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动物,也去过国内外很多的野生动物园和海洋馆。那里的老虎、狮子等林中猛兽大都慵懒温顺地趴着、走着,海狮、海象在驯兽员的手下总是那么憨萌可爱,迎合着观众席上的阵阵喝彩,彩色斑斓的热带大鸟怎么飞也飞不出头顶上的天罗地网……这就是我能看到动物世界,我常常画出我看到的可爱的它们。
来自美国新泽西州罗格斯大学动物科学专业的夏意涵姐姐,给我们带来一堂生动奇妙的亚马逊动物课堂,带给我无比的震撼。和一位亲自深入亚马逊丛林研究动物的人面对面地交流,是我从未有的体验。那些动物又被我情不自地涂鸦在笔记本上。
首先是长鼻浣熊,浣熊我见过,长鼻浣熊我就给加个长长的下垂的鼻子吧。嘿,看了夏姐姐展示的照片,哪有那么夸张,它鼻端尖锐突出不过像牧羊犬的鼻子,脸也像个狗脸,它以虫子为食,行走时经常直立像个人一样。夏姐姐的描述生动有趣,好像它就站在你面前一樣。
蜘蛛猴,像蜘蛛一样的猴子吗?这名字就先入为主,两排毛茸茸的关节和手臂,张牙舞爪的样子闪进我脑海,猴子敏捷的身手上蹿下跳。果然,要把它作为研究对象可是费了很多心思。亚马逊热带雨林除了湿热,变幻莫测的气候,还有复杂陌生的环境,热带植物遮天蔽日,纵横交错,夏姐姐和一起来参加这个项目的同学们一定有着强烈的热爱和勇气来面对和处理各种问题。比如蜘蛛猴的出逃。在一处动物保护营地,蜘蛛猴一不留神就从夏姐姐的身边窜出,一眨眼就消失在丛林里,或者爬上高高的树枝,下面的你拿着杆子想赶他下来,它还以为在做游戏呢,越发来劲,爬得更高,在树梢上晃悠。多亏有经验的农场主主妇,只见她镇定地拿出事先准备的对半切的鸡蛋,朝蜘蛛猴晃了晃,那猴子眼尖立刻就下来了,大伙儿顺势将它成功带回。
夏姐姐说,这些猴子已经跟同学们熟悉了,知道是来保护救助它们的,根本不会跑太远。鸡蛋是蜘蛛猴们很喜欢的美味,用鸡蛋投喂引诱它们是最容易不过的了。这真是闻所未闻。我画册上那只颤颤巍巍又旁若无人溜达的蜘蛛猴,好像在斟酌着下一步往哪走,它并不怕人。
亚马逊雨林还有各种鸟类,金刚鹦鹉色彩华丽,又十分凶猛,让人不敢轻易靠近。跟它一样有着艳丽色彩的大嘴鸟则不然,夏姐姐用放了瓜子的泥巴球给大嘴鸟们当作玩具,它们看到有好吃的便高兴地啄开吃起了瓜子。研究动物,就要观察它们的习性和特点,亚马逊热带雨林里的动物形形色色,千奇百怪,当你对它们有了深入的了解,你会发现它们并不可怕和神秘。比如鳄鱼,即使小鳄鱼,它的天性也是凶猛危险的,怎么救助受伤的小鳄鱼呢?那就是把它们的嘴巴封上,我笔下的小鳄鱼,怒目圆睁,奋力抗争,哈哈,但是嘴巴被捆住,一会儿就筋疲力尽束手就擒了。
蟒蛇也是被救助的常客。我是最害怕蛇的,光听就汗毛直竖了,夏姐姐她们还要去握住粗大的蟒蛇,观察它们湿滑的鳞片,遍布全身的墨绿色的圆形斑纹。蟒蛇通过收缩卷曲身体勒死猎物,让猎物窒息然后吞咽。当地的医生提醒同学们千万不能让蟒蛇碰到自己的手臂,治疗过程中,她们把蟒蛇放在平台上,每个人按住弯曲的部分就可以开始了。
画册的最后画的是狼蛛,狼蛛有成人手掌那么大,体表覆盖着灰黑色的绒毛,无毒,我画的像个毛球,八只眼睛排成三列,只要无毒无害就是可爱。
夏姐姐的讲述把我们带入那个亚马逊热带雨林那奇妙的动物世界,跟随着她的回忆从高楼林立、霓虹闪烁的城市穿越到大自然的最深处,这才是我向往的动物世界。自由,神秘,动物们有着最原始的天性和本能,它们从来就是人类的朋友……
——选自《西部散文选刊》微信公众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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