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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六十分

时间:2008/7/10 作者: 默隐 热度: 339170

  似乎我比以前更容易堕落在某些幻觉里,希望自己能够死在一大片白茫茫的世界里。这样我就会觉得我还像个纯洁的天使。
  ——默默
  
    那些关于曾经的念想里的深刻的记忆。总会在午夜的时候在我的骨髓里声声作响。
  
  最近一种处于一种茫然的状态之中,爱上一些故事,一些情节,一些我没有看完的小说,一些早已经不知道多少个时光再没有相见过的人。纵使曾经那么真挚那么深沉的纠扯,时间还是很容易就改变掉一些东西。今天上了论坛,很多东西很多人已经不在了……那些破败的残局让我觉得仿佛尸体败落,已经不再具备原来的那些感触和构想。
  
  静安还是没有出现,我一直都以为她已经死了。
  
  其实我是那么的希望她可以好好的站在我身边,歪着头跟我说,默默,我们一起去买书。那个时候我们还是很简单单纯的高中生,生活单一而纯净。夏日午后的学校操场。弥漫着浓重汗水味的气息,躲在角落里偷偷抽烟的那些男生,那个时候静安爱上高我们一届的学长,我想除了静安还是会有很多女孩喜欢他的吧。高而瘦,刘海垂下来的时候刚好可以遮住眼睛,他的眼睛里有着放肆的通明。成绩很差。抽烟,但明目张胆。
  
  很多时候我是沉溺在酒精里不愿清醒的人。我记得那个时候我经常缺课,喜欢在马路上一直走,学校门前的那条马路我一直不知道它究竟可以延伸到哪里。我总也看不清楚它的尽头,暮色中它总有一种诡异的美。习惯在他们都坐在教室里看书的时候一个人躲在黑暗的操场上对着空旷的空气抽烟,不停的抽。我想我算不上是个好学生,尽管我并不曾做过什么滔天大罪的事,学校的记过名单也从来不会有我的名字。
  
  后来的后来我不得不相信有些事情是宿命里的。静安并没有跟那个男生在一起。只是后来她沿着学校门前的那条马路去了另外一个我所不曾抵达过的地方。大巴行驶得很快,很快就没有了踪迹。那后来我有很久的一段时间再也没有见到过静安。2年后她出现的时候,身体已经很虚弱。我只知道,她堕胎两次,有一个她很爱的男人,只是没有承诺,没有未来。
  
  那天晚上下了好大的雨,半夜她从梦中惊醒。我抱着她。
  
  默默,你知道么?我总是找不到依赖的理由。我总也找不到我可以继续下去的念想。曾经我企图把自己的希望加注在宝宝的身上,但是后来我发现我做不到,我无法对这样的一个人保持平常的心态,我总是活在那个午后。那些汗水的味道,那些纯白的岁月,一直不曾离去。其实我还是很爱他。只是不再是理想。

       当我们开始错过一公尺,是不是也就等于是错过了一光年?
  
  我一直没有机会说出口。然后一些事情一些机会就这样被沉淀下来。
  
  以至于后来我想要去追寻那些踪迹的时候我总是不能够确定那些事情是不是真的曾经有发生过。
  
  我想我是这么不堪和罪孽深重的人。
  
  我总以为很多事都是可以找到原因和结果的。可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觉得茫然和无助。
  
  我一直记得那个时候。我跟静安一起走在回家的小路上,让我觉得我们可以这样下去,一直到达永远,那个时候老师教给了我一个词,天长地久。在那些我铭记心里的回忆里我是觉得那么的贴切和温和。我总是迷恋在这样的心态中不愿意醒来。面对现实。静安就不会再存在在我身边……
    
  可不可以不要等到繁华落尽,我们才可以知道那些疼着的伤口是怎样的饱满和温和?
  
  那个被静安一直叫做大叔的人,我只见过一次。尽管后来我们有了频繁的联系。静安回来后的第1个月零3天。他出现在这个城市。我甚至不知道他跟静安有什么样的关系。
  
  她总是很通透,骨子里由不得半点世俗的味道,她回来后我们在一起一共生活了7个月。7个月后她再次消失。没有了一点踪迹,一直到现在,再也没有出现过。那个叫大叔的人,开始疯狂的满世界的去找她。我看着那个男人,心里忽然觉得空落落的,当某天我从这个世界消失,会不会也有人像他找静安那样的找我?
  
