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二字既沉重又亲切,也是很高尚的一个词,母爱是大,但是用伟大来形容觉得有点打伟人们的脸。在战争年代,伟大的战士们为了打胜仗,付出了和近乎母爱一样的付出,但是那保家卫国的情怀是一般亲情之怀里找不到的骨气,找不到的勇敢,所以感觉词汇有了真正意义上的级别。家是最小国,国是最大家,小母亲和大母亲的词有了真正意义上的级别,宋庆龄、杨开慧、邓颖超、吴仪、刘延东、彭丽媛、孙春兰,这些国号级别的母亲,付出的是经典意义上的大高尚的精神。不是说有名就是级别,她们本质上付出的汗水,操劳的是代表一个国家大母亲之爱。
话说回来,我母亲是一个农民家庭主妇,农业社扫盲学会了写自己的名字,会认数字,认得几个字,没有白受教育,是位做着常人做的生娃,做饭,打猪喂狗,下地干活的农村妇女。从小一直到老,她这一生,活得艰难。农民嘛,有了病也找不到个正规医疗设备好的地方去看,再着急请上个出名的神官,下上两马,钱也花了,病还是个病。也就是邻居们坐在一起拉拉家常,议论这家的媳妇好,那家闺女嫁的女婿歪;这家猪大,那家猪瘦;这家的羊产量高,那家的驴生了一只黑色小毛驴等等这些话题,都是邻里之间日常闲聊的话题。
母亲打小没文化,但是母亲会给我们缝衣服,壮被子,会给月子里的婴儿灸马牙风,会做酸甜可口的黄酒,会做过年时的油圐圙,会起酸甜美味可口的米窝窝。因为我的父母不和,父亲经常出去搞副业,一些活儿母亲既得当男人又当女人,干一些女人分外的营生,如拿泥砌墙,生怕猪跑出圈,猪长大了,往高加一层石头墙,扎笤帚,编筐子等。即使生活有多么艰难贫穷,最起码有妈的孩子和没妈或没爸的孩子比起来自尊心相对强多了。但是父亲在外,我的心情也不好。后来十一岁住校,长大也慢慢习惯了,逐渐开始有自尊心了,也爱面子了,但是现实偏偏不给面子呀,母亲年龄大,说话又直,老觉得丢人。小孩子没有那么宽阔的思维去包容一些顾及面子的事。
人到了年龄段,一些心理变化,就不会去联想母亲的优点,活到经历多的年龄,才有了一些概念。其实,我到了上学年龄时,愁得不会写字,要选择辍学,我和姐姐,兄长们比起来,我还是母亲最宠爱的一个老生女,听母亲说:她第一次打我,拿根软柳条转猪圈追着我打,原因是我不念书。这就是我母亲最有成就的优点,姊妹五个都读过书,大姐读书最少,读了四年级。我刚入学不久,我笨得不会算数,遇到加减法的题不会做,一次愁得哭闹不安,母亲掰着她手指头算了一遍,教会了我算数学。母亲给我讲过好几则故事,那时小,记忆力也好,现在也记着两三则故事,常常给我儿子和我带的小朋友们讲。
母亲为人老实,不拿别人的一针一线,这个身教我不能不说不影响我。母亲既不是伟大的,也不是个自私的人,不是因为和父亲不和气,离开我们的母亲,她是为生活拼命挣扎的女人;没文化,又能担得起一个家庭重任的母亲,这个母亲当的,当之无愧。
哥和父亲去世后,母亲就是我们家的头领。没文化一根筋,帶领的并不是有多大的前进,不以文化发展,不以经济发展,就是支撑着一个家,有她就有家的感觉。也不能小视母亲的坚强。
人活着会观察别人的优点也是一种能力。母亲再怎么做的不对,我在家招一些孩子看,维持生存,是母亲帮我起了头,母亲有打击人的怪癖,她的打击反倒成了我这么多年要战胜母亲打击我的动力,她没有击败我。孩子们的父母亲们鼓励我,认可我,成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大精神支柱。其实生活本来就不如蜜,有些精神性的东西胜如蜜。不经意间又被母亲一样的文学带动了我的精神,我的人生虽然不是很顺利,又不能说不满足,就像有母亲一样的爱在扶持我,在照顾我,在鼓励我,爱在路上,与我快乐相随,笑口常开,爱在路上,等我们该如何珍惜以待。
——选自西部散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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