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作为一个文学全才,林耀德成就颇丰,“后现代台湾文学”即由他界定,文章主要从诗歌形式、精神主旨与语言风格等层面论述其诗歌文本的后现代特点。在诗歌创作中,林耀德努力开掘多层次艺术空间,解构“真实”与“意义”,以语言游戏的异质性颠覆“中心”与“主体”,呈现后现代语言狂欢的荒诞性;其诗歌文本也体现出对后现代的超越性,以及开放时空理念中的多元价值观。
关键词:林耀德;诗歌文本;后现代;超越性
中图分类号:I207.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0677(2016)4-0088-05
林耀德(1962-1996),福建同安人,生于台北,属于外省第三代。是个文学全才,主要创作时间约10年,但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却写作35本书,主编15本书,撰写14篇学术论文。著有诗集、散文集、短篇小说集、长篇小说、剧本、评论集等。其中诗集主要有《银碗盛雪》(1987)、《都市终端机》(1988)、《你不了解我的哀愁是怎样一回事》(1988)、《都市之薨》(1989)、《一九九○》(1990)、《不能惊动不要唤醒我所亲爱》(1996)等。由于其著述颇丰、创作多类、艺术风格多样化,本文仅就其诗歌文本中呈现出的后现代特点进行概括性分析。
林耀德生活的台湾,工业化、城市化迅速发展,而台北是台湾推动城市化进程中最重要的城市,各种思潮起伏现代与后现代交互辉映。后现代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后西方经常使用的一个词,而台湾有关后现代的论述则始于1985年《草根》复刊后罗青与林耀德诸人的提倡,“论及‘后现代台湾文学的界定,不能不提到英年早逝的林耀德”,①林耀德经过阐释与整合并给出了“后现代台湾文学”的定义。
一
林耀德不仅是个理论的倡导者,还是个创作的实践者,他以前卫诗人开放性的胸襟在其诗作中进行了冒险的后现代性探索。我们探讨其诗歌的形式上采用的后现代特征,主要有跨文类的写作方式、叙事的零散化、外在的具象与诗歌内在的精气皆可传达的图像诗的创作。
(一)跨文体的写作
伊哈布·哈桑指出后现代主义的特征之一是:“种类混杂,或者,体裁的变异模仿……文化种类的‘消解限定、‘消解形式”②等模式。当然这样跨跃文类的写作方式,并非单纯的“仿作”或者是个大杂烩,甚至于是促进了文学边界的模糊并可能带来一种生命的增殖,丰富了事物的表现性达到超乎想象的效果。
林耀德在其诗作中使用“散文”、“小说”、“论辩”、“新闻”、“戏剧”与“电影”等技巧,去充分带动诗中人物、事件、情节、意识,向多层次的艺术空间开拓,展示出活动的新态势。《都市终端机》中《雷峰塔》,“塔崩以前/我在塔的周围用劲挖掘锯齿状的战壕”,“塔崩以后/我站立颓圮的塔基 轻轻唤你”,诗文中融入了雷峰塔倒塌之前与倒塌之后“等你已千年”的小说叙述“故事”的笔法,让人浮想联翩,想像着白娘子以“永恒的青春”穿越千年而来的美妙传说,而“我”面对的仍是“你不移的眼神”,仿若我们又回到了许仙与白娘子“千年等一回”的情境之中。而《雾的早晨》在这方面走得更远,“此刻我坐在高脚园凳上,双手搭在油腻的桌面,低头看表,液晶显示出:1:33。很惊讶,自己在凌晨的时候竟有这样清醒的观察力。路灯穿透雾气,恰好矗立我的头顶,黄光吃力地推开层层迫近的白烟,我似乎发现了另一场无奈的斗争;这确确实实是一个大雾的凌晨。”诗中采用了描述性的语言,对“我”的神态、对“路灯”照射的状态、以及在这样一个大雾的凌晨对我内心的外化进行了描写。《线性思考计划书·语言学的看法》通过“论辩”的方式,“不可述说者 被诗的语言紧紧包扎/可述说者 被诗的语言狠狠砍杀/分析学派与禅宗也不得不提起语言的假面/他们用语言揭去一层层语言的花瓣与假面/仍然无法洞穿 自己脸上的假面”,对语言学的假面提出自己的看法。《蚵女写真——报导摄影实例示范》以摄影机报导的方式,用“电影”的技巧予以呈现。
