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的生活
全都印在显影纸上
这些色彩缤纷的照片里没有你
黑发或灰发 全都没有你
有时候连我都怀疑
是否曾经存在过所谓的你
所谓的爱 所谓的诗情画意
当虚弱来临
余光缓缓散尽
当我 再度听到天空葬礼的鼓点
我会 我也只会
跪在黄昏尚未平息的山冈
虔诚地掘出一张从未显影的旧底片
你驮着我 正跨过暴雨后
一条湍急的河流 那么年轻
法官大人
更早的时候在加勒比海的牙买加
他谈过一场恋爱,并下了三十年的雪。
那个冷,孵出一块冰。
现在,这块冰趴在他的眼镜片后,而他
坐在一扇十三英尺的门后。
通过那扇门的人必先倒空存在
然后挤入牙膏。
是哦,我的法官大人!
人们多么喜欢这样子的改头换面,无中生有。
不要惹他,人们说,
绕道走,让他安安静静地思考;
他一思考,人们说,上帝就笑了。
上帝笑时牙买加鼓声如雷
而谁在蓝色的月亮湾孤独地走?
是哦,我的法官大人,谁那么愚蠢?
诗人日记
教堂外,做礼拜的人肃穆的脸隐入桦树的阴影
树枝。在高空
拍打出嗡嗡的焦灼感
拍打出远方白色的水浪声
橱窗后,一张十八世纪镀金的书桌上
瓷套娃娃们怀着比她们小一号的未来
钻入比她们大一号的过去
一行字被工整地打出,卡在老式打字机上
“有些人注定要由异乡考验其坚定性和承受力……”
细雨,继续在阳光中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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