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她的时候,刚刚好的年龄,刚刚好的心情。眼波流转间的感情。随性地,无预谋地,昏昏然然地水到渠成。我发现,我们居然恋爱了。
我们的生活在工作、压马路、吃饭、听音乐里不断地交替着。所谓的生活。就是分头上班。一起吃饭,一起买书,一起逛公园,然后高兴地回家,她负责开门,我负责关门,然后拥抱在我们的大床上迎接新的一天。
我们谈论任何事情都是无比激情,共同地固守在一个空间里,共同在追求完美的过程中心力交瘁……从平凡的角度上看足以构成爱情产生的可能性。但若干天后,她却说,我们不能在一起了。虽然我们生活在一起,但是我不能缎给予她责任。第一,我爱她;第二,爱情没有束缚自由选择的权利和理由;第三,感情是没有契约的。如同平原上的奔流的河,改道是很平常的事情。
我想我不能接受如此干脆的决裂,我已经适应了我们在一起的生活。在我们深深地交谈了两个通宵之后,我知道她在接受那个所谓属于她命运的男人,不论那是否是从精神开始的爱情。那就是她等待的缘分。
爱情的炽热不等于婚姻的完美。冷静的女人作出了她的取舍。我终于知道原来这么简单,这么不负责任,这么不讲生活细节。而我曾经以为同居便是等待未来殷实的小日子,原来同居和婚姻真的不一样。同居只有一个好处,就是允许爱和我们同样处在漂移的状态。
到了这个时候,我不仅适应了我们的生活,而且开始忘却一个人的情绪。我清楚地看到,我的生活习惯已经发生了改变,那里面,有她的影子。我完全没有想到我义无反顾的爱让她犹豫了。她说太爱了就不是生活了,生活不能随性而至,我们不能让爱情停驻追逐生活的脚步。于是挣扎,于是放弃。到底是哪一个对不起哪一个,我完全乱了。
我们知道如何开场入戏,却想不出结局的台词。她走入了她按部就班的生活,我却无法控制地打电话给她。我要确定自己,我不是再爱她,更加深深地爱她。可是我却残忍地将她召回我的世界,我想,她终是因为想念而出现,又或者她根本没有打算真的走开。这个时候那种许多年仍无法释怀的情感让我回到自身。想到那些为物质与精神所挣扎年月的尴尬与痛楚。而这个社会的滥情,已经到了相当的程度,谁还会在别人的床上起身后还想着伦理与道德呢?爱情总是让我们忘乎所以地丢弃了保护自己的念头。
今天我知道爱情从来不是成全婚姻的唯一理由。而契约能成全你生活的大部分保障,比如买房子,找工作……
我依然在台下看着这个我爱的人女人挥动着舞棍,而我依然在精神和物质的选择中挣扎着。我的爱情在沉溺的音乐声之外,在房子之外,在身体之外,一个姿势之外等待。我用简单和执着来建立自己生活的信用度,期待生活和我签署一份幸福的长期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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