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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董事长的“瑰宝”(外一篇)

时间:2023/11/9 作者: 西部散文选刊 热度: 21221
梅贤玉

  或许是前世有缘吧,一个偶然的机会,保富兄台带我结识了湖北正荣集团公司董事长潘希友先生,这是我的造化!

  潘事长于一九五六年,出生在铁山区的一个“地主”家庭,十五岁初中毕业(他年长我两岁)时,在他们全班53个同学中,仅有7人考上了高中,他是其中之一。尽管如此,但他仍然没有被高中录取,因为他是“地主”的孙子。我因为父辈的影响,也只是一个一九七八年的水货“高中毕业生”,我们可谓是一根藤上的两条苦瓜,同病相怜,确有惺惺相惜之感。共同的生活经历、共同的个性、气质,用潘董事长的话说:“我们是一生的兄弟!”今年孟春的一天,我们(陆保富、丁红刚局长)冒着漫天的风雪,自黄石市内驱车到达潘董事长位于铁山木栏村青山脚下的湖北正荣公司的办公大楼前。气势恢宏的办公区,让我大开眼界!丁局长对我说:“梅兄,你感觉如何啊?”我竖起大拇指,连连说嗨也嗨也。保富贤弟道:“潘董事长牛吧?请梅大作家给我们的董事长潘兄台,多拍几张照片和视频,再给他写一部叫《“每天”都是起跑线》传记文学可以吧?”我说愧不敢当、愧不敢当,我不是什么所谓的作家,顶多就是一个业余文学爱好者罢了,恐怕难扛起此重任啊?丁局道:“这是我和保富共同的心愿,老兄务必全力以赴,待此大作出版发行时,兄弟姐妹们共同高举酒杯同庆。我们一诺万金!”我忐忑地答道:“那我就努力再努力地试试吧!”

  “这也是由一个巨大的金丝楠阴沉木,雕刻的一带一路的雕塑,从购买楠木到加上雕刻费用,潘董事长耗资达两千多万人币,牛气吧?”丁局说:“我们到潘董事长的办公室参观一下,那里还有几个镇楼之宝,价格无法估计。”

  品赏、阅读以上这些稀罕珍宝时,我在震撼的同时,深深地被她们的主人潘希友董事长的远大的目光和高端大气的格局境界所征服。他对我说:“贤玉老弟快来品茗?我这是信阳毛尖,极品也。”于是我们一边品茶,一边闲聊。我对他说;“董事长您真是太嗨了。先别说您这些瑰宝价值连城吧,就谈谈您的创业历程如何呢?”他连连摇头,苦笑道:“要说我也是一个农村的苦孩子出身。1972年秋天,正值批林批孔运动的高潮时期,我因为上不了高中,只好回生产队当上了农民。不久之后,生产队里正好缺了一个记工(记工分)员。也许是当时村里有文化的年轻人太少了吧,父老乡亲们便纷纷向大队支部书记推荐我去干这份工作。可是那个支书说,潘希友怎么能当记工员啊?他家是什么成分?其祖父是地主,他属于地富反坏右子弟,还想当队里的记工员?做青天白日梦吧!”我当时我很渴望当上记工员的。因为如果我能当上队里的记工员,不但每天工分要高一点,而且体力劳动强度也要小一些,还可以算是队里的小干部,地位也比普通的社员高。可谁知,大队支书的几句话,就将我的美梦粉碎了,我在心里恨得他滴血,发誓要奋发图强,否则我咽不下这口恶气。一个月以后,与我弟弟同年的大队支书的儿子,在和我弟弟发生冲突、他儿子没有打赢时,壮年的支书立即将我弟弟打了几个大耳光,他一边打一边骂道:“你个小狗日的,吃了豹子胆,竟敢打我的儿子,他妈的你小子不想要老小命了吗?”见此情景,我没有犹豫,趁他没防备,就冲上去,朝他的头部、胫骨、脸部,使尽全力顿拳打脚踢,将他击倒在地,踩着他的脸,咬牙切齿地问:你这个老东西,老子现在就打死你信不信?见我下狠手死揍了他一顿,他连连叫饶道,我再也不敢了,我向你赔礼好不好?我求求你了,你手留情啊?既然他举手投降了,我见好就收,得饶人处且饶人嘛。后来,我有幸去大冶铁矿当上了工人。再后来,我开过小饭馆、卖过蔬菜、稻谷;贩运过竹木、矿石、砂石、创办小泥厂,才慢慢起家。历经五十一年的艰苦奋斗,到今天我总算小有所成吧。开始致富后,我也做了一些实事善事,在脱贫攻坚、扶助贫困学子、乡村振兴中,尽了我的一份微薄之力。这既是积德,也是反哺对不对?”我郑重地点头赞叹。