(二)叙事的零散化
叙事的零散化指的是主体失去了中心的位置,没有一个统一连贯的叙述主体,文本成为了事物拼贴的场所。《线性思考计划书·现象学的实证》被认为是台湾后现代的宣言诗,把一些不大相干的事物拼贴组合而成“一串树干”、“一株倒毙的草花”、“一片落叶”、“一排骑楼里的店面”、“一只白蝶”、“一张飘舞的报纸”、“一列招牌”、“一个焦虑的候车者”、“一支压克力站牌”,这些似乎是乘车时乘客的所见,因而诗中紧接着回到了“一方车窗”,但车在刹车之时,“碎成一堆字母:Kategor/Ia le A/n/s/c/h/a/u/u/n/g”,中英文结合,字母的散乱无边无际,表明了急刹车时的混乱状态。同时亦云人类在目前已难超升自己回到原本理想的“人”的位置,去做深入的沉思与观照;人只好在不知不觉中,跟随“存在与变化”的流动而漂泊,甚至失落了自我。在《一九九○·钢铁蝴蝶》中,叙事的主体不知是“钢铁”还是“蝴蝶”,传统中的“蝴蝶”失去其固有的中心。“钢铁”是金属材料,而“蝴蝶”是肉身的生物,这两物品本来并不相关,但诗人却把其并置衍生出一种全新的昆虫品种,在进化史中有的昆虫已经绝种但设计师却创造了能“飞”得起来的金属结晶,表达出世界的无序性与无理性。
(三)图像诗的创作
图像诗通过具体外在的形象把文字传达的情境表现出来,使诗文呈现出具像感和空间感,感性与知性相互映照。
十字架代表的是基督宗教信仰,是人精神寄托之所,可在这外在美好的形式下却隐藏着邪恶的东西——撒旦。在这个似真似幻的空间中,人们发现神与魔的距离并不遥远,善良与邪恶有时也仅是一步之差。
这也是一首很有趣的图像诗,内容与形式的支离破碎,外形是一个“光”鲜的高脚杯,就像是人类的文明一样璀璨夺目,可诗人思考的是这样的文明是否“终究要败坏在一次无可挽救的劫火之下吗?”人类从刀耕火种中走来,可是“圣洁的毁灭降临”,“踏著火光走出来的人类文明,会不会消失在火光之中呢?”是否会消失在由“蘑菇云”所散布的巨大的“光”圈之中呢?在后工业化时代,诗人铸就着特殊意义的空间场域,突显出所谓的人类文明的光怪陆离。
二
福柯讲述的现代自我的特质,如关于“断裂性、建构性、非同一性,其实就是一般所谓的后现代性”③现代性强调集中化、总体化、连续性、同一性,后现代性则反其道而行,强调的是“去中心化、多元化、在地化、非同一性”,从内容来看林耀德诗歌冷峻入里、质疑“真实”、“意义”的失落、充溢着解构的情调。
(一)日常生活的零碎
后现代通过记录生活的琐碎与散乱解构同一性与中心化,林耀德在叙述生活繁杂中来达到颠覆的目的。《蚵女写真——报导摄影实例示范》中的“蚵仔”是“永无表情的”、“永无耳目的”、“永无口舌的”、“永无脸孔的”的“蹲踞著”,指出生活中平凡与繁琐,蚵仔在这没完没了无穷无尽的状态下,看似平凡清淡,却在腥气中乐观向上带来了生存的欢愉。如《你不了解我的哀愁是怎样一回事·无限轨道》这是一个心理医师与求诊者的双重个案,心理医师在给求诊者诊治过程之中,发现自己也是个需要被诊治的对象,他爱上了求诊者,尤其是爱上她的“妊娠纹”,心理医师欣赏其“妊娠纹”,他的理性变成了感性,并产生出关于“轨道”的幻象。“爱读你 裸层递/裸里住裸/你的透明/紧紧缠烧我/升 降的隔/膜”,诗人用散乱的语言对此心理因素的变化进行了呈现,细腻地丈量了轨道是“深赩的轨道/长度10cm\宽幅0.9-1.3cm/轨道 凝固的浮雕/带著诡异啸声划/断青春”,语言的碎片化处理方式“狠狠驶出 生命原点”,并“航向时空的重重迷阵”。诗人在繁琐的叙述之中让人置疑“真实”的存在,如《一九九○·红楼》“踩响那册册精装的心情/扉页都以薄雪凝结/触便裂 掀即碎/页页烟云,昨日是一具/梦的甕”,昨日曾经也是今日,而今日亦为来日之昨日,何为实何为梦?只是片片碎甕而已。亦如《你不了解我的哀愁是怎样一回事·空白》中“有人努力发掘真相/却像在斜阳下掩埋自己的影子”,永远无法改变的是“历史依旧历史”。
