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桂花,五月香
属相,狗,嗅觉灵敏。
自家的门关不住,别人家的窗挡不住。
木壁缝,旧报纸糊不住诱惑的蚌香。
花朵含苞的时候,意象的蝴蝶,迷失在春天的嫩草丛。
早到的春香,先天性过敏。
喷嚏,是感冒的残冬。
人和巷的裙边风,从巷头香到巷尾。
低头,悄嗅,长留余香。
抬头,远逝的背影,目光拐弯,嗅觉拐弯。
八月的桂花,五月香。
暗绿的叶,在车窗偷窥的斜光里,不知含羞。
半开半合的叶片在风暴的劲吹下,乍现早已绽开的花朵。
含羞花天生开放的欲望,隔墙有耳,张开的听觉,嗅到的只有花朵败落的飘零。
野百合掰开石缝,争夺阳光
室内飘香的花,并不一定是盆景。
户外,风野,雨也野。
野百合生长在丘陵低矮的灌木丛,掰开石缝,争夺阳光。
所有回忆,都盛开在异乡的温室里。
植物书上说,野百合的茎特别发达,在薄弱的土层中依然有充足的水分。
一株百合可以扩展一平方米的浪漫,所以,情感,在陡坡上也能牢牢地深入生命的根。
蔷薇花带刺,芒刺已穿越身心
明知蔷薇花,带刺,偏向刺中行。
勇者,不知芒刺已穿越身心,只有血染的风采,在有意与无意的呈现后,才枯叶一样回春。
黄河源头的雪水,再清澈,也洗不白内心的阴影。
昨夜的凋零,在今晨冰冻成凝固的暗红。
满地野性的花瓣,谁嗅出还有一瓣是盆栽的蔷薇香?
亭亭桦树林,扬起的花絮,卷入夕阳铺天盖地的血色中,独自飘散。
鲜嫩的美味,止不住的馋
在北戴河,闻到了海。
海,有海刺鼻的腥味,但又忍不住海鲜的诱惑。
掰开蛤蜊和扇贝,掰开虾和蟹,鲜嫩的美味,止不住的馋。
大风大浪里搏击,生命,会呛咸涩的水,不小心触礁,会折断桨、颠覆船。
浪漫的试足,是刻在沙滩上的誓言,再坚贞也成为泡沫……
在南方之南,又闻到海了。
春汛开始涨,甜蜜的回味中,北戴河却找不到北。
光阴,只截取一段真实的生命
在夜郎古国,闻到现代情感的奇花异草。
残砖、碎瓦,拼凑起来的传统王国,几千年倒塌于一瞬间。
在自大中膨胀的欲望,挤开岩缝。
生长,不会顾及春夏秋冬。
季节,只代表一种时间的推移。
错位与不错位,无关紧要。
光阴,在钟表的刻度上,只截取一段真实的生命。
刻骨铭心,并不只有痛苦。
我们,这样活过,哪怕就这样死。
许多年后,古国复活的夜郎,没有盲目的自大,只在聚光灯烁亮的自信中,散发奇珍异宝的芳香。
在平静的水里,鱼被呛了
臨冬,牡丹,在我到来之前已凋零。
再灵敏的嗅觉,也散发不出芳香。
一路枯萎的杂草,在车轮下倒伏,开不出半丝的青嫩的微笑。
我不想再践踏我祖先游牧的水草。
永明城盲目。
网,晾晒在国境线上。
在海参崴,再也品尝不到海鲜,却闻到了符拉迪沃斯托克的腥味。
不小心,前脚陷入海滩,后脚就无力自拔。
好奇成为一尾咸涩的鱼,再也游不出缠绕的水草。
在汹涌的水边,没有溅湿鞋。
在平静的水里,鱼被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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