  我开始觉得我真的不懂什么叫感情,也许我从来都没有爱过。那么我就会觉得我仍旧像是白纸一张,可是我知道我已经再也回不到原点。
  
  我开始想要去远行。我想要走遍所有她曾经到过的地方。
  
  这算是一种怀念,还是一种眷恋,我已经分辨不清楚,我只是很想她,很想她。
  
  天桥下面的铁轨上,我似乎还可以看到曾经经过的痕迹,而这个城市,我即将告别。夜色很深,有些微的凉,凭借潜意识的触摸,掏出被搁置在大衣口袋里的烟。彼时,已是3月。心事苍凉。地上的叶子,仿佛重生,了无痕迹。
  
  很多事开始陌生。莫名其妙的想要哭。
  
  但是没有眼泪。
  
  习惯把自己浸泡在那些苍凉满目疮痍的音乐里,似乎这样我就可以找到一种继续下去的理由。开始害怕进入夏天,而这种害怕缘于两个方面。一是我对热的害怕,还有一个是我对回忆的恐惧。
  
  如果我可以把那些疼痛从心脏里移除,我还会不会是我?

  
  夏天的时候城市里的空气污秽而浑浊,接近黄昏的广场上人很多。大部分是在一起亲昵的情侣,中间的微微突起的台上,女孩年轻明媚的脸和身体,我却看到她内心深处延伸出来的落寞和无止尽的空虚。那种没有未来没有信念的无助。繁衍成花,诡异的寂寞着。选择离开的那天,阳光正好,一切宛若从前只是心情不再。
  
  我想我还是爱着他的。纠结重复了一年多。彼此再也没有精力去承载那些情和爱。广东的天气很热,有明显的不适应,大门里的员工宿舍有一种肮脏的灰。我的眼睛看不清前面的路。夜晚偶尔的凉,我戴着帽子。双手插在裤兜里。审视这个陌生的地方,与过去,无所相连。书上说:倘若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他的眼里就会有疼惜。罗看我的眼神让我模糊不清。他总是这样,内敛深重,把自己层层包裹起来。
  
  是打算重新开始的。不然不会选择独自远行。
  
  07年岁末的时候和罗一起去了一座不高的小山。佛堂很清净,香火淡然。雪开始下的很大。湿透大半衣服。回去的时候灯光暗黄,已是夜。四处皆白,总以为自己已经死去。或许这就是可以叫做天堂的地方,罗拉着我的手,一路向前走。只说过两句无关痛痒的话,心事飘零。
  
  罗的最后一个转身,没有留给我一点想念的空间,我忽然觉得自己要死了。我真的快要死掉了。
  
  静安的离开让我明白很多事。渐渐的我再也无法轻易去笑,再也不能简单的生活。我以为一切可以就此打住,有一个终结,但却是无休无止。我的记忆疯了,一点思想都没有。
  
  闲下来的时候经常会跑到火车站对面的广场去。一呆就是好几个小时。那些奔走在来路去路上的人,我微微笑。闭上眼睛,不想再去看这个世界。
  
  在罗的婚礼上,所有人的脸上都呈现出一种审视的喜悦,新娘长相一般,安静沉稳,不似我,总也找不到停靠的理由。罗对我微微笑。在楼上某间房子的窗户旁边,罗的嘴唇贴在我的耳边,他只跟我说了一句话:我以为当我结婚的时候,站在我身边的那个人会是你。可是,罗,你不知道,我是那般罪孽深重的女子,我给不了你要的全部。我们曾经说过会彼此爱着对方一直到老。而那些老旧奢侈的记忆却在我的脑海里死灰般沉寂,宛如句号,戛然而止。
  
  悄无声息。
  
  医院,小房子,马路,单车,男人,爱情,诺言。
  
  我还会有什么。
  
  我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就像我们来不及去兑现的诺言。可是诺言,还有谁会相信诺言?我不知道,相信和愿意永远都是两码事。我们都明白得太迟。
  