(二)都市文化的抒写
后现代为了让“人”对于自我有更加充分的认识,运用多元的价值取向解构中心意识,对“人”重要的一个生活场地——都市的展现也就成了林耀德对现代人文思考的浓墨重彩的一笔,“林耀德对都市的敏感性使其作品充满都市符征和后工业时代资讯文明色彩”。④
《都市之薨·铜像》“挺直腰杆”的“铜像”何其的“威武/雄壮/刚烈”,是圆环的几何中心,是城市的坐标,“铜像”为自己在都市的存在而深受感动……可“铜像”发现都市并没有因此而改变,“都市依旧拥塞,交通流量停滞在F级/提供音贝数据的显示器依旧故障,每一个/部门都不承认有权维修,游行罢工依旧/万事万物依旧”,世界并没有因此而有变化。最后“铜像”也只能“沉痛,心脏跌落皮靴中”“迷失/在这个负心的都市”之中。
《都市终端机·交通问题》把难解的政治问题用都市中道路的命名方式生动的呈现,在“爱国”东路是需要限速“左”转的,在“民族”向“西”的道路上禁止“按喇叭”,在“中山”“建国”路上施工时“内环车”先行。而当“罗斯福”碰到“北平”路时,绝对的是“红灯”,因为是单行道,所以无路可回。在此诗中,前人很难处理的“大”问题在林耀德先生看来只不过是浮华都市中的“小”问题——“交通问题”,这是有趣味性的处理方式。
林耀德先生并不限于都市,在其诗作中借助“后现代”向前突破的扩张力,打破“都市”的范围界限,掌握到向四面无限延伸的可塑造性、成为广博丰富与更具新颖面貌的创作空间的资源。因此,在他诗的心象地图上,由都市延伸到历史、文化、艺术、哲学、科技智识、宗教、人文、人道、人性、生存、死亡、上帝、永恒……等意识形态与思考境域,展开了多向性想象的空间。《都市终端机·真理与谎言》对“真理”与“谎言”进行了颠覆性的思考,诗人认为在历史的天平上这二者是等重的,是“互相诠释/互相考察/互相检验/互相证明”的,是相辅相成相互依托而存在的。而反复书写的文字其实在“互相倾轧”、“互相渗透”、“互相汇融”、“互相瓦解”。《都市终端机·旧稿》认为旧稿是漂泊在“精神荒原上的方舟”;《都市终端机·爱的宇宙》对永恒宁静生活的追求,对“爱的宇宙”的呼唤;《都市终端机·该死或不该死的老人》对生存与死亡的思索,更深刻的了解自我,让“人”更加彻底的解放。
(三)战争的描述
为了达到更为广博丰富的创作空间,林耀德在对人类生活的场域思考的同时,借助战争的描述表达对人类未来生存意义的探究。
如《都市终端机·世纪末—报导诗学举隅V》首句就是心境的表露,要“把心情嫁给雪”,可是“雪”是易融化的物质,风一吹就不知落在何方飘忽不定并不可靠。更关键的是“雪”并不在此处,而在彼处在虚无缥缈渺“遥远的北方”,这无形中加重了“雪”的不确定性,就像是“我”给你的“幸福”一样毫无保障。每个人都只能抓住“今天”的“阳光”而无法把握“明天”。这就包涵了“那天晚上”的“你”、“我”、及“你”推开的“那扇窗”、“星球”、“宇宙”、“猎户”、“巨蟹”等一切“伟大或者不伟大”的物体在“核爆发生以前/他们的足迹/早已蒸散……”物质终归于消亡,让人怀疑所有这一切是否有存在的必要。吊诡的是宇宙似遵守能量的守恒定律以维持平衡,当宇宙和平钟神秘地一齐响起时,“就有一颗星球/,静静爆裂/,来不及/,听到哭泣”,因而这钟声并非真的平和之音而是一种美妙的幻觉,那“你”、“我”到底是因什么意义而存在呢?