  握别时,我位立在大厅中,凝视着潘董事长收藏的瑰宝,在心里默默地祝愿他:“好人平安,能人发达。健康至上,建功立业!”

清香飘荡的“古榨坊”



  那座徽派建筑风格的“榨油坊”,始建于明末清初,建筑面积大约六百余平方米,其内部结构主要是由杉木、榉木、楠木、紫檀木、樟木组成,门框和地板都是青石块,盖的是青灰色布瓦,洋溢着中国山村古朴的文化气息。这个古宅院坐落在鄂南幕阜山脉中部的一个叫“成家龙”村(通山县洪港镇境内)的高山脚下。在“榨油坊”后面的山坡上,生长着直径一米左右、高达二三十米的八棵“南方红豆杉”,宛若几个巨形绿伞,遮天蔽日!一条昼夜奔腾不息的大瀑布,从悬崖绝壁上飞泻而下,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将安装在瀑布底部的一台大型木质水车冲击得翻转不停,用以驱动榨油坊里的环型碾轮,碾碎油茶籽,代替电能……

  据史志记载:自她诞生以来,这座老榨油坊就供斗门、下湾、成家龙三个村数百户村民使用,连续演绎了三、四百年的人间烟火。在二十世纪五十至七八十年代,每逢深秋油茶果成熟飘香的季节,他们三个村(生产大队)的干部们,就组织千家万户的男女老少到高山上采摘油茶果。那墨绿泛红的油茶果,比土鸡蛋小一些,圆润光泽,泛着野果的自然清香,可谓是秀色可餐,很是可人。人们采摘的油茶果,以生产大队(村委会)为单位,过称斤两(计工分),统一放在大队仓库里,由专人保管、晒裂晒干后,去掉油茶果坚硬的外壳,再送到榨油坊里炒干、碾压成粉沫后,用老模具压缩成油茶饼子(直径大约五十公分左右),然后将油饼放入榨油的木格架中,插上木楔,由四个大汉子,攥紧悬吊着硬木桩的绳索,反复撞击榨油架上木楔,每奋力撞击一下,就喊着“嘿哟,嘿哟!”伴着汉子们的加油声和大汗淋漓,清亮溢香的山茶油汁,就断断续续地被挤压出来,流入榨油架下的接油大缸里。茶油榨好后,除按照政策上交国家外,余下部分,按人口和劳动力工分,供应给各家各户……

  人工榨油工作量比较大,每榨一次油,前后要经历五六套工序,技术含量很高,例如:如果油籽没炒熟透,会降低出油率;如果将油籽炒糊(炒过头)了,出油率减少会更厉害!

  到了新世纪,随着高新科技的日新月异,省时、省力、出油率更高的现代化榨油厂如雨后彩虹喷薄而出,老榨坊由于工艺落后、经济效益较低,就日益萎缩了,有的老榨坊甚至被淘汰出局,消失在岁月的尘埃之中。尽管有的老榨坊由政府部门申报了非物质文化遗产,但仍然是杯水车薪。根据权威机构检测,用传统工艺生产的茶油,不存在有污染、质量纯正、营养丰富,只是老榨坊加工成本太大、价格相对较高,产量小、受众少。

  为了重温童年看人工榨油的旧梦,近日我驱车九十多公里,到了阳新县钟山村参观了老榨坊,在为传统榨油工艺深感荣耀的同时,也期待著有识之士,去考察投资,给老榨坊输血壮体,焕发青春活力,接力传承、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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