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母亲
总想写些什么。就算不为母亲渐弯的脊梁,不为母亲逐增的白发和皱纹,而是为了长期以来自己那颗充满愧疚的心。母亲是个标准的农家女子,她同天底下农民一样具有勤劳、善良的心灵。跟多数母亲一样,每次我从这个遥远的城市回到老家,母亲都特别忙碌,忙著做我喜欢吃的菜,忙著打点我换季的衣裳……而我在家短暂的日子都被踩在走亲访友的脚步中,很少顾及忙碌而疲惫的母亲。回学校的日子一到,我才会深切地体会出父母的牵挂和担忧,父亲杠著我的行李包,母亲手提大包小包,而我则两手空空地走在他们之间,听著父亲时不时地说几句为人处事的训诫,母亲见缝插针地唠叨几句诸如“饭要吃饱,衣要穿暖”的家常。我看着天外的寒星,又想起了他们——我的伟大的父母。
天下父母心
十年前,我在家乡的小镇读高三为了不吃学校那份盐多油少的伙食,在镇食品厂干临时工的父亲坚决要亲自照应我的衣食起居。看着平时严厉得吓人的父亲突然鞍前马后地围着我转,我心中竟涌起一股得意的快感。那时市面上最好的营养品是蜂王浆,父亲不惜代价为我批发了十盒,那是他一个月的工资!可是,我们并不知道这东西喝下去会兴奋神经,我开始彻夜失眠。父亲心疼地说我是用脑过度,神经衰弱,我却把原因归咎于他震天的打鼾声。父亲相信了我的推测,以后每天深夜为我做完夜宵,又帮我倒了洗脚水等我睡下,才默默地卷着毛毯离去。我自持肩负着考大学的神圣使命,渐渐惟我独尊起来,竟懒得问他到哪里过夜。那些日子,社会上传言吃猪血可以健脑,高考在即,市面上的猪血常常供不应求,可我每天都能吃上父亲做的花样不同的猪血。我奇怪地问父亲,你怎么天天都能买到猪血啊?父亲说,我夜里十一点就赶到屠宰场去排队,哪会买不到?原来,父亲就是裹着毛毯坐在食品站门前的条椅上,打一个瞌睡向前挪一下身子过完一个又一个长夜的。考点设在县一中,父亲要为我送考。我觉得心里很烦,好像总是摆脱不了父亲的控制。我料定父亲不会在这种时候与我争执,便叛逆地说,要去你去,我不考了。父亲分明噎了一下,一口气喉结提得老高,然后又降了下去,老半天,才掏出50块钱对我说:那你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吃生冷的东西,答题要细心,把手表校准……一晃十年过去了,轮到外甥今年高考。这些日子,大姐和姐夫生怕照顾不周有啥闪失,紧张得寝食不安。老父在一旁说,唉,都是一个样儿,什么叫父母心,这就是父母心。
亲情
亲情,一坛陈年的老酒,拆封开来,浓浓的香味在空中滋洒;亲情,一滴甜甜的泪水,落下地来,人间的不幸都能够洗刷;亲情,一抹淡淡的云霞,最美好的景象最绚丽的图画;亲情,一条长长的丝线,无论我走到天涯海角,都是我唯一放不下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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