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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梦想家实践家

时间:2023/11/9 作者: 科幻世界·译文版 热度: 16276
龙飞

  手握三座星云奖、世界奇幻奖,荣膺雨果奖、西奥多·斯特金奖的美国作家凯济·约翰逊,2009年便在译文版上面与大家见过了面,迄今已过去十四年,是大家的老熟人、老朋友了。借此次刊登她的长篇《狐女》的机会,小编特地与她做一回访谈,让各位喜欢她的读者能更加了解其人其事。

  Q:能跟读者朋友简单介绍一下自己吗?

  A:我是凯济·约翰逊,原名叫凯瑟琳·艾妮亚·约翰逊,美国爱荷华州人士。我是堪萨斯大学英语系的副教授,另外还在为出版行业贡献绵薄之力——我曾任Tor与威世智的编辑、黑马漫画的图书编辑,还是微软阅读器的内容经理。威世智期间,我担任“万智牌”的连续性经理,以及“龙与地下城”灰鹰、遗忘国度场景的创意总监。

  Q:所以你原本是叫凯瑟琳吗,为什么改成凯济这么个少见的名字呢?

  A:每回认识新朋友,总会有人问到我的名字。一般都是这样的展开:

  “我是凯济。”

  “抱歉,能再说一遍吗?”

  “凯济(Kij)。”

  “怎么拼的?”

  “克爱凯,吉怡济。凯济。”

  “好稀罕的名字!打哪儿来的啊?这是冰岛语/非洲语/小说还是什么的名字吗?你自己编的吗?

  (此时我已经有些冒火。这问题这人倒是只问了一回,可我今天已经被问过了起码五次。)“这是我姓名首字母缩写,但我从小就在用,后来被我正式改成了名字。”

  有时我能阻止后续问题。可一旦新朋友人数超过了三个,总有人会刨根问底,问我真名叫什么之类的。所以我想在此略作解释。

  我出生的时候,父母给我取名叫凯瑟琳·艾妮亚·约翰逊。我不知道父母取名的时候有没有好好想过,因为我母亲总说她讨厌凯瑟琳这名字的所有昵称——除了凯特。可没人会管婴儿叫凯特这名字。过去的日子里,人们联络靠的是纸质信件。因为我母亲跟她一位表亲的分娩时间很近,所以两人经常书信沟通自己孩子的事情。表亲的孩子也有一个很难取昵称的名字,似乎是叫哈莉特。所以她们在信里通常直接用我俩的名字缩写,KIJ和HAR。这时候,母亲发现原来KIJ这个写法可以发音,于是便管我叫凯济。我也习惯了这么个名字,同时厌恶凯瑟琳这个叫法。

  从小到大,哪怕成年之后,总有人追着问我名字的事情,让我不胜其烦。终于,我结婚时抓住机会,让“凯济”彻底变成了我的真名。

  我是凯济,一直是,永远是。我理解大家好奇的点在哪里,但本质上而言,它表达的意思是:“我不相信你就是你告诉我的那个人。”或者,更糟糕的意思是:“你不是你自己,我有权侵犯你的隐私,好让我获得能叫自己舒畅的信息。”

  所以,由此推断,询问某人名字的问题可能会让人感觉友好,但这是一种基于感知偏差的、侵入性的行为。我更希望别人给出的反应是:

  “……我是凯济。”

  “凯济。我发音对吗?”

  “无比正确!”

  Q:是什么原因让你走上写作道路的呢?

  A:我母亲以前是图书馆管理员,所以只要进了新书,她就会带回家里——每周五她都朝家里拿一大堆各种各样的书,分给我和我兄弟看。我俩周末的时候阅读这些书,然后告诉她哪些书我们喜欢,以及我们喜欢的原因。我以前其实压根儿没想过当什么作家,可我家算是出版世家:祖父是农业杂志的著名出版商,他和祖母以及我父母都是编辑。至于我,虽说我不太擅长语言,最后还是学了拉丁语、古诺尔斯语、英格兰文化史和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这让我最终弄明白了如何做研究。

  我从二十五岁开始写作。这样的好处在于,你有了一些人生经历作为基础。在写故事、被拒绝、沮丧的轮转之中,陆陆续续地,我先是成功发表了《狐狸的魔法》,于1994年获得西奥多·斯特金奖,后来又以它为基础创作了《狐女》。承蒙抬爱,《狐女》也获得了克劳福特奖。后来,我开始尝试各种不同类型、体裁的写作,想试试比较实验性的手法,结果到现在统共写了五十多篇短篇小说、数部长篇系列小说,还有许多散文、诗歌,算是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Q:创作这部《狐女》有没有什么值得分享的故事呢?

  A:一开始我只是想写一篇日本民间传说故事,因为那时候我正痴迷阅读日本民间故事集大成者之一的《今昔物语集》。狐狸爱上男人,与男人同居,男人的妻子突然归来……就是这样的一个故事。以前我出于个人爱好研究过犬科动物的行为,结果痴迷其中无法自拔,又渐渐偏离主题,转而研究灰狼、狐狸、郊狼。它们也频频出现在我的各类故事里。狐狸这种生物没什么良心,非常随心所欲,生存的目的就是捱过艰难的生活,产下后代。《狐女》里的狐狸成功做到了这一点,甚至还有一丝丝超额:她恋爱了。

  Q:有没有谁影响了你的写作呢?

  A:虽然我没怎么表现出来,实际上斯蒂芬·金的写作方式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影响。他的叙事风格非常傳统,喜欢在描写惊悚内容的时候使用只有一个音节的古词,就这么“砰、砰、砰”地写出来。他这个手法令我印象深刻:他就这么平铺直叙地写,不给你任何回避的机会。你甚至没法假装自己被句子弄得迷失方向,假装自己看不明白话的内容。他会说:“我只是原样描述残酷的事实而已。”

  换作日本故事,情况恰恰相反。比如说,我会用优美的语言跟你讲一件其实非常恐怖的事情。直到把话全看完,你突然回过神来,叫嚷着“等下,怎么回事?那人是不是被捅了一刀?”之类的话。让人对文字与内容产生仿徨,我觉得很有意思。这正是我爱用史实一样的口吻写作的原因。

  Q:对于写作,你有什么样的看法?

  A:于我而言,故事是多年积累得到的一堆看似无关的想法。从写作方面而言,我希望自己能通过某种方式改变读者,让读者看到、体验到一些原本没接触过、或许并不想看到的东西。我写的东西或许有趣,或许无趣,但我的故事从来不是为了娱乐——我只是喜欢通过写故事来探索各种主题、各色人等、各种风格罢了。每每得知读者看了我的故事很愉快,理解了我想表达的东西,我都觉得无比舒畅。我喜欢写小说,因为它能让我精准创造特定场景,让读者与我一道体验预料之外的事物——即便他们会恐惧或者害怕。正因此,我写下了《二十六只猴子》《猫行千里》《小马驹》《雾上架桥的人》等故事。

  Q:最后,能请你跟读者分享一两句心里话吗?

  A:尤其是在如今这样一个人们可以更换心脏、汽车能够自动驾驶的世界里,幻想与现实的界限只有一纸之隔。我想用我的文字突破这一层纸,带领读者遇见更多的未知。但我总是充满雄心壮志,并不想写重复的东西。不过,谁知道呢?我们走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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