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泡酸菜
让古典中的眉州改称舌尖上的眉山。
把泡酸菜的来路,标注为东坡的特产,驻扎民间,吃出1500多年的历史。
有古董的美誉!
后世,一直以酸辣的川腔说出脆生的味道。
目睹着一桌佳肴,把泡酸菜的滋味写在食客的舌影上。
无胃口,让泡酸菜开开胃;疲倦时,让泡酸菜调试着思想,提一下神。
我在一份川菜谱里,看到泡酸菜作为去腻醒酒的广告词,张贴在成都平原的西南边缘,民间把它收藏成安抚肠胃的食物。
在生活里,装上一碗泡酸菜,美味了川剧里的戏文。
苏东坡若有知,会用川腔脱口而出:
鲜亮清瘦的泡酸菜在日常里,能去掉宋词里的肥腻。
泡酸菜一出川,就走遍各地,在江湖上独树一帜。
留在碟里的影响,够我们一遍遍地咀嚼与回味。
虚拟的眉山
眉山,在诗学地理中,是散发着酸菜气味的地名。
作为苏东坡的故乡,依靠词里的笔意,把眉山的妩媚多姿写在月光染白的纸片上,让每个游客,有了必要的驻足与阅读。
而眉山也可以是我虚拟的人名。
在我的诗里,她具有人间的烟火气色,更有秀丽的线条感。
一口麻辣的川腔,用语言表达对事物的感受,有一股麻辣。
在走秀的舞台上,一步一微笑;一笑,令对接的目光绵软,是让我五体投地的辣妹子。
不怕辣,辣不怕!
这个叫眉山的川妹子,香醇起来,就像一瓶五粮液,我一喝,就醉!
我是多么喜欢呀!把她当成一张最好的叶笛,吹出我对生活的热爱,对眉州的向往。
作为一个地方,我一段一段地剪下眉山的美好,张贴在我的诗里,让爱诗者从中读出一种穿透目光的韵味。
而作为让我眷恋的人,被我虚拟在诗里,活着、笑着、爱着,她每一句用辣椒水浸过的方言,都令我醍醐灌顶,不会在纸醉金迷里昏睡不起。
要活,就活在麻辣里;
要死,就倒在川腔的怀抱。
与三苏祠书
三苏祠,人间福地,灵魂故乡。
我去与不去,它都在拥有万亩春光的眉山,迎接盈门贵客,从园中园唤回小姐秀楼的逝去时光。
住满安静的三苏祠,仿佛秀美的庄园,构筑起亭台楼榭,供月光免费栖居,让流水躺在小桥下,每晚欢歌平安,让星星读一遍苍松翠竹,沿着通幽的曲径,寻找一两声鸟鸣。
在這里,一堵围墙隔绝了外界的喧闹,繁杂装成的探子,被拒之门外。
轻松的脚步被一颗心绘制成地图,罝于安静处。
穿过月亮建造的门,看见银光堆满小石桥,见到有三排房子收藏着人影,听到时间吟诵的虫鸣,轻声细语,被夜泡涨开去。
三苏祠逼走了坑坑洼洼,才建起园中园。
眉山搬走了脏乱差,才有了如花似玉的新面貌。
今夜,我住进景苏楼,把月色喝成盖碗茶,饮一口,慢慢地回味“三苏”的丽词妙句,再将苏东坡写明月的那首词咀嚼几遍,捻成一根思念的线,拴住被月光砸中的石板路,用目光搜寻途经这里的麻辣方言。
沿着平滑的石板路散步,见到风撕破小水塘的一小片潋滟波光,把倒影扯乱;唯独月光把倒影垫高。
夜色盖住的落叶,被小水塘捂死在水下。
迂回的水道,难见一叶轻舟驶过,只有一条时间的孤寂在逐流。
在三苏祠,用方言描述的东坡肘子,挤在一个瓷碟里,吃起来,味道有点苏东坡的文气。
流经川腔的酒水,在三苏祠中成为一条河的服务区。
用麻辣烹饪出的川菜,一个晚上为我提神醒酒。
灯光把我被夜色饿瘦的影子,丰满到墙上,像一叶小舟,随我来回摆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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