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 川

召 唤

在喧哗的大野，我们的言辞也倾向于
　　向着苍白的面庞召唤
　　苍白的诗人！在这无法挽救的年代里
　　我更倾向于在自己一生忧郁的血里
　　用美丽来强迫和剥夺
　　这是四月的土地。用鸟的尸体来祭奠光明
　　用罂粟和黑暗的颂歌温暖饥馑的孩子
　　没有鸟儿，我们一样生活
　　我们只有依靠智慧生活。浸泡自己的舌头
　　用粮食、爱情或者敌人的鸡尾酒
　　我们在黑暗中隐藏。英雄的剑
　　在虚构的体系中憔悴、黯淡
　　没有剑，一棵树将生长出无数颗头颅
　　没有剑，一种哲学将走向破坏甚至遗忘
　　在四月，这疯狂的战乱将孕育虚荣的王
　　在命定的沦落和衰败中召唤，决非我的本意
　　这是无法拒绝的光荣和一般逻辑
　　我不是痛惜逝去的年华
　　节俭的生命。丰满的仓廪和良辰
　　它喂养了多少代优秀的子民

献 辞

在秋天 有多少不安的灵魂
　　在古老的寓言里栖居、深藏
　　那些空灵的诞生物 在辉煌的烛光丛中
　　静置在剑气森然的寝殿里 寂寞异常
　　看着我！那些在天国中的兄弟
　　你们有比剑更凌人的眼睛和诗歌
　　你们看着我：扶着墙根，躲进黄昏
　　我们不认识的亲切伟人
　　在鲜花簇拥下漫不经心地微笑、鼓掌
　　我们骄傲的生活攥在你们的思想中
　　我们饥饿过的头颅
　　在你们衣袂飘飘处残月一样孤独
　　我渴望着你们 在教堂门前
　　植满了罂粟和庄稼
　　看见了吧，我们在天国的兄弟！
　　此刻，我们正站在梨花初放的废墟上
　　那些在一瞬间凋谢的形体
　　那些在阳光下升腾的崇高信号
　　将在何日君临一个神圣的苦难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