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到临近的公园
转晴的第一天,雨水的痕迹还没完全消失矮松盆景。公园阴影的角落
孩子们用衣袖抽打
使它丧失仪态
一众欣赏的目光不再疲惫
枝条循着消散的水汽
探寻光照。公园外的那个岔路
夕阳最终会往池塘里沉降
唤醒昆虫
用蛙鸣覆盖街道
最后让我的短衫和胶鞋,穿过路灯的光影
来到这临近的公园
迷恋喷泉的孩子们,在轮滑赛道上
练习着滑行
高速中渐成声音的幻影
我看到曾经抽象的事物已被感受
化作吹动树梢和头发的晚风
我用一种融身于夜晚的天赋,敬畏中带着叛逆
就像散步的人潮,在两侧的道路上涌动
他们不断地避让和摩挲
直到离开那个岔口
我还将为今日的选择感到后悔吗?
那些从未到过的地方
在步履之外,在我想象的边界
有一片懊悔图景
太多未被界定的对错。使我在人群中感到困顿
我祝福他们不要选错
在我还不知道什么是对的时候
波浪
列车到站快被擦亮的夜幕
灯光,冷色调的候车厅正在醒过来……
醒来——
发现我的心——
一座便携式的博物馆
展览着的全部的欲望其实是同一个
我只是被欲望的形式表现成现在的样子
那种口渴的感觉
厌