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雁,如此漫长地缺席,我不知失去飞翔的羽翼在宿命的阴霾里还能坚持多久。
时光是一位临风而泣的老猎手,他要将尘世的词语从沧桑的岁月遣返,而我们的思想首先要遭到质疑。
这是怎样的一种悲怆呀,飞翔和沉思一直就在智慧或生命体内喧嚣,从没有忘记带给我们光明的启示。
然而,一瓣雪花的轻,就能承载我的弱小;一线细水的浅,就能淹没我的生命。
我无法拒绝,亦无从修正。
就让我在忧伤的时光中、奔流的草叶里搭一个巢,以仅有的一生恪守孤寂。尽管盛装的青春已成为时问的陪葬。
就让我在干净的词与词之问吟唱,哪怕没有风聆听,没有月守望,没有琼浆为我疗伤……雁只在雁的高度飞翔。
雁在飞翔,心灵的一切自由舒展,都已停下来。哪怕万物的引力。
雁在自由地飞翔。时光的阴影已退居空净之隅。
你要飞过深渊与哲学,再飞过静穆与重叠,然后到达闪电前的空寂。
雁鸣声声,云深无月,水浅非静。
黑夜即将消逝。天地的琴键就要赴约
你要以最初的高度,牵念灵魂深处的四季,聆听岁月的雨滴穿透生命的声音。
往事不再浮起。日月洞穿宿命。
一只雁,已飞越心的浩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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