说一句话。没有一点精神,心不在焉,有几次要不是杨之娇把他拉过来就差点和行人、汽车相撞。杨之娇心里明白,吴建新出来陪自己走,是出于无奈,是出于一种社会习惯。走了一会儿,杨之娇看看没有兴趣的吴建新,再看看其他行走在大街上的夫妻,老的少的,有的说笑,有的相互搀扶,有的在街头相互依偎着,透露出一种和谐的生活气氛,可是他们却是沉默地各想各的心事,杨之娇心中觉得好没有趣味,就说:
“我们还是回去吧。”吴建新没有说话,返身和杨之娇往回走
回到家里,杨之娇洗了澡就上床休息了,可她怎么也睡不着,躺一会儿,翻个身;翻个身,躺一会儿。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折腾着。
吴建新回来以后自己直接就走到电脑前,看林月正玩游戏,自己也就凑了过去。林月起身想让,吴建新用手压住了她的肩膀示意她坐下并说:
“你继续玩,我看一会儿就行。”林月看看吴建新笑了笑就又开始玩了,吴建新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林月旁边做指导。吴建新看着玩的正在兴头上的林月,觉得她挺可爱的,自己在她的面前不用担心什么,不用谈什么无用的理想,什么人生的价值,想到这里,他向自己的屋子看了一眼,心中产生出一种厌恶暗自想:亏你还受过高等教育,连林月都不如。过了一会儿,吴建新对林月说:
“你玩吧,我要休息了。明天我再买一个手柄,咱们俩一起玩。”
“真的”林月转过身来看着吴建新说。
“骗你干吗?”说完吴建新就进屋休息了。
吴建新进屋后,杨之娇还没有休息。躺在床上,杨之娇拉过吴建新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吴建新看看杨之娇,又看看她的这个动作。心中疑惑不解,杨之娇拉着吴建新的手让他在自己的腹部抚摸着,问吴建新:
“你能感觉到他(她)吗?”
“没有感觉”
“你说是男孩还是想要女孩?”
“不知道。”
“你想要男孩还是想要女孩?”
“都一样。”吴建新把手抽了回来回答。
“真的”。
“嗯。”
“你还挺开放的”。
“当然了,对我来说无所谓。”
“你妈妈呢”
“你问她干什么?她当然在家里呀。”
“你理解错了,我是说她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这和他们没有关系吧,管他们想要什么呢。”他那副对什么事都满不在乎的劲又上来了。
杨之娇看到吴建新今天高兴,就接着说:
“哎,你说到底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不知道。”
“你猜猜”
“不想猜”
“你感觉到了吗?他(她)在动。”
“没有”
“你是一个木头人呀,你有感情吗?”
“我的感情丰富着呢”
“你说他会像谁呀?”
“我就是一个木头。”杨之娇知道这是吴建新说的一句赌气的话也就没有在意继续说:
“你说会像谁呢?”
“男的像我,女的像你”
“长得像你还是性格像你?”
“当然都像我啦”听到吴建新这样说,杨之娇摇了摇头,耐着性子又说:
“你希望她长大后怎样?和你一样的生活?”
“我的生活不好吗?他能有我这样的条件吗?”
“你的条件是父母给的,你要做爸爸了,不想给他和你一样的条件吗?”
“你真麻烦,他还没出‘声’呢,你到先着急了。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监’”
“你说我能不急吗?别人都在干工作,你呢?”杨之娇加重了语气。
“我怎么啦?我这不是挺好的吗?我也在上班,也在挣钱。”
“你这也叫上班哪?你看看别人都在努力。而你呢?”
“我不努力我能考上大学吗?我现在就挺好的,我有一个好的家庭背景,他们努力,那是他们没有。”吴建新面露傲气
“你怎么一点理想也没有?”
“理想?我怎么没有呀?我的理想和别人一样,充分利用现有的条件享受人生。人的条件不一样,享受人生的方式也就不一样。”
“你不想自己做点事情吗?给你的儿子做榜样吗?”
