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天气,不能坐在车里,今天便不开车。简单收拾了一下库存的单车,推开楼门,舒爽迎面,怪不得没有雨声,细雨如丝,似梦如烟般朦朦胧胧,平息静听,似乎有沙沙的声音,是的,三月的细雨该是这般羞涩地低吟。
来往的车辆顶着鲜活的外衣一停三挪,如散步般悠闲,平日财大气粗横冲直闯烟消云散,大路虎都似小迷你了呢,行人的脚步也不再匆匆,比平日里慢了許多,这雨真好……路面湿湿的,却没有积水,天空也不十分低沉,湿润带着若隐的敞亮。我的车轮缓缓转动,不想放过视线里细雨丝毫的触觉。街边小花园的石阶旁,一棵柳树怯怯地摇曳,没有婆娑的舞姿,自信遮遮掩掩,我忍不住歇了单车,亲触她的手臂,不再干涩,柔软了许多,似乎有均匀的脉搏,灰黄的肤色开始淡淡地泛青,也许我转几个身,她就会换上鹅黄或嫩绿的妆容,回归如少女般的纯真。真想不顾行人眼光,张开双臂,仰面向天,让那如绸丝、如雾幔的顺滑一点一丝滋润庞面,轻拂发丝,颈项的丝巾舞动,裙裾亦如莲叶扇开。睁开闭上片刻的眼,依然在街,若在旷野,定会肆意浪漫。
一个三月,水精灵,以不同的姿态惠顾这塞北人间,元宵节的第二天,正是三月一日,大片的雪如花如蝶漫天飞舞,落地即为水,无影踪,只在远处的山,留下朵朵白莲;三月八日,女人节,清早起来,满眼新雪,墙头上三寸有余,放眼远处,真又裹在隆冬里;第二天,暖阳挂在天,雪终究泪眼告别。
这雨、这雪眷顾了今年这里的三月,在黄沙还未掀起时,她以温润浸湿了肆虐,竟给塞北添了一个江南。今年的三月,这里也是春天,说不定,在我写字的这会儿,墙角的砖缝里,就藏着那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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