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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一枚塑料件,我看到的人间(组章)

时间:2023/11/9 作者: 星星·散文诗 热度: 9009
雨 然(四川)

  星青年

  穿过一枚塑料件,我看到的人间(组章)

  雨 然(四川)

  

  雨然,1986年生于四川南充。2010年至今发表诗文百余首(篇),散见于《星星》《散文诗》《小小说大世界》《当代四川散文大观》《2013年中国当代散文诗 》等刊物和选本,三十余次在全国各种诗赛中获奖。系绵阳市作家协会会员,四川散文学会会员、绵阳市报刊传媒研究会副秘书长。现居绵阳。

穿过一枚塑料件,我看到的人间

他们大多数时候都在谈论,游刃有余,需要说的事物是桃花,但一只工蜂往往才是三月最耀眼的。它们行走在油菜地和春天之间,进退是流水,却从来不以抒情诗人的身份,去招揽一分闲暇,让多余的时光只有感慨。

  他们以躬耕的姿态,散落和群居,追逐水草,像一枚又一枚从不生锈的零件,平行于新陈代谢的树,然后又被历史串联起来。在太行山以东,这块塑料被切割,通过时间的加温,塑造成各种形状。他们耐高温、耐磨,极具韧性,一旦拉开就是侃侃而谈,即便是放松,也不会因为时间而塑化。

  他们不断地剪裁着自己的生活,把这些皮影贴在灯光前,手工业开始发达,打铁的人们抡起高高的锤子,浮于眼角膜的事物越多越好,它们汇聚成风土人情,只有长胡子里的故事,没有空洞苍白的台词。

我和自己的相对论

我向前的时候,请不要倒退,力和力的作用是互相的,我喜欢诗歌,所以放弃了热闹的时间,独处的好处在于,可以通过窗台上偷渡的风,看到夜晚其实和自己一样真实。

  我知道没有绝对的一条河流,可以让自己以为出生是如此幸运,这些相对而出的屋顶,是通过我脚下的离合器,踮起脚尖,压下一些情绪,路过只有三秒钟,我尽量想象割草机前是萨拉蒙,如果坐在凳子上的女人是辛波斯卡,我还可以和落叶打上一声招呼。

  这些传动的关节,因为延伸到地面上的路,远方才变得如此美妙。但每当路过平原的时候,我就会想起这些扦插植物和横断的山脉。

  我喜欢反光的事物,如果折射的角度刚好回到眼角膜,我会毫不犹豫地走过去,青春是无所顾忌的,如果可以像楼梯一样爬上爬下,那么我一定把自己放在最明显的格子里。我不需要被发掘的等待,除非等待是必然的。

这些不会发生的必然

放下杯子,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我希望很快忘记,一个人的口袋如果放满记忆,那么他所背负的重量就会增加。我相信一棵开花的树,和偶然间路过的植物都是自然生长的,眼前这些批量化的立柱都有模仿的痕迹,我需要用每一根连接到神经的接插件,来疏通不安分的思想,以及血脉偾张时无法疏导的情绪。

  我摸到它的肌肤富有弹性,所以才能还原,就像把自己推到出发的位置,你总觉得一个人爬得太高会摔得更重,我们是垂直于土地行走的人,在他不可自断经脉以致于零件松散,发生一种失效模式。

  我保持午夜十二点还在为一句诗歌发愁,我知道偶然事件发生的概率是几乎是零。

  我听力良好,但绝对保持中立,也绝不以关键、重要的属性来改变一部机器的本身结构,即便因为卷边和毛刺造成的伤害,我的每一根神经也是连接到这片土地上的。

我的每一根神经都连接在这片土地上

经过筛选,暗黑色和夹杂物,每一天零落的细节以及穿越红绿灯三秒钟,被时光过滤。人生需要串联起来,经过提取、分切和裁剪,才留下最扎实的一部分。

  作为连接和过渡的载体,每一个环节都不能疏忽。春天的桃花、夏天的荷塘、秋天的落叶、冬天的雪花都是真实的,喜怒哀乐也是。它们不断地啮合,从清晨到黄昏,圆满的一天周而复始,又同步于对生活的感触和对诗歌的热爱。

  我喜欢思考这些落入尘埃的材质,是怎么样密封住不断泄露的个人情感,才把云和树的距离无缝衔接,还有足够的间隙,让风穿过我们的身体和语言。

  我更欢喜经历,我的每一根神经都被时间拉伸,被塑造,有了韧性,极度耐磨,才有了这些细密的心思,才能在生活的履历里写上赞美诗。

  因为这片土地,以及它无数个夜晚的感染力。

  我们变得更轻,没有负担和秘密,因为月光和杯子里的黄藤酒。

  我们也变得沉着,不断爬上桌面的夜晚和额头上藏不住的年龄。

  只是,从矿石里找到自己,需要经验和灵感,而从人间和俗世剥离,才开出一朵娇艳的牡丹花。

风抖出时间的秘密

最初,我们都是以石头的形象展示给世人,没有光,头顶上压下来的密不透风,脚底是有温度的岩浆,时钟的指针旋转着,有时候我感到暗淡无光,一退下来,就感到力不从心……

  这是现实和理想的距离,一个人在多余的时间里总是感到寂寞,总是会忍不住抖出所有的埋怨,和镜子里的自己,相视一笑……

  这是被发掘以前的等待,只有有了这样的经历,才不怕被搅拌,粉身碎骨。当一个人感到疼痛的时候,他一定试图从现有的模式里走出来,从精神崩溃到脱胎换骨,我们需要对现有的事物分门别类,把每一天从困惑中捞出来,才不致于捕风捉影,摸到水中那枚本不存在的月亮。

  我们用信仰来黏住那些闪光的点点滴滴,从划破的皮肤中找到一种精神,剔除尼古丁、夜晚和垂直的啤酒瓶,把腐烂和变异的成分剥离,才找到灵魂中最纯洁的部分。

  我们等待被加工,像青春等待被证实一样,保持足够的活力和塑性变形。

  我们等待被安装,像每一个等待被放进偶然事件的词语一样,所有的诗歌因为一触即发的灵感富有灵气。

  风从我们的身边,把旋即而下的叶子摘落,成熟不是标志事件,但一定意味着煎熬。

  散文诗观

  每个人都在写一首献给自己最好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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