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八点了这才起床”同事铁里喊着。
我一翻身下地,脸也没洗就往公司跑。
“好险”当我乘上电梯,离八点半仅差三分钟,在电梯又不幸地遇上了老板!
“跑这么快干啥”老板看我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我哪敢对老板说,昨夜失眠了。才害得我如此狼狈。
害我失眠的人是我们公司里的会计叶菲。叶菲这个个子不高不矮的四川女孩,有着天府之国的清纯和优美。特别是她左下唇的一颗“美人痣”更显着“痣”的蓬荜生辉。
因为喜欢她的目的,就开始注意起她。每当她有什么事,我总是第一个冲到她面前帮她。我是男孩,力气活的事,每每都是我去完成。羡慕的阿丽总是半嫉妒半开玩笑的说:“叶菲你真幸福,有这样一个男孩,总是在你需要援助时出现。”
可是人往往就是这样!当爱神或者幸运之神降临到你面前时,会被你发现,一旦发现的时候,往往又是在失去了。
追了近一年的我,在她那里没有找到爱,也可说是她扼杀了我的爱和激情。她没有给予我闯入她生活圈子的权力!慢慢地我知趣地撤了。
离开那家公司,我被追了我三年的雯,扶进了她的生活。我在雯的关怀下,沐浴着雯带来的爱情阳光和对雯同样的呵护和呢喃。
雯这个长得不是很漂亮的女孩,是我大学的同学,我们是在一次同学生日烛光的晚宴上认识的!我一直没有对雯有过太热情的回应。爱情有时也是在有意地捉弄人。我被叶菲伤得遍体伤痛,神态暗然时,是雯伸出了她那纤纤玉手,抚慰我受伤的心灵!
我投进了雯的怀抱!感受着她热情、奔放,火辣辣的少女的情怀!我倾诉之间像一块在阳光下解冻的冰!慢慢地被融化成水!流进了泥土里,去感受春天里阳光的气息,绿色的春意……
我被雯介绍到她的单位,成了一名电脑设计师!我们每天一起上班,一起下班,晚上又一起散步!假日的时候,一起到海边,去聆听大海的气息,感受浪的波涛,海的宽阔,辽远的胸怀……
一年后,我们结婚了。日子过得颇为和谐,正所谓夫耕妇织!
又是一年后,我们的爱情结晶,宝宝出生了。这更增添了一份快乐和幸福!我从一个男孩升级了——做爸爸的快乐!是那么地自豪……
平平淡淡的日子,平平淡淡的爱情!我们生活的平平凡凡!一日,我去一家公司谈业务。不巧的是见到了叶菲。我好奇地问“什么时候也跳槽了”?
她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叶菲是这家公司的主管,主要负责和我交涉业务。
为了打破这种沉默的局面,我振作一下精神,问了问自己不愿谈及的话题,大胆地问:“你先生在哪上班?”
“这个吗,不在工作内,我不想回答。”
“你有权沉默。”
彼此对望了一眼,心里又都咯噔一下,颇不自在。她还和以前一样,那样冷若冰霜。
要不是为了工作,我不想再见她,不想再在她冷落的目光下,像个乞讨的叫化子。(不是工作上的叫化子而是一种情感、心态下的无奈。)
最后我们约好,三天后来签合同。
为了能谈成这笔生意,我不得不硬着头皮,去见我不愿见的叶菲。
当我再次叩开叶菲办公室的门,迎接我的不是叶菲而是一个陌生的男子!我问他“叶主管呢?”。对方告诉我她辞职走了,“那……”我有些傻了!心想这笔生意算是砸了。
“她走时,签了这份合约,合约是生效的。”
我没有听懂对方的话,匆匆地离开了。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不明白叶菲为何给我签了,而且是签了之后才辞的职!
我脑子一片空白,搞不清叶菲的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本来半个小时的路程,我走了整整一个下午,也没有走出那个叫阳明广场的小区。
我的心失落的厉害,想到旁边“绿野林”,喝杯奶茶。刚巧遇见了柳,这个个性开朗的女人,曾和叶菲同住一个宿舍,也许能从她那里知道一些关于叶菲的近况。
“柳,真巧!在这里遇上你!”
“想喝茶呀!”柳上去就是一个拥抱,这个十八岁就和一个老板结婚的女孩。
现在也是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不知是老公负了她,还是她踹了老公。现代女性也爱玩什么所谓的刺激,有时拿踹男人作为一种很好玩的游戏!
我真不明白,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因为男人爱玩风流,还是女人耐不住寂寞。总之,如今的单亲家庭是越来越多啦!
我想从她那里知道一些关于叶菲的事情。
“叶菲,她刚从这里走了。”
“哦!干吗?”我很惊讶。
“和你一样,心烦,喝茶呗!”
“心烦,为辞职的事。”
“不是,是为一个人。”柳用眼瞟了我一下。
“一个人——”接捉我又说:“那这个人一定很幸福的。”
“是吗?”柳直直地望着我,接下去说:
“未必吧!我看那个人也和她一样很烦。”
“你见过那个人?”
“当然!”
“那人在哪?”我忙问。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不……不……不可能是我?我都结婚有孩子了!”
“正因为这样。”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我不相信地看着柳。
接下来,柳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她说,那时我离开公司后,叶菲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之后,她为了忘记我,换了一份工作。刚从阴影中走出来。现在我又出现了,真是冤家路窄。我问柳,“那她是爱我的,为何不接受我?”
“当时,她也不知道这是爱,等你走了,她才觉得心里失去了爱!失去了你对她的关怀。”
“那她现在结婚没有?”
“没有。”
“她一直在责怪自己伤害了你!”
我的脑子一下子明白了。她的签字和辞职这就是为了弥补曾经对爱情的失误,她那里晓得。,爱是不能用任何事物替代的。
我跟柳要了叶菲的手机号,拔了一整天,都没人接!我又问柳是不是号错了,柳说全错了!
“为何?”
“她已离开了北京!不知去向。”
夜幕降临了,霓虹闪烁!我迎着风,想吹去曾经的什么!又想质问曾经的什么!
嘴里不知何时冒出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不能相随……
2004.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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