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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色

时间:2023/11/9 作者: 星星·散文诗 热度: 9362
陈 虎(浙江大学)

  耳鸣就是用耳朵听自己的耳朵,

  甚至再深一些,

  再向内,就能听见无数

  无法歇息的潮水。

  沙海里,仙人掌成群结队。

  入睡之前,

  我是避让无数离岛,

  四散奔逃,像黄昏时分

  山丘上漂浮的羊群。

  如果视线昏暗,就漂浮吧。

  我梦见异乡的旧人,

  也梦见故乡传来的新闻。

  我归来时风景已经改变,

  像是奔赴深秋后荒芜的稻田。

  最后虫声如雨。

  我收购自行车钢管上的锈迹,

  也收购过期的玫瑰。

  它们的声音都难以描绘,

  如果要比喻的话,

  它们是我纷纷开且落的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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