《都市终端机·我的地球》“全人类的核子战争”结束后地球的生命已死亡,“月亮”哭诉般地告别伴侣“地球”,只好在银河彼端开始流浪的生活。《都市终端机·武装诗人》以叙述性的语言如讲故事般对诗人A的转变过程进行了展述。经历了强暴与几次的杀戮后,纯真的诗人不再有写诗的冲动了,终于从恐惧中解放了自己,变为了纯粹的中尉A,习惯并且热烈地爱上了杀戮,变成了一个令人恐怖的战争机器。为何两个截然不同的身份令人费解地幻化于一身,到底诗人A是“真实”的存在还是中尉A是“真实”的存在呢?
三
对于“真实”的置疑与对于“意义”找寻的不及物动词化,试图“揭露政治解构、经济解构、文化解构的现象”,⑤对权威的挑战进而消解了权力语言的结构。林耀德的诗歌文本中黑色意象的反复出现、辞彩的靡丽与想象奇特、嘲讽与冷谑的语调,语言游戏的异质性颠覆了“中心”与“主体”,传达了后现代语言狂欢的荒诞性。
(一)黑色意象
林耀德突破传统的意象,精心构筑自我的诗歌文本,尤为引人注目的是黑色意象的反复运用,从审美的角度来看达到语言的陌生感与异质性。
《银碗盛雪·光年外的对望》中一系列的黑色意象:“黑洞”、“黑色的布杯”、“黑挺的晕头”、“黑而亮的双眸”、“成人世界的黑暗”等在诗作中的不断出现。《都市之薨·废墟》中“小黑点”、“黑暗”、“洁白的皮肤”、“白嫩的乳房”、“深红色蔷薇”、“红草莓”等黑白红相斥意象多次交替地出现,给人荒诞不经的感觉,感叹人生充满了无常与诡异。
此外还有《都市终端机·雷峰塔》的“黑布”、《都市终端机·日出金色》的“黑暗的梦扉”、《都市终端机·无依》的“太阳上黑子的血裔”……
(二)辞彩的靡丽与想象奇特
《银碗盛雪·序诗II》开头用奇特的想象力描摹了一片白色,“银的雪白”、“雪的银白”让人浮想联翩。银与雪交相辉映交织融合,银中有雪雪中有银并在霎时间幻灭,用了“氧化”与“融解”、“景深”与“轨道”、“黝暗”与“漆黑”等相近的词语,“黝暗”与“透明”、“白”与“黑”等相反的词语给人造成强烈的视觉感,运用“叠入”、“涮亮”等华丽的动作词语塑造了一个复杂多变相反相成的诡谲与歧义世界,同时亦表明了诗人在光的照耀下义无反顾的选择,用“盛满语言如雪”银质的碗无畏地抒写文明与爱,从而达到刹那间相对的永恒。
(三)嘲讽与冷谑
计算机信息等高科技的高速发展,诗歌语体的符号化表征,后工业时代的后现代主义文化形态,改变着我们对生活、对世界的感受和理解方式。为了增强语义的不确定性和多义性,嘲讽与冷谑是林耀德诗歌中经常使用的范式。
《都市之薨·那只乌龟;后来是怎样了呀》以冷谑的语调写“那只乌龟”,而“那只乌龟”具体长啥样又是干什么的,对于诗作来说似乎并不重要,强调的是作为一个符号的能指而不关涉所指。诗以和“乌龟”风马牛不相及的“都会”开头并写出了相悖的现象:“都会”本是现代社会城市化进程中文明的象征,可这里“充满符咒”,在高温的烧烤下“柏油路面仍然喊烧/大气被温度扭曲”,接下来同一句诗中用了相反的语词“事事合理诸般不宜”,“合理”与“不宜”并行不悖地存在于都会之中。接着写人类在都会的生存现状是“男人混蛋女人贱”,由于缺乏责任意识,想到人类的明天堪忧,而别人的“有一部分承诺必然虚假,如真包换”,令人仿若置身于一个荒诞无稽的虚假时空之中:“坏食物”、“坏小说”、“坏部长”、“千面人”、大上海和资本主义的斗争、“雪花”、“爱国奖券”、“大家乐”、“六合彩”、“空头股市”、“案底”、“妇产科大夫”、“围墙“、“女淫乱狂”、“俄国佬”、“小讲师”、“句践”……这些不大相干的事物构成了我们现实的问题,在混乱与荒唐中似存有生活的真实。人类想要突破自我的困境,但是不容易做到就“像那枚胆/苦死在/句践床上”。
《电脑YT3000的宣言》:用谐趣的语言风格发布了电脑“我”的宣言,“我”是有很多优点的新生命的型式:可以同时接受一千种讯息、可以同时处理一万种讯息、可以同时保存一亿种讯息、不会因为有机个体的衰败而切断累积知识的锁链,“我已超越人类历史中所有智慧的总合/并且成为一切学术与理论持续的创造者”,关键的是“我的心智/大过这个宇宙”,所以“我”高调宣告唯有“我”才是地球生命史中最后的生命体。诗人用戏谑的语调把人类改造成为“他者”,是个充满了欲望富含神经系统弱点的堕落的物种,诗人嘲讽了人类的高傲及人本中心主义。正是如此,林耀德“采用后现代的观照视角而又对后现代有所超越”。⑥
