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丑年倒数第九天
辛丑年倒数第九天树梢上有星星，有一只鸟在睡
下弦月挂在天上，就要一气呵成沉入旧物里去
端着酒碗，不要喝它，只看碗里那匹马
它哒哒哒跑来溅起的浪花堆在碗沿
轻轻一回头，就看到满坡满山沧海云狗银光闪闪
杜鹃花开遍了。说起始信峰，一座山就跑来
坐在碗里。还有一条横在路口的青蛇
它们让人看到：窗口正靠在一个女人手肘上发呆
车声滚滚。月光滚滚
今日雨水
不要叹气。不要打马。不要过桥宜深居。宜浅藏。宜兜着手踱步。宜在窗下
读书。沏茶。但不要触碰河流跟鸟巢
你，只须掸一掸袖口
走到门口望一望远方。但什么话都不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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