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听走西口这么悲凉沧桑的歌曲,我不能回首西口外那饱经风霜的一草一木,我不能不痴醉黄河水蜿然流淌的情韵,我不能不注目大青山那悠遠的深秋。
算算在土默特这片土地上安家的西口人,绝大多数已历二百年的历史。他们从山西陕西背井离乡的时侯,正是清朝乾隆道光年间。我爷爷保留下了一个梳头匣子,里面装满了乾隆道光年间房地契,全是用老麻纸写的,四至界限和买卖人买卖银两中人等写的极为清楚,圈划的也很完整。每逢祭祀的大日,站在先人们一排排故去的坟头,坟树的枝条凭风摇曳,树叶在飒飒作响,那走西口的情调便会悠然唱响心头,一代代人就这样怀揣着梦中的故乡在西口乡陨落乡愁。
纵横阡陌的田畴,仿佛依然承载着先人们黝黑的脊背汗淋的额头苦楚的情愫。庄稼地依然布满了他们匆忙的脚步,小河里仍然映照着他们挑水的肩头。纵深高远的大青山,秋红的山杏树,染黄的桦树和老杨树,依然伴奏着先人们悲怆高亢的走西口回响在崇山峻岭之间,祖祖辈辈为之而热血沸腾,那不止是一首走西口!
在这土地上繁衍生息的子孙们,他们记得自己的老家,说起山西或陕西便互叙乡情。他们也更现实,把土默特当作自己的家乡,在向朋友介绍。二百年,在历史的长河中虽也是一瞬之间,但毕竟是近十代人,风云使然,岁月使然,有多少遗传的面孔,个性的表情,张扬的智慧,离奇的人生洒满画卷,让人浮想联翩……
西口人有唱不完的走西口,走西口有唱不尽的西口情。
——选自作者新浪博客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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