“做事情?我现在不是正在做吗?我这是国家机关,是铁饭碗。全中国都是这样,我没有搞特殊呀。要说做榜样,他还没有出生呢,早着呢。”吴建新一骨碌爬了起来。
杨之娇真的有点急了,就说:“你这个人太不思进取了,大人就是孩子的影子,对孩子的影响最大了,等将来孩子长大了,会照着你的样子做事的,所以我们要给孩子树立一个积极的榜样才对呀!现在就要让孩子慢慢适应我们的生活,我们的环境,我们的交流对孩子都是有好处的,你知道吗”
“哦,我知道了。你说的是胎教呀,那是你的事情和我有关系吗?你太天真了,再说我说话他能听见吗?”吴建新像大彻大悟似的点了点头。
“前两天我见到程晓丽他们了,他们在江城开办了自己的公司,生活多充实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顽固呀,简直不可理喻。我只是想让你改变你现有的思想,学着自己创造生活,使我们能自己独立生活,不要在依靠父母的条件了,可你却……”
“得、得、得,你别说了,心烦。”吴建新说完翻了个身就睡了。杨之娇看着旁边睡着的吴建新,心里不免感到一丝凉意。
第七章
张宁从天阳市来到了江城办理公司的业务,梁静轩给杨之娇打电话告诉了她,杨之娇听后挺高兴的,毕业这么多年了没有见过面,要聚一聚了。晚上她们来到了江城宾馆给张宁接风洗尘。梁静轩把她的男朋友江哲也带来了,开席前,梁静轩向人们介绍了她的男朋友,又向她的男朋友一一介绍了别人,在介绍完后,张宁环顾了一下四周问杨之娇:
“你老公呢?怎么没有来?”同学之间是不用遮遮掩掩的,何况张宁本身就是一个直爽人。
“他单位今天有事在加班。”杨之娇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点不自然的表情,因为杨之娇从来就不说假话,张宁看到了杨之娇的这一表情的变化,她想杨之娇一定有她自己的原因,也就没有点破。其实吴建新是在家里和林月在玩游戏。杨之娇昨晚就和他说了,他不来,说什么“自己不愿意和陌生人说话”。杨之娇明白他是觉得和她们在一起心中不自然,也就没有执意要让他来。张宁只是说:
“太遗憾了,不能一睹尊公‘天颜’,真是终身遗憾。”杨之娇看了看张宁笑了笑也就不说别的了。
同学相见没遮没拦自然是畅酣一番,要喝酒了,杨之娇推托说不能喝。程晓丽问:
“哦,有‘小公务员’啦?多长时间啦?”
“嗯,三个月啦。”这时张宁接上话了:
“哦,三个月啦,”张宁故作沉思并一本正经地说:
“要做掉趁早”刚说到这里大家都愣了,看看张宁。张宁没有理会大家,看看程晓丽用商量的口吻继续说:
“要做掉就趁早,我妇产科有人,要帮忙请说话。”张宁刚说完杨春江说:
“你瞎说什么呀?”张宁并没有笑,也没有表示歉意的意图,杨春江刚说完,倒是杨之娇先笑了起来,看到杨之娇笑了,程晓丽明白过来了,她的脸立时就红了冲着张宁嚷嚷:
“死妮子,你找残废呀,不行,得罚酒。”看到程晓丽明白过来了,张宁就站了起来故意说:
“我也不能喝酒,我忘了告诉你们了,我也三个月了,我也得找熟人了。”张宁说到这里,程晓丽可更不绕了。杨之娇、梁静轩不劝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们两个笑。杨春江懵了,不知其中的原因。
宴会结束了,回到家里,杨之娇回想起宴会上的情景,想想程晓丽,想想梁静轩,想想张宁。再看看自己的生活,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对了,对在那里?错了,又错在哪里?现在的生活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自己总感觉自己的生活里缺少了点什么。可又找不到,又弄不明白。有时候,自己也想:自己也想过平平淡淡的生活,可平平淡淡的生活是这样的吗?自己也想轰轰烈烈一番,但是命运安排了自己这样平平淡淡的生活,自己也就认可了,平淡的生活未必不是幸福,可自己却感受不到生活得幸福,心中不明白,也理不出个头绪来,而且越理越乱。
中午回到家,杨之娇换掉衣服,林月告诉杨之娇说:吴建新打电话说不回来吃饭了,杨之娇停了一下,就说:
“哦,知道了,那就不等他了,我们吃吧。”吴建新这一段时间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不多,杨之娇也就不等他了。
下午的阳光依然是那样的灿烂,杨之娇照常上班,刚处理完自己手中的事情,吴建新的妈妈就打来电话说:
“吴建新出车祸了,住在江城医院里。赶紧来。”电话里的声音和往常的不一样。杨之娇一听,心里一下子好像停止了跳动,又是车祸,她静了一下,抓起自己的手提包就跑了出去。电梯还没有下来,她就跑向了楼梯,结果在慌乱中一脚踩空,自己滚了下去,不省人事了,她醒来的时候自己就躺在了医院里了。
同事薛丽丽、郝慧媛把杨之娇送到了医院,到医院在作检查的时候,杨之娇的手机响了,薛丽丽打开杨之娇的手提包拿出手机接了,里面立时传出一个喝问的声音:
“喂,你怎么还不来呀?你在干什么呢?”薛丽丽想:这是谁呀?能这样说话吗?也太不近人情了吧。因此说话的声音也就高了:
“你是谁呀?说话的声音那么大干吗?”电话那边的声音停了一下,声音也就缓和下来了:
“我是他母亲,你是谁?杨之娇现在在干吗?”
