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活在夜里,皮肤暗黑。我把强硬的姿态压得很低,让都市的夜不再那么虚无。曾笃定,所有的分离,都从分享秘密开始。历经彼此的羸弱,陌路已成必然。
可是多年未见,我从你眼里发现,你和你心里的童话依旧栩栩如生。多年,我们还在分享身体里的血和精神上的伤。
也许我们都开始爱上陌生的自己。从原生家庭开始,漂离让我们生长缓慢。没有未来,我们只在夜的傲慢中,干净地做着异乡人。
用方言唱出的歌声,在街边散发出烧烤的乡愁。沿线东南,钢筋在子夜映射我们心中同样的方向,奏响流浪的共鸣。
暖一暖头上的月吧,如果不是曾经深谙那些苦,如今又怎会,苦中作乐。
人潮被资产拨弄,趁机攫取彼此的优越。我看到我再次走出身体,像惯于流失的清晨。玻璃窗轻轻起伏各自的哀愁,抒情在胸口打了下冷颤。
那些行李醒来,又远去;我在出口云集处,失语又失聪。
匆匆,是都市的情人。我们却是淡淡地,如挤过天南海北,如掠过诗书万卷。地铁口,淡淡地告别,仿佛你经过我的艰辛,淡淡地,援手。
归 来
看着时间,一点点走向永恒。走廊里的水壶,像每天的各色吃食,装满开水沸腾的声响。那些炊烟,冒出柴米酱醋里的庄严。黑狗比人类要柔和得多,只是在夜里,它们依然互诉衷肠。
隔壁会有醉酒的哭声。何时,酒精的浓度就是论文的厚度?醉着哭着,我们毕了业,成了房奴。
两小时的飞行,拉开一个国度的贫富差距。
只是短暂停留。所以我客气得,像同时经过一朵菊的秋和冬,谨慎地擦肩。
夜下,一望无际的声色,覆盖所有冷暖。
这婆娑得一如满树黄叶的世间,不爱又如何?多少个日夜,在沉寂中呵护手心里的野心,走过贫穷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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