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师之死
魔术师死了。他的词典里荆棘与藤蔓找不到更多的证据
表明他一声不吭地走向死亡
草丛里潜伏的蛇
是不可更改的标点符号。
——“命运不可更改”,有人说出这句话就哭了。
一把空竹椅,还在他坐过的地方
没有和解,找不到排斥
有人吱呀一声推开他曾住过的木屋
魔术师们何时展开了喋喋不休的讨论
没有更合适的词,来替换他
登上人影拥挤的虚虚实实的表演台。
搬 家
暗处仍然有无数双眼睛紧盯着:云朵搬走天空雪花搬走大地。如空虚的葬礼。
聚拢又离散的,比骨肉还亲的沟壑。
看似仅隔一张面孔的距离
而心里,看不见的那些浮尘,在飞扬。
在杀气腾腾。
从屋中搬出的家什,包裹着光影与漩涡
断崖与峭壁。
从一间房子到另一个家,从未打量过的距离
细碎,又夹裹着不可抗拒的颤栗。
大于号
月下擦洗菩萨,醉后兵马用于暮色。湖水漫向群山……
旷野有多幽暗,浊酒中的庙宇就有多浩瀚
一杯日月卷起舌头深藏胸有成竹
浅滩里的溪流往往奔向中年的清凉。
破旧的教堂等着我,要么要倒出点黄豆大的忏悔
要么,在童声的唱诗班里添上一座塔的利剑。
你没有见过我,就这么瘦弱,就这么大于号
像强势的硕大的月亮
溢满杯中,在人间,幻化成怀抱的兰花
呵气,韬养德,韬养魄。
无题:兼之给自己的童年
蜘蛛网上的江山有自己的曙光,与凋零。
风口,碑是一个预设的出口
除了引以为豪的脊梁,从颅额到屋舍
都是一把好料:从铁中抽出杀戮
没成为矿前,这座小小的青藏,陨落爱情和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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