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空
它们一直在,用你看不见的方式。
谦卑 守寂 暗无天日或逆风千里,
虚怀你 你来不及放下的浮俗 那些可疑的次第花开
也虚怀它们自已 越来越深厚的静默 清泠 穿缀
若少年之于云雾 湿土之于萌发。
那些果决的认知 判断 略略调整着姿势,
似乎不必特别思想 呼风唤雨 以争锋的方式贴近某个前沿 某种对决。
那些花粉 孢子 灰烬般健在的事物,
便可随意打开此刻 过往,
让时间受精而有预产读数
天空 浮冰陨落
母亲们爱抚的手 相继现身。
我就在它们中间。
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复活或曰重生。
没有边缘。光的波粒从容。
它们一直在弥合 沉浮 交集,但并不读秒 计数 仿佛清点一座城池
说是苍茫 虚空 会更真实,
那些低处的菌生植物或高处的星云也许不这么看,
那树的出神 芬芳随之招摇!
我涉及它倒伏的春天 匍匐而来的水族 被秘捕的发光体 箭鸣
它的夏蝉 用语隐秘 惜时高调 无由吸睛。
也许 冥然有触有知 即是道归,
而寻常之空 只是道藏。
那些句子于是开始发光,
用一场一场空的方式。
终究
随那人去。去过
便抵达了此刻。
此在 时辰无湍急 无弛缓。
无野火上房 一道梁错过一根根椽 一片片瓦。
无一记红 半隐半现 东躲西藏。
无山茱萸 益母草 苦楝子 威灵仙各守寒门。
说起高天 即是厚土。
说起草尖 即见花骨。
闲篇人间,
说风凉话的人都悉数扯淡。
剑门关后,
他低下头 天险这个词,
只是以卵击石后面那枚了脱生死的卵。
水滴
想起母亲一颗水滴 滴穿五月。
世界凭空漫水
牵拉中的柳丝 写实根根水线;
没有了七十二种山形 挂在天上,
涛起涛伏 雄放一个人浪里白条。
江湖 一个水印 暂远
一群醉者的十面埋伏
走心 拍响水声。
夕阳 终归要奢华一个落点。
燕麦品种为青燕1号(Avena sativa cv.Qingyan No.1),光叶紫花苕(Vicia villosa var.glabrescens)来源于当地生产的种子,青贮玉米品种选用胜玉5号(富源县胜玉种业有限公司生产)。用于轮作的面积2 hm2,选用西杂架子牛为试验动物。
乱于必乱 而后行云自在。
他收拾水滴,
母亲波光粼粼。
雪之深瞳
大雪露出一只深瞳它看天的样子
像一只羊联络青草的眼神
没有人抵达山坡之心
看不见一片绿
其实只是一群羊
雪一直在下
时间,俯仰呼啸
雪被纠缠 撕扯 高抛 而后推坠 碾压
像一场叙述的声情并茂或影影绰绰
没有人触及雪豹生猛
沉断
整个午后河水诡异
它一直在画一片叶子
肥阔、宽厚,虫洞完好而充分满足某些感官畸零
阳光大堆大堆倾泻下来
却谨慎、庄重,有更多丛林缓步之态
发生车堵。由此而起的叱责、挤搡,一杯水端不平下的崎崎岖岖,暗起狼烟
人们表现富足而时间贫瘠
河水隐约撕嚼
有人听见与画出一片巨叶全然无关的吞咽响动
场景微微战栗
人们自播自映的剧情,开始撞墙
有离群者,在远处
省略,起于一块砾石。是又一种诡异
风卷
一支尺八,音色独孤 触须警觉。
吹奏它 只需要干净。
干净到一堆日子 苍凉
来不及絮叨 剔垢 洗肠。
干净到路口 散板的旧事聚拢之后
所煎之药刚好滴水成珠 明晃麦色。
干净到天凉 枕水人家相中的女子 只一低眉浅笑,
便让一只老镯 泪眼婆娑。
干净到一面坡 向南三千里 无悔;向北三千里 无悔。
换来一口井 有玉蝶万千向天扑扇 不改颜色……
风卷起 逝去的光 包埋更多的还乡者,
高出某种凝视 死死的。
你身陷其中,
再无法走开,包括闯祸!
乌桕
我不想 它就在 一直在。我不响 它依在 痴痴地。
一个人心里,
一株乌桕 从来在 不走,
从来不言 却欲言又止,
那一定不是树,
是亲人!
一颗亲人的心该多小——
这世上 它只装得下一个人!
那么多雨 滴在无情处,
那么多风 行于离散中。
它占着一根针尖
乡人说,心比线细,好穿针。
它一直在 穿我 万物!
我不知道它怎么穿过那些黝深山色,
找到了我命里的出入 那些石纹 叶脉;
不知道风沙沙作声 撒开一张大网 将夜的眼线遍布时刻,
它如何不惊不乍 穿行我 锁定一个易于漂泊的词。
它只是在——
黄的花 如毒饵 动情 威武惊涛 ;
红的叶 透亮血 啸秋 壮怀山水;
白的果 精炼光 安魂 直指本心。
它在 我就是万物。
进入
进入晚风,搜刮它的晚蜜 花香本身。
一只熊走开。
看着它隐没的晚暮 轻抚羽翎
生动灌木 石筋草 可能的野径。
一直有人出没。
他们迷惑身体 欲望鼓胀。
晚风走动,
在聒噪与赌咒之外。
一些风 穿过另一些风。
幽黑幽黑的花舞动风。
那些蜜 有结实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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