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诗人,我很穷,穷几乎是我的全部。在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拷问下,我那诗人的灵感火花,蹦出这样的“傻话”——傍个富姐做老婆,岂不两全其美,为了这个奇思妙想的杰作,我美美地睡了一整天,为的是庆贺这一“新大陆”的成果。
2003年4月,我苦苦寻觅的她——富姐,终于上钩了。第一次相逢是在网上刚刚从网络班学习回来的我,温习着老师传授的技能——上网聊天,她网名一针绣,我网名二两线。
第一次枪刀剑戟相交,并不是一开始短兵相接地谈婚论嫁,而是像钓鱼一样,彼此都下着下次见面的诱饵,那就是找一个可以让对方想解但又解不开的谜,作为下次见面的理由和优势。
我的优势是“你猜我长得有多帅?”
她的优势是“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最性感?”
对于这样的运用,要想揭开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一睹“庐山真面目”。
但为了夜袭,为了调节彼此至今寂寞和无聊时的相遇节,谁也不去揭开真正的谜底。
相遇是必然的,因为认得寂寞是相通的,因为人的好奇也是一样的。
这一次我留下了“假如我有三幢别墅,你愿住哪个?”
A市里 B郊区 C心里
一针绣抛出的绣球是“假如我有三个版本,你选哪个?”
A古典 B现代 C不洋不土
古人曰:“相逢何必曾相识,同是天涯沦落人。”那么一场游戏一场梦的爱情是注重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幕幕,还是注重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爱情是一个骗子,诱惑着彼此渴望和骚动的心。
这一次的留言也许并不别出心裁,也不具有战斗性,但却加深了融炉的火候。一针绣更是当头一棒:“小子何许人也,让我昨夜失眠?”
二两线也不示弱“丑女暗藏杀机,令俺一梦天庭。”
黑暗与黎明交错,这预示着什么,爱情什么也不是,心在扑通扑通向银河跳……
下雨的这一天,我撑着一把伞,人却被一针绣淋着,我来到她指定的地点,却千呼万唤不见主人出。
她在逗我,我在心里嘀咕。
“没有,因为你心里装着太多的梦。”一个声音传出,我心一惊,谁这么厉害,知我心中所思。
回头看,更吓了我一跳,却原来是她,我的上司——杂志社的阿梅主任。
“主任你怎么在这里?”我面带镇定。
“你不也在吗?”
“我……我……”支吾了半天没说出一个下文。
“我什么我,是不是在约小情人?”她微微一笑。
“别开这么大的玩笑。”我脸一红,“谁会喜欢我这既丑又无才的‘草包’”。装作无所谓。
“是吗?还挺可爱的。”她用眼一扫。
“嗯!难道?”我心有所悟。
“难道什么?”她低声道。
“难道你是?……”
“我是谁?……”
“一——针——绣”我不敢抬眼。
“难道你是?”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是谁?”我学着她刚才的样子。
“二——两——线”她低头。
“哈哈!……”
“哈哈!……”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这一笑不打紧,雨停了,然我的心却被雨淋的发冷,怕,怕她炒我的鱿鱼。
结果我错了,她被我那个了。
“哪个了?”她低声问。
我怯怯地答:“泡了!”
阳光出来了,我的心也晴朗了。
我傍的富婆,原来是我的上司。
其实,富姐并不富,她只是完成了一个女人的贤惠和温柔。
万没料到,原来冲着富姐腰包的我,倒成了她的俘虏。
真的,富姐不富,却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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