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河边肥肥草地野野花味,空旷得生机勃勃,野蛮得香气扑鼻。
荒野,把你隐藏得无遮无掩,那一丛草是故土的骨头,根须是故土的血脉。
鸟声在飞雪中划了一个半圆,在水面上扎根,雪是落地的一片片鹭鸟的羽毛。
山上只凸立丰盈的传奇,山顶的风只轻轻歌唱,山下只绕一条清清弯弯的叫灌河的溪水。
正是春光明媚好时节,一个梦想滋生滋长的季节。你喜欢一个人独处,独语,或是静静思索。
青草吃饱了清水喝足了,乘卧于草丛间迷瞪一会的当口,能咀嚼出一个饱满圆润的词意。
一身花斑映照出自己的健壮俊美,四围的事物也都膘肥浑圆了起来。触摸到的不一定是实物。
回首只一瞬间,回首便是绽放美色,绽放呼唤,以及莫名编织出一个莫须有的情节。
洪荒之力,凝聚于一个画面,与马同行,与草花为伍,以亿万年长度构想出浓缩一方独有的意境。
当你席地而卧,鸟声席地而坐。河流如龙,匍匐在你的脚下。
当草花绿绿香香的心情装扮出一幅奇石的主题时,我已决意告别,一个人远远离去,以跋涉去完成新的寻找。
习惯于昂起头,置于身后的是刚刚过去的奔跑、嘶叫?还是流连、展望或是脱离后的不舍?
昂首是昂起头的寻找。因为我的离去,你才会去不停止地追寻自己。
灌河,冲刷出一幅幅奇异灵动的画面,那是深山鬼斧神工的手段,那是流水充满希望的流淌声。
属于个人的空间,早已被回忆和思念占满。蹄声已经远去,传说已经远去。
疑惑不解的是,适合个体生长的是不是自己适合自己最后的归宿?初心依旧黑白分明。
只为渔而来,不为鱼而去。无关江河湖海的险恶,无关垂钓人的闲情逸致。
你来得正是时候,他走得刚刚好,我都依然在这里,依然保持等待状态。
是谁说了一声,河边多出一个人影?是谁许下一个心愿,此处有一个温馨的流浪者的港湾?
我的惊艳属于谁?又是谁主宰我拉网织就的企图?树的尊严是不枯不竭。
还原出一个历史时代。记录着祖辈期许。凝视一个不变的视角。尾巴上系一朵不褪色的花香。
冬日絮叨菜温暖
越来越敬重这些在寒冬中全心全意生长的植物,努力绽放的花草不是阳春白雪。一支烟,燃疼冬的豁唇,连同那俏皮无邪的眼神,足以让寒冷离开。
是不是等待一场雪来?是不是想让一场雪事化为乌有并且不是想当然的。
秋色本已裸露太久,原本美丽的春夏外表愈来愈显得沧桑丑陋,已然失去温柔。
所有事物本质的内心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所有关于故乡的话题都长满青青的稠密的树叶。
一个随意的转身,是寻找和发现美的最佳捷径,是这个冬天最重要的主题。
那个越来越冷酷的日子,却又是一个越来越让人惊喜让人温暖的日子。
暖冬的是属于红色的心情。拥有不是目的,发现和分享才是最快乐的。
那座陡峭的险峰心惊胆颤地登上去了,万丈悬崖,一道玻璃栈道明亮了心思。
一切,因北风劲吹,因冰雪儿坚硬而充满活力。晨凉了,阳光才能不锈。
浸入骨髓的乡愁缠住村口那一棵经年的冬青树,剥落一地的树皮无人清扫,那可是一种等待?
至于季节的有序或无序,丛林的浮躁或浮华,处决于幽深静谧的心坎,用心了足矣。
凌乱又华丽的初冬山色。红果落绿苔,黄叶飘山歌,那条山道,是脚下缭绕的一缕白烟。
斑斓的冬雨素净着乡村,没有雪,乡村处处的裸露触目惊心。
挥一挥手,倾听山谷的涛声。太阳是一把酒壶。南归的大雁声是赶山的鞭子。
一旦鸟声跃出水面,春天的气息就会迎面扑来。那只蝴蝶受伤的翅膀已经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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