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花没有耳朵
昙花开了,在窗外大厅里的那个人正在说话
说让人发呆的套话是他的职责
听套话就是工作
坐在窗前,让耳朵去上班
让眼睛去与昙花约会
昙花开了,那位的舌头
比昙花更早地吐蕊
昙花谢了,那舌上的花蕾正在怒放
为什么花的眼里饱含泪水?
这朵昙花的命真苦
一生就在废话中结束!
终于,掌声响起来了
像一群鸟儿扑打着翅膀
从笼子里飞向四方
昙花只是一位会议早退者
不,我更愿意相信
昙花真的没有长过耳朵……
迎客松无语
你来了,我迎你你只因为看到了我
看到自己,登高的自己
你走了,我送你
我因看惯人的背影
风来了
风与我共舞
可惜啊,你不是风
雨来了
雨与我共哭
真是啊,你不如雨
没有人告诉你
我只是昨天最后一个下山者
目前,国外的很多企业生产的颗粒成型设备技术已经日趋成熟,像德国SALMATEC公司的MAXIMA模块化设计的制粒机,可以适应多种原料,生产率高达30 000kg/h;奥地利ANDRITZ公司生产的Feed & Biofuel系列颗粒机,轧辊可以快速、简单、准确的滚动调整,模孔尺寸通常的范围从1.5~9.5mm,颗粒模具可达到约90mm厚。此外,ANDRITZ公司针对每道工序或完整的工艺生产线采用全自动控制系统,确保成型颗粒质量的同时,符合成本效益。模块化设计的控制系统,范围从业务职能的基本控制到整个工艺生产线,包括先进的电脑控制、秤、粉碎机、搅拌机、挤压机、烘干机、制粒机、冷却器和涂层机等。
还是今天最早一个上山人?
可惜,真不能怪你不知情
你从来没有收到过那封
大山的邀请信……
长满绿锈的剑
每一块锈斑,都在痒痒痒地提醒玻璃柜中的剑
曾经吹毛立断的风流
无数剔骨挑筋的淋漓
剑老了,剑退出江湖了
剑想忘记这一切
容易啊,只要一块磨刀石
亦可再次回炉,让铁锤击打
荣幸啊,此剑被册封一级文物
那些痒死人的锈斑
是剑被风雨佩戴上的勋章
是剑不可磨灭的光荣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在透明的高贵的丝绒之上
那些发着绿光的锈斑
让剑永远地痒,痒死
也不可超度……
山行无诗
松下无童子我提醒自己这是旅游
不是在读唐诗
山涧无清泉
我想还是抹去这句诗
众山阻止了我
我手中的那张门票
不是野僧远投递的请柬
隔了千年
想投也难
脚在山道上踟躇
脑子却在书柜里巡逡
该是第五页
该是第三行了
书页中众荷喧哗
一颗露珠沿着荷叶滚动
竟然滚下荷叶
挂在……我的腮前!
逃遁事件
衣服逃进橱柜里去了却把身体留下
留在镜子前面,镜子吓得
碎成一地的月光
人生逃进档案袋去了
一把锁像狱卒
守着岁月和梦
变成印章和墨渍
最后只剩每个月初
一声铃响,手机趁放风
送出一条无趣的
退休金数字
心逃到诗句里去了
却忘了也把往事带走
记忆在眼前晃动,只恨一阵风
吹成了满天雪花
茫茫如雾如烟……
南方寒潮记
听气象播音员说有寒潮将至看见一队兵卒在舞台上
扬起小旗,跟着锣鼓点转起圈来
说是千军万马
说是千山万水
窗外,阳台上几枝花树
真的在风中瑟瑟地颤抖
比戏曲中的兵卒腿快
昨天我在首都机场登机时
这厮还在舷梯旁撒野!
叫一声:好!
声音刚落地
阳光的箭镞密密实实射下来
给温暖再次封疆划界
假装从没有失守……
听二胡演奏
一把弓,抖了几下扯出了我眼前的小巷
扯出了半个世纪的一声长叹
还是那么揪心
还是那么酸
密码应该照旧
密码是刻在一根长笛上
一个个圆孔的位置没有变
只是按孔的吹笛人走了
返程车开远了
把我留在站台上
那把弓还在我心尖上扯动
锯开的伤口
流淌着月色……
水 声
听见粪勺在水沟的石头上磕碰的声音听见狗舌头在水洼上卷动的声音
听见泉水滴落在竹筒上的声音
听见溪水在石坎跳跃的声音
听见雨脚在瓦檐嬉笑声音
听见露珠叶片滚动声音
听见船篙击水的声音
听见缸裂水激声音
听见……水声音
没有水声,是梦的声音
睁开眼,看见梦正趴在水龙头上
对我说,听见了吗?
家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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