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蒙古包前,安静地听一位蒙古老人呼麦。
声音低沉,可以想象千百年来历史漫过的场面。草原的先民,在狩猎和游牧中虔诚膜拜大自然的声音。从嗓子开始,草地、山坡、森林、动物,战争、和平或者瀑布飞泻、山鸣谷应。短调里有长调,古老里有一种传承。
广袤无垠的原野伴着风的节奏,生命的迹象被吹起、飘远,记忆慢慢地抹过岁月,不着一丝痕迹,最轻柔的抚摸都会弄疼季节,草儿枯了又绿。
风把日子一层层剥开,像褪下神秘的云纱,有人跳起舞蹈,柔嫩的肌肤和水般流淌的身姿,那是成吉思汗挺立的生命,目光之外,奔驰的骏马和成群的牛羊是草原上最美的风景。
在一片草的叶片上脉络清晰,踏过的足迹像血管样扇形展开,沿着一曲呼麦讲诉的故事,敖包上的經幡哗啦啦作响。时光中掩埋了的足迹,化成了草原上穿行的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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