“哦,是伯母呀。她现在在医院里。”
“她怎么啦?”
“她刚从楼梯上摔了下来,现在正在医院做检查呢?”
“她在哪个医院?孩子没有事吧?”薛丽丽一听这话,心想:这个人怎么这样问话呀,什么孩子有事吗,大人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就说:
“不知道,正在检查呢。”
“真是越渴越吃盐,在哪个医院?”
“省医院。”说完薛丽丽就把电话挂了。
杨之娇检查完并没有大伤,头和胳膊被碰破了,昏迷是有点轻微的脑震荡,只是下身出了血,腹中的孩子不知怎样呢?
杨之娇醒了,看看这个似曾相识的环境,看看薛丽丽和郝慧媛眼泪就流了下来,口中却不住地说:
“我怎么会是这样呀?我怎么会是这样呀?”薛丽丽和郝慧媛看到杨之娇醒了过来心里也就舒了一口气,就劝她说:
“没有事的,刚才医生检查过了,说你没有事的,休息几天就好了。”
薛丽丽说:
“刚才你母亲打过电话来问你呢,我告诉了她。”
“哦,你们走吧,太麻烦你们啦。耽误你们那么长的时间,多不好呀。”
郝慧媛说:“你这是说什么话呀,我们是朋友,经理也知道你出事了准了我们假,你的医药费还是经理先垫付得呀。何况到现在你们的家里也没有人来呢。”
杨之娇拿过手机拨通了吴建新母亲的电话,问道:
“吴建新没有事吧?”
“嗯,没事,你呢?孩子呢?”
“都没有事”
“怎么这么不注意呀?真是越渴越吃盐。”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下午四点多,吴建新的妈妈来到了医院,看到杨之娇说:
“你没有事吧?”
“嗯”
“孩子呢?”
“还不知道。”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
杨之娇没有说话,转身向吴建新的母亲介绍说:
“这是郝慧媛,这个是薛丽丽。是他们把我送来的,并一直照顾我。”
又向郝慧媛和薛丽丽介绍说:
“这是我母亲。”
吴建新的母亲和她们打过招呼,道了谢拿出水果让他们吃。郝慧媛和薛丽丽坐了下来,吴建新的母亲出去了,她来到了医务室,向医生说:
“我是杨之娇的母亲,我想打听一下她的情况。”医生瞟了她一眼说:
“她本人的身体没有事,只是她已怀孕,送到医院时下身已有血,孩子能不能保住还说不清。”吴建新的母亲听后没有说什么就走了。看到吴建新的母亲又回来了,薛丽丽和郝慧媛就告辞回去了。杨之娇向吴建新的母亲打听吴建新是怎么回事,吴建新的母亲说:
“你先不用担心,他没有事,只是出了点车祸先把你的身体养好以后我再和你说他的事情。”
杨之娇又问:
“谁在他那里呀?”
“他那里有林月在照顾他,他也已经没有事了。”
杨之娇一听是林月在照顾他,心中有一个闪念只是这一闪念还没有清晰就消失了。
经过一周的治疗,杨之娇出院了,孩子也保住了。不过医生嘱咐说:
“不要太劳累了,不要再出现意外了,如果再出现什么情况,孩子就很难说了。”
半月后,吴建新也出院了。出院后,杨之娇问他出事的原因,他只是说喝了酒,把车开到公路沟里去了。他在家里休息了半月,就上班去了。
第八章
这次上班吴建新被安排到他们单位在郊区的一个下属单位去了,那个地方是一个小单位,没有几个人经常的值班,非常不方便。杨之娇不解地问吴建新,吴建新只是说这是正常的工作调动,别的不说。杨之娇就给吴建新的母亲打电话,问是怎么回事。吴建新的母亲告诉了他的事情经过:在工作期间吴建新喝酒,在执行公务的时候,醉酒驾车出了车祸,造成了三个重伤,本应该停止他的工作,是他们从中活动才有这样的结果。结果杨之娇知道了,可又能怎样呢?
