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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骞出使西域札记(二章)

时间:2023/11/9 作者: 星星·散文诗 热度: 9265
司 念(北京)

西行奇遇记

夜晚逃出疆界,继续往西。你说,进入车师国,有希望见到星星。

  寒冷、饥饿,征服不了七尺男儿。赤手空拳,是你所有的财富。

  你相信,甘父的弯弓射雕技能,百发百中。

  数十日,衣衫褴褛,狼狈不堪。

  有时嬉笑怒骂,更有时睥睨江湖。

  白天经过焉耆,看到了塔里木河,于是骑马射雕。

  夜晚来到龟兹和疏勒,吃哈密瓜、喝葡萄酒、看女郎的婀娜身姿。

  这些甜蜜的诱惑哦,是多么醉人。

  一个35岁的男人,血气方刚啊,怎能不留恋。

  而曾经握过的手、说过的誓言,就在耳边回响。

  你擦擦眼睛,整理灵魂,大步向西。

  沙漠的沙子烫脚,破了一层皮,进而戳了一层肉。夜晚的寒冰,冻住了双手,缩紧了脖子。

  你多次念叨,上路吧,明天,到达锡尔河上游东面的大宛国。

  继而,到达康居,在妫水边洗去一身尘埃,拥抱着年轻的国王。

  当他尴尬地拒绝连横政策,你看到了更辽阔的胸襟。

  伊犁河与妫水的根部连接,自然的奇妙如何能言说。

  仇恨在河水的流动中稀释。

  于是,你云淡风轻地来到大夏,在巴尔克城喝醉。

  你沿着护城的阿姆河,散播文明的种子,从此,一道道涟漪雀跃,一副肩膀凸起。

长安封侯不是梦

军臣单于突然死去,这野蛮的塞北,有了文明的象征——政变。

  甘父重新拾起手中弓箭,擦拭羽毛,牵过乌孙马来,你们快速向南飞奔。

  长安的钟声响起,亲切的面孔、群情激扬的夸奖,来自最高的封侯,金钱财帛纷至沓来。这迟到的问候,是给男人最大的尊严。

  更是,不变的承诺。

  你亲眼目睹大夏的肥沃,阿姆河的清澈灵动。

  太中大夫、奉使君,是长安城里被崇拜的英雄。

  可你们没有止步不前。

  过了七年之痒,你们止痒成功。

  你建议“连乌孙”“招外臣”“断匈奴右臂”,再次踏上西域的征程。

  你带好数千巨万的钱币、丝绸,率领千人团队,万匹军马出发。顺利到达乌孙、康居、大宛、安息和身毒。

  你再次经过张掖、酒泉到敦煌,出阳关和玉门关,经过天山南麓往西南行走,这一走,就是南北两条路。

  你想不到,这一走,就是一千七百年。

  一个伟大的男人高度评价你的功绩——凿空。凿通了东西方的壁垒,开通了东西方的交流渠道。

  我越说越激动,越来越爱慕。今天,一个年轻女孩评价你——挺立千年而不倒的硬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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