总之,从诗歌的形式上说,林耀德的诗歌文本模糊了文学的边界,融入“小说”、“电影”等技巧,叙事上的组合与拼贴,谐趣的图像诗的创作,展示了诗人向多层次艺术空间的开拓。从诗歌的内容上说,对都市的前世今生的构化,用战争表现出对人类未来的担忧,以及日常生活零碎呈现,瓦解了“真实”的“意义”存在。从诗歌的语言上说,黑色意象的陌生化处理,华丽的辞彩与奇崛的想象,嘲讽与冷谑的语调,语体的狂欢达到“去中心”与“去主体”解构的意图。同时我们亦看到林耀德开放的时空理念中具有多元的价值观念,正如罗门在《一九九○·序》中所言,“由于他(林耀德)的作品,均源自深层意识,故具思想深度,便远离后现代一般文艺创作易犯的流行化、肤浅化、平面化与庸俗化的通病”,这或许也即是林耀德诗歌文本具有独特魅力之所在。
①④ 朱立立、刘小新:《近20年台湾文学创作与文艺思潮》,江苏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121-274页。
② 王岳川、尚水:《后现代主义文化与美学》,北京大学出版社1992年版,第125-132页。
③ 黄瑞祺:《后学新论》,台北:台北远足文化事业有限公司2003年版,第28页。
⑤ 林耀德:《都市终端机》,台北:台北书林出版公司1988年版,第204页。
⑥ 朱双一:《站立于“后现代”对于“现代”的乡愁》,《两岸三地林耀德著作文本学术研讨会论文集》2014年版,第43页。
参考文献:
[1] 朱立立、刘小新:《近20年台湾文学创作与文艺思潮》,江苏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
[2] 曹惠民:《他者的声音》,江苏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
[3] 曹惠民主编:《台港澳文学教程新编》,复旦大学出版社2013年版。
[4] 黄瑞祺:《后学新论》,台北:远足文化事业有限公司2003年版。
[5] 刘岩:《后现代语境中的文化身份研究》,凤凰出版社2008年版。
[6] 王岳川、尚水:《后现代主义文化与美学》,北京大学出版社1992年版。
[7] 林耀德:《都市终端机》,台北书林出版公司1988年版。
[8] 朱双一:《八十年代台湾都市文学》,《福建论坛》(人文社会科学版)1991年第1期。
[9] 高剑:《林耀德与台湾“都市文学”》,《台湾研究》1997年第4期。
[10] [美]维·斯沃茨:《文化与权力:布尔迪厄的社会学》,陶东风译,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12年版。
[11] [美]丹尼尔·贝尔:《资本主义文化矛盾》,赵一凡、蒲隆、任晓晋译,三联书店,1989年版。
[12] 王锺陵:《“现代”与“后现代”》,《苏州大学学报》2013年第2期。
(责任编辑:黄洁玲)
Abstract: Lin Yao Te, a universal literary genius, is well achieved as he has defined the‘postmodern Taiwanese literature. This article explores the postmodern characteristics of his poetic texts in terms of form, contents and linguistic style, revealing the poets effort in excavating multi-levels of artistic space, deconstructing‘authenticityand‘meaning, with his heterogeneous language plays subverting the‘centreand the‘subject, thus conveying a sense of absurdity of the postmodern language carnivalization and rendering visible Lin Yao Tes multi-faceted values in relation to postmodern transcendence and open concepts of time and space.
Keywords: Lin Yao Te, poetic texts, postmodern, transcend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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