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丈夫不种高粱大豆改种高楼大屋,
一砖一砖地砌进指望砌尽甘苦,
多少个冬夏砌大了城市的版图。
妻子掐着钟点一天要做十来户,
怀里揣着东家的钥匙和托付,
步履匆匆踏过几多家庭的变故。
步后尘的儿女没摸过该念的书,
这家第三代也是边缘化的幼株,
现今同样移不进校园的“苗圃”。
建设需要时拍着“海纳百川”的胸脯,
渴望一点点平等的待遇屡屡受阻,
企盼有阳光却总在“月光下晒谷”。
故乡的老树居然上城落户,
“暂住”了半辈子的他们何处是归宿?
驢年马月住进那薄薄的户口簿?
【原载2013年2月25日《解放日报·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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