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沙葱怎么会说:“珠日河是我的藏命之地。”一棵搬进大棚的沙葱,怎么会认识隐子草,花苜蓿,草木栖,野大豆,胡枝子,岩黄芪。
还好沙坨和漫沼没变,科尔沁草原的心脏没变。《本草纲目》里全草入药的秉性没变,人类的筵席之心没变。
烈日下的妇人,挥动剪刀,把沙葱裁成唐诗“陇上沙葱叶正齐”的模样。
一座牧场的海拔总会被辽阔扯平。牧场上有多少人,就有多少条离开的路。
被公羊頂破的帐篷里,呕吐的男人走到了身体的边境,因分裂而藏起的阴影因幻想抓云而分不清羔羊和马驹的轻狂。
似乎都在证明一件事:不应该在夏日来到珠日河牧场,夏日的牧场过于辽阔,而一座牧场的海拔总会被辽阔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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