  住的地方一天从早到晚很难会看到阳光,拉开窗帘。一片黑暗。
  
  四周很安静,城市没有了灯火。
  
  我们就那样坐着,彼此没有了语言。你看着我的时候,我的手里还剩下抽了半支的烟。俯下身的刹那,我忽然很想知道下坠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喝酒,一直持续喝酒。还是会有幻觉。疼痛的人容易用某些幻觉来麻痹自己,我不知道自己要骗自己什么,我可以骗到自己什么。我已经不再知道。黑夜,是我不得的救赎。我总是会怀念,是谁说我就是个颠覆在思念里病了的孩子。我病了。因为你,才更加严重。我们看不到未来,我们没有未来。
  
  寂寞了,难过了,想念了。
  
  分别了,错过了,遗憾了。
  
  我们一路走过,一直在错过。
  
  曾经的曾经。我做过一个梦,那些零碎的画面。拼凑在一起,就成了一个美丽的梦。我得不到的梦。梦里,你是我的天使。白纱和戒指。都是我们无能为力的事情。沉默。还是沉默。终于还是走了出去,在路边的橱窗里,看见喜欢的鞋子。三根细带拼凑出来的完美画面,是我喜欢的唯美。付了钱,我还是决定回去。外面不属于我,我不属于外面。也许我就只能这样,在暗夜里,一直就这样,直到静静死去。我喜欢的鞋子,我喜欢的人。好吧就让我们离别。再见。Mylove晚安。
  
  我是个病态的小孩子,只是个孩子。
  
  我是个病态的小孩子,我从不觉得自己是正常的。我只是学不会如何去完整地看这个世界,因为不会隐藏所以伤痕累累。
  
  静安对我说,她说:默,你从不轻易爱上任何人可是你一旦爱上,便颠覆其中,你的感情太汹涌。有十年的时间里,她在我心里一直占据着某个重要的位置。我们经常藏在黑夜里说话。关于爱情,关于青春,关于疼痛,关于破碎。某一段时间里,她每天睡觉前都要听我唱歌。她是个任性的孩子,因为心里有伤,所以不再勉强。宁愿一切以落寞收场
  
  我想这应该是宿命
  
  我们一起去看一场烟花,灿醉的花朵刹那风华。
  
  她的手指上套了一个指环,是爱情的象征她却不曾有过一场爱情。我记得有个时候,某个人拉着我的手,十指相扣,深入人心,只是那张脸早已模糊开来。我却一直记得他手心的温度,我是如此地迷恋。她们一个一个以阴暗的角色出现在我的小说里,或是主角,或是过客。始终不变的是淡漠的神情,寂寞的姿势。某天夜里,我忽然记起一张脸,长久而直接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的眼睛看不见任何东西,那一瞬间,我却不再记起他的名字。
  
  有好看的男人向我求婚,真挚的诺言,虚假的方式
  
  只是没有爱情
  
  你是否愿意嫁给我?
  
  我长久的注视他,我觉得我和他之间已经陌生,从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
  
  从他出现在我视线里的时候
  
  一直都在延续
  
  原来我们不曾相爱过,一丝一毫都没有。
  
  我越来越习惯一个人的生活,因此不愿打破。在这样的环境里,我渐渐丧失了语言的能力,我已经很少和别人对话。其实我并不忧伤,只是我写出来的字让你看起来觉得晦涩。我只是学会了习惯,在时间慢慢爬走的时候,我在用我的手指在纸上寄宿的写字。不分昼夜。
  
  一个人生生痛苦,一个人深深绝望。
  
  染指的伤划落在一旁
  
  你的长发纠结飞扬遮掩了莫名的酝酿
  
  遥望当年朱阁小窗还有谁守望
  
  花前月下五柳相相
  
  谁的裙纱蔓延若水草
  
  你还在痴痴的笑
  
  寂寞的眉谁替你细细描绘
  
  抹粉涂脂不过别人的事
  
  重走旧日竹林河旁你身影相望
  
  镜花水月顿失苍苍
  
  留恋于清风蝶影
  
  一瞬间宛若醉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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