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9月28号,全国都在准备放国庆长假,淤有些难受,音乐课一上完,淤就知道那个女人会离开,去那个他以为最伤心的地方,淤在上课前看到他们寝室所有的人,唯独不见她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淤的心里闷的慌,他真的想在他也离开的时候见见那个他曾经的女人,眼睛不断地搜寻那个熟悉的模样,终于在上课的最后阶段他看到了,他有些欣慰,莫名的有些轻松!
淤继续是很累,他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忽然他的手机震动了,他以为是亦的,一看,是一个又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号码,他知道,是那个女人的!
他想,我是接还是不接呢?如果不接,自己会舍得吗?如果接,又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他去接那个没有必要的电话?所有的人都告诉这没有必要,没有必要在自己的世界里加上一个即将陌生的人!可是他始终不懂得拒绝,哪怕是一次,他想这就是他的宿命!
淤困困地说:什么事吗?
淤习惯女人总在有事的时候给他电话,他也总是把电话随时带在身上,因为怕那个女人有事的时候找不到他,他想让那个女人一直都可以在随时随地听到他的声音,只要她想!所以,在两个人缘分尽了的时候,他也始终改变不了这种习惯!
二
音乐课下了,女人慢了半拍,淤也放了点点的脚步,女人要淤为她拿一下包,淤还是习惯性的动作,习惯性的在她的后面追逐!女人从卫生间出来以后,说要找个干净的地方梳头。淤看了看,跟着她进了一个教室,女人要淤帮她拿镜子,还是以前一样的口气,还是说着些脾气话。淤没有争些什么,像以前一样。女人要淤坐下来,淤看到女人梳头的样子,就想起那些老去的岁月,想起他们以前那些快乐伤心的往事,心中不由一酸,眼睛都不敢去看那幕无法触摸的屏障!
女人要淤坐下,这个倔强的男人还是在她的面前如此的乖,
女人翘起唇说:亲我一下
淤不知道是该不该,只是那时有些怯步了,他想他是不是不道德呢?他是不是卑鄙呢?因为曾经他的女人早已不属于他了,现在的她,是属于他瞧不起的那种人了,所以不该如此,可是在瞬间便突破了那道防线,因为只有他,不,那个女人知道淤始终放不下她!
淤还是把自己的唇凑上去了,那一刻,他不懂得什么叫恋爱!
女人说:其实你很傻
淤知道她要说什么,但是他没有说,而是冷淡的说:傻爱上了你?
女人的眼睛很动情,淤不敢看,女人对视着他,摸着他的头说:傻不是爱上了我,而是你放弃了我!
淤有些激动,但他心中燎起的火焰立刻消失下去,面无表情地说:明明是你放弃了我,明明是你谈恋爱了
女人说:那是因为你,那是因为赌气!
淤茫然的回答:哦,哦……
淤还能说什么呢?他心里想,什么时候,自己才能跳出那城呢?他什么时候可以相信她的话?
女人抱住淤问:你还爱我吗?还爱吗?
淤有些结巴了,说:恩,恩,其实你可以看得出的!
女人自信地说:爱,你还是爱我!
淤自己笑着说:谁说我爱你,我不爱
女人骄傲地说:我知道就是了!记得想我
走在大厅,女的要淤送她上车了,淤想,虽然是曾经的,但他还是不希望把她送入别人的怀抱!
淤背起书包,看看准备出发的女人,一个回头,全身落寞!
三
29号,淤开始孤寂地一个人旅行,他匆匆地搭上了一辆查不到车次的列车,漫无目的地乱走,他不知道什么是他的家,哪里又可以做他的家!带上伪装,他成了一个快乐的游客,没有人看懂他心里的那种凄凉!他多想在此时,用一台相机拍摄下窗口的风景,可是淤明白,再怎样描绘,他也终究挽留不了那一切!
淤在不经意间看到了那些窗口的风景飞逝而过,淤突然头疼起来,他害怕了,他害怕什么呢?这些风景,让他想到了时间!
淤想,如果时间用年去计算,时间是如此的慢啊?如果用小时呢?如果用秒呢?淤想,如果时间用秒去计算,时间就像飞快转动的齿轮,真的是好快好快,快到足够让人害怕他生命的短暂!
他想用合理的生命支配时间,他不想时间就在他的弹指间流过。他想到过他的流年,想到了那些曾经发生的事情,才知道,才大悟,才明白,才懂得原来一切就是昨天的事情!他想睡了,因为睡可以减轻自己身上的负担,那些天来,他身上确实背负了好多东西!甚至连简单的爱都不行!
列车还在奔驰,淤在他的世界里计算着他生命里的时间,然后疲惫的用衣服裹着自己的憔悴,入眠。
四
终于来到了他熟悉的地方,他知道,淤深刻地知道只有这里才是他歇息的地方,才可以找到一些单纯的想法,才可以让自己不是如此的累。他想安静了,安静的时候,他寻到了他以前的那种方向。
出了茫茫的站口,淤看到柒了,看到晶了,他撇了撇嘴,看到柒的时候,他想告诉柒,他想用力的抱抱柒,然后对着她说:柒,我伤了,真的很伤很伤!
可是淤终于放下了他的那份激动,因为他想让大家看到一个快乐的他,他想让大家都不要为他担心!
继续疯狂,继续放开他那种久违了笑脸!他想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因为,至少,此刻,有人在默默地逗他开心,他的心,可以牵动别人的心!所以在伤痕累累以后,他开始安逸这种平淡的幸福!
晚上,在球场上,柒和淤坐在阶梯上讲话。
淤缓缓的说:好久没有如此说过话了,真的很想很想!
柒安静地放下包,说:淤,想问你,你真的爱那个女人吗?真的吗?
淤心口上的疼又起来了,此时他想,这么暗的夜晚,那个女人,在干什么呢?心又揪起来了,但是,他不会不回答他最靠近心灵的知己的问题。
淤用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回答:在你面前我是赤裸裸的,每句话都是真的!我爱她吗?我真的爱她吗?我真的是不知道哦!可能是因为好多因素才导致现在这种情况吧!
晶买水回来了,看到她的时候,她用很难受的眼神看看淤:淤,你看呢,我学你呢!
说完就把一瓶矿泉水扔出很远的地方!然后狂狂地笑,用那种尖耳的声音刺破夜空的那种宁静!然后细细的哭泣。淤开始心疼了,淤从来都是心疼女生的。
淤抱住晶,擦着她的眼泪问:你爱他吗?你真的是因为爱,还是因为寂寞?
晶不说话了,只是哭泣!
……
她站了起来,对着淤说:我要去买吃的!
淤笑了,他笑的是自己的朋友其实一点都没有改变!还是高中时的模样,还是在自己郁闷的时候选择吃零食,就像淤自己一样,当自己难过的时候,就大把大把的吃东西。
淤终于高兴了一会。
五
回到寝室,淤想,为什么他们这群人都这样不适合谈恋爱?是他们不够爱,还是因为他们太年轻?淤坐在电脑旁,心里不是滋味
想到了别人,也想到了自己
只有,野外此刻正活跃在田间的虫子,和他对唱着人生场所的悲欢离合。
明天是什么样呢?明天的明天呢?一切,都是一块白版!让时间去设想着结局的故事
听得到远处的火车,可是,明天的列车又赶往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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