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穷,在人们的印象中,往往会与弱者联系起来。所以当有人哭穷时,人们常常会抱以同情,送上关心。然而贪官高调自诩“穷人”却是作秀,国家发改委价格司原副司长周望军一直抱怨工资太低,自诩是“穷人”,依据便是以自己的工资收入,只能抽六十元一包的香烟。
哭穷,谁都会,贪官也不例外。贪官哭穷,无非是想在群众心中树立一个清廉正直的形象,似乎穷与清廉是成正比的,越是穷,就越能体现自己的清廉。但事实上却并非如此。像“穷”到只能抽六十元一包的香烟,这种哭穷,实际上却是在“露富”,是一封举报信。试想,普通老百姓能抽得起六十元一包的香烟?凭贪官正常的工资收入,又如何能抽得起六十元一包的香烟?这实在是典型的“何不食肉糜”。
贪官哭穷的例子举不胜举。广东省广州市原市长万庆良在谈到高房价和幸福的话题时曾表示,自己工作了二十多年,还没买房,住的是市政府的宿舍,一百三十平方米,除了政府的补贴外,每月自己还要再交六百元房租。只可惜,他这一番“诚挚”之言,并没有换来掌声,反倒引发舆论的一片哗然。
哭穷之外更有装穷的。江苏省镇江市民防局原局长朱冬生就是这样的典型,他一方面大肆受贿,另一方面又在生活中极端节俭,为了省汽油钱,他坐公交车下乡买豆腐,平时穿着也不讲究,穿的都是掉色破损的旧衣裳。国家能源局煤炭司原副司长魏鹏远,平时衣着简朴,经常骑一辆旧自行车上班,丝毫看不出其家藏万贯,然而从其家中搜出的现金,在清点过程中却足足动用了十六台点钞机,甚至烧坏了四台。
贪官哭穷、装穷无论如何都难逃作秀之嫌。清廉之人,不需要通过这样的噱头来表明自己的品行,而贪腐之人,也不可能通过哭诉来赚得清廉之名。不过,贪官之所以敢演戏,绝非是因为演技好,而是因为财产公开并没有真正实施,贪官的财产处于隐蔽状态,有多少财产只有他们自己清楚,自然是想怎么说都可以。
“只能抽六十元一包的香烟”,贪官之所以敢如此“哭穷”,皆因为富到不知道何谓“穷”。这种颠覆常识的贪官又是如何炼成的?监管的失责由此可见一斑。
【选自东方网】
插图 / 哭穷 / 薛红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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