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里斯本北仑区的教堂或者修道院,阳光
炙烤着雪白的大理石,已经四百多年。
游人在难耐而固执的钟声里寻找入口和出路,
信仰在这片坟地里死亡。达伽马的帆船乘风破浪,
但最终长眠在这里,所有的往返都是原点。
棺材的四周黑黢黢的,正如诗人卡蒙斯
瞎掉的左眼看到的世界,阴暗之深远别于
海洋的敞亮,这让我怀疑航海的意义。
尽管贝伦塔依然在海边矗立,试图永恒昭示
探索的力量,但葡萄牙的偏安,让一切成为谎言。
海鸥叼来阳光,铺洒在嫩黄的草上,古老的墙壁
有了年轻的模样,比基尼女郎用坦诚的皮肤
与历史的沉寂交流。年轻的诗人继续埋葬在这里,
和诗歌一起死去,现存与遗忘。阳光静止的漠视。
这里的门廊、砖塔、壁画,还有寂寞和慵懒。
反复如是的钟声,让比利时豪格登修道院的
修士们酿造了啤酒,也让这里的修女奉献了蛋挞,
趋之若鹜的贪欲,灵魂摆渡的艰难。
“兄弟们,早晚我们都会死去”,不如一醉方休。
遥远的萧红
萧红用逃的慌张,远涉哈尔滨的石头大街,黝黑小旅馆的窗外,丁香花绽开一堆烦忧,
也招惹来鲁莽而不得已的偷窥,亮光里的
阴霾,从此浸入灵魂,伴随呼吸的起伏。
简易的面包圈是香的,胜过任何一种珍馐,
更何况,还有盐。孤寂的等待是凄凉的,
如雨后零落的花瓣,在大水的汹涌中,呈现
昏黄到死的天空。
伸出去的手,和优雅没有关系,而是试图
向空的依靠,虚无是无边的,以无数城市
累积的方式,还有广阔到想象无法涉及的
地域。遇到的人,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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