吴建新到了郊区,回家的次数就少了,这一点杨之娇也无所谓,因为在平时两个人说的话也不多,交流的也不多。习惯了。
过了一段时间,杨之娇感到自己的身体不适,有时自己就能闻到自己有一种难闻的气味,并且下身痒的难受。这天,她到医院检查,拿到了检查结果医生看了,抬头看了看杨之娇,微微的摇了摇头,眼中露出一种轻蔑的目光,好像自言自语又好象是对谁说:
“可惜,不应该。”
医生把结果给了杨之娇,并告诉她,她得的是淋病。并说:
“以后注意点,幸好及时发现了,是可以治愈的。不用着急。”
杨之娇只听清楚了医生说的前半部句“以后注意点”,后面的一点也没有听清楚。人就僵在那里了,心中只是觉得丢人,可一想,自己怎么会得那种病呢?医生开好了方子,告诉她:“你可以走了。”她没有动医生又说了一次:
“喂,这是你的方子,你可以走了,去拿药去吧。”她才起身,拿上方子走出了医院。
杨之娇回到家里,感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耻辱和委屈,趴在床上哭了起来。哭过之后,坐了起来,想想自己怎么会得这种病呢?得这种病的原因她是明白的,可怎么想自己在生活中也没有不检点的地方呀。她在问自己,可怎么想也难以有答案。突然一丝闪念在她的心中显现,吴建新会传染上这种病吗?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答案,没有见过他说过他有这种病。那么,得这种病还有别的原因吗?想到这里,她打开电脑,在网上搜寻自己想要的答案,经过认真的搜索,答案只有一个,并不是她想要的那一个。她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软了下来,在心里不住的问自己: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吴建新回来了,她告诉了吴建新自己的病。吴建新只是说了一句:“那赶快治疗呀”,这是杨之娇突然想到了自己腹中的胎儿:这种病对胎儿有影响吗?她问吴建新,吴建新只是说:“不知道”好像自己腹中的胎儿和他没有关系似的。杨之娇把自己的病告诉了程晓丽,程晓丽并不信就说:
“你怎么会得性病呢?”
杨之娇说:
“这是真的,我不骗你,我能拿自己的清白和你开玩笑吗?其实我真的是清白的。”
“这点我相信你,是不是医院检查错了。”程晓丽这样一说,杨之娇一惊,好像看到了一点希望,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杨之娇决定让程晓丽陪她换一家医院再查一次。杨之娇又问程晓丽:
“你说会对孩子有影响吗?”
程晓丽不假思索就说:
“当然有啦,你想想:土地受到了污染,地里的庄稼还能长的好吗?明天我们去问问医生,”杨之娇点了点头微微的笑了。
第二天,杨之娇想让吴建新陪着自己去医院,吴建新说:“你自己去吧,怪丢人的。”杨之娇的心中觉得自己理亏,觉得对不住吴建新,也就不去计较吴建新的态度了。就给程晓丽打电话,让程晓丽陪她去了医院,结果是一样的。医生还告诉她们这种病对胎儿也不好,建议她终止妊娠,听到这里,杨之娇好像三伏天掉进了冰窟窿里,头上出汗,身上哆嗦,欲哭无泪,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程晓丽把杨之娇送回家,杨春江就打来电话问她在那里?让她回去。她挂了电话让林月好好照顾杨之娇,就回去了。
这一天,程晓丽和杨春江又来看杨之娇。没有进屋就听到他们俩个在吵架,林月开了门,程晓丽走过去问是怎么回事?
“他怀疑我有人,侮辱我的人格。”杨之娇忿忿地说。
吴建新说:
“谁侮辱你的人格啦,看看你的话费单和你的通讯录,男朋友的电话挺多的,尤其是这个人,每次都在十分钟以上,你说和什么人能说这么长的时间,和我在家里也没有说过这么长的时间”
“你也真的不可理喻”
杨之娇气得直说了这样一句话也就不知道怎样说了。程晓丽接话了:
“你怀疑谁也不能怀疑杨之娇,她不是那种人,”程晓丽停了一下换了一口气,接着说:
“你知道杨之娇是谁吗?她是我们学校的校花,上学的时候,在她的后面的男人能有一个连,她都没有乱性,要不是——”说到这里杨春江拉了程晓丽一下,他心里明白程晓丽后面的话:要不是肖建死了能便宜你吗?
