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猛犸象已不知去向
西伯利亚的发根之下
微颤的大陆架与落寞的青草常常平行哀哭
宿命论的车轮一度迫使他们用牙齿对准自己
也曾吸收北冰洋的寒流扩充体量
以高于冰雪的姿态来应对严寒的肆意围攻
他们熬过了漫长的冰河时代
却被一场温暖的风暴以及智人的足迹所击溃
事物的永恒依旧遥远
弗兰格尔岛!那座最后的生物收容所
在埋藏化石的时间里,排满了悲悯的低音
清晨磁铁
二十年前,我们生活在一座北方小城父亲手握钥匙,常常在人们熟睡时打开黑夜
小城里只有我家商铺还有对面汽车站
会在凌晨四点亮起灯光,在重复着的四季里
父亲做着重复的事,搬货、补货、清扫……
只有在握住他那愈加变形的手时,年幼的我
身体才会被一阵冰雹袭击,货物沉默
现在我已长大,我把父亲接到南方一个宜居城市
父亲依旧习惯性早起,我也习惯陪他早起
我们坐在圣莲岛一处木板桥头谈论温度
父亲说,温度是被苦痛包裹在体内的磁铁
在被其它的铁拥抱时,才能真正感知
我喜欢躲在清晨,大概就是这个缘故
赞(0)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