“你要好好的待她,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她不乱搞能得病吗?”杨之娇听到这里一肚子的悔恨和委屈都化作泪水流了出来,这时杨春江说话了:
“你小子还是男人吗?自己的老婆自己不心痛,还硬给自己扣顶绿帽子,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聊吗?”说完拉住程晓丽说:
“走,我们走。”程晓丽又拉上杨之娇说:
“一起走”三个人一起出了门。
三个人来到了一个茶馆,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杨之娇说:
“我打算倒单位住几天。”程晓丽说:
“那怎么行呢。搬到我们那里住几天吧。另外那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做掉,但还没有和吴建新商量。”
“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问他陪你去不去,他要是不去,我和梁静轩陪你去。”
“谢谢你们”
吴建新的母亲知道了吴建新和杨之娇吵了架,就打电话把吴建新叫了去,问吵架的原因。吴建新吵架时虽那样的说杨之娇,可他的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在杨之娇的内心不明不白的自责的时候,他也觉得自己理亏,所以,他母亲在问他们吵架的原因时,他没有说实话。只是说:
“不为什么。”
听他这么一说,她的母亲生气了,声音也就高了:
“什么是不为什么?为什么就吵架?”吴建新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听。吴建新的母亲继续说:
“和自己的老婆吵架,老婆到别人哪里去了,老婆走了不去找,你太不像话了,让人知道了你不嫌丢人呀,明天把她找回来。”
母亲的话吴建新还是得听的,回到家里,他想打个电话让杨之娇回来。一想这是不可能的。第二天他就到程晓丽家里去接杨之娇了。杨之娇总是觉得自己得这种病对不住吴建新,所以也就没有过多的坚持也就原谅了吴建新,跟他回去了。
过了两天,杨之娇和吴建新商量孩子的事情。吴建新也知道这种病对胎儿发育不好,也就同意把孩子做掉了、第二天,他陪杨之娇到医院做了人流手术。
杨之娇在家里休息,孩子没有了,杨之娇的心里总是感到空空的,杨之娇总是认为是自己毁了孩子,总是有一种负罪感。总感觉是自己的生活哪里出了问题,可又弄不明白。她坐在床上,听着墙上的钟声,呆呆地看着墙上的结婚照。心在问:我在和谁结婚呢?我又和谁生活呢?
杨之娇的身体恢复了就去上班了。在她休息的这一段时间里,她的工作是由田志良接替的,现在她上班了进行了工作交接,交接、熟悉,很是忙了几天。过了这几天,刚松了一口气,事情又来了。这一天刚一上班,公安局就打来了电话,让她去。她一听是公安局的电话,自己的心里就一哆嗦。她去了公安局,公安局的人问清了情况告诉她:吴建新因嫖娼被抓了起来,现在在看守所羁押着,要缴罚款后才能领人。这一次,杨之娇也顾不上看街里的人们了,也顾不上感觉天空中太阳的表现了。她就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回家里的。
回到家里,她洗了一把脸,静了一下。理了理思绪,就打电话把吴建新的事情告诉了他的母亲。放下电话,杨之娇躺在床上心中真不知是什么滋味,想想近一段发生的事情:自己的病,自己的孩子,这一切在今天都找到了答案。现在她真的体会到了什么是欲哭无泪,她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转了几圈,看了看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最后伫立在客厅的中央,心中在问自己:这就是我的家吗?
第九章
杨之娇的公司,因业务的发展要在滨海设立分公司。杨之娇申请到分公司去,她的申请得到了批准。殊不知,她的这一选择对她的生活犯下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但也给了她人生的一个转折的机会。
杨之娇到滨海后由于公司新建,工作比较忙,每个月只能回来一次,看看这个家。有一次,在她走了一个星期后因公司有事情,中途返了回来。回家后,她发现自己的床上没有整理,并多了一些女人用的东西,她拿起来一看,有的是自己给林月的,她又到林月的屋里一看,床上空空的。看到这一切,她什么都明白了。
她这次没有哭,也没有生气。打开衣柜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她刚收拾完,林月和吴建新说笑着回来了。看门看到杨之娇,他们愣了。杨之娇看到他们回来了,并没有发火,显得非常平静,只是冷冷地说:
“你们回来啦?”
吴建新赶紧接话:
“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呀。”
“不用了,我以后不会麻烦你了,现在我收拾了一些自己日常用的东西。房屋的钥匙我先拿着,等过几天,我把我的东西找人收拾一下,完了,我把钥匙还给你。”说完拿上自己的旅行箱就往外走。吴建新拉住杨之娇的胳膊说:
“你能留下来吗?”
杨之娇停了一下,看了看吴建新说:
“还有可能吗?我留下来做什么?给你们做保姆,我不会做饭。还做你的太太,那个位置已经有人了。我在这里换作什么?”她推开了吴建新的手,拿上自己的旅行箱下楼了。
杨之娇拉着旅行箱在将成大街上漫无目标的走着。走到了长安公园,坐在一个椅子上,看着悠闲的人们,看着成双成对的情侣、夫妻。他们的欢笑,她们的矫情,自己是多么的熟悉而又遥远。她想到了肖建,眼中不禁凄然泪下,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是她最幸福的时间。可他走了。老天爷对自己太不公平了。她现在很想看看肖建。
坐在公园的长凳上,思绪时断时连。总在梳理自己的思维,却总也梳理不出个头绪来。智力好象消失了。看看远处,看看行人。她真想大哭一场,大喊几声:请你们帮帮我,告诉我,我这是怎么啦。把积於在心里的东西释放出来。可是嗓子好象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好难受。杨之娇就在这痛苦中煎熬着自己。人渐渐的少了,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她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吃中午饭呢。自己就这样在这公园里度过了这一天。天黑了,自己应该找睡觉的地方了。她掏出手机想看看时间,一看这才知道自己的手机一天没有开机。手机打开了,首先显示的是一连串的未接来电和短信信息。都是让她回电的,光梁静轩的就有好几个,她拨通了梁静轩的电话,里面立刻传出了一个急促的声音:
“唉呀,姑奶奶,你总算开机了。总算找到你了。你还活着呀,我们去报警了,公安局24小时后就立案啦。你是怎么回事呀?”
“对不起,我没有事,只是今天早上起来忘了开机啦。不好意思。你有什么事吗?”
“没有,你们是怎么回事,吴建新到处找你,说和你吵架啦,我找你只是担心你,你现在在哪里?”
“谢谢你,我不会有事的。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挂啦”梁静轩一听杨之娇说这样的话,知道她出事了。就赶紧说:
“别、别、别,你现在在哪儿?别乱跑,我去接你。”
“你不用担心我啦,我真的不会有事的,其它的事以后再说,我挂啦”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她拉上了自己的手提箱,走出了公园,到街上打的来到了江城酒店住下,刚住下,电话响了,一看是吴建新打来的,她就挂了。紧接着吴建新又打来了。她接了:
“我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请不要再骚扰我。”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吴建新又打了过来,杨之娇接了还没有说话,那边就传来了吴建新的声音,说他真的对不起她,他现在后悔了,还有什么他离不开她,等等。听着这些杨之娇的眼泪流了下来。那边吴建新还在说,她不想再听了,就把电话挂断了,关机了。房间里很静,她倒了一杯水静坐在床上。回忆着自己的生活。自己以后怎么办呢?在梳理自己的生活中她平静下来了。和吴建新和好,这已是不可能了。也不能总是沉沦下去呀。想想自己的理想和生活,现在又是自由身了。没有了过多的包袱,不正好去追求自己所向往的生活吗?想到这里,她的心里顿时舒畅了许多。自己也轻松多了,希望之火又在心中燃烧。
她想:自己过了这一段时间去看看肖建。这一夜,杨之娇没有哭,而是好好的睡了一觉。
生活就是这样。生活中的创伤,只有靠自己去医治。受到了挫折,只要自己不倒下,没有人会把你打倒。
单一的生活容易让人觉得乏味,生活中的酸甜苦辣,虽让你耗费精力、耗费感情。却让你的生活充实,让你活得有滋有味。
人最痛苦的是生活目标的缺失,找不到生活的方向。人要是有了生活目标,也就不会缺少智慧和精力,也会就不会痛苦,不会再痛苦中煎熬,人要有梦想。
人,在困难的时候要看到光明,看到前途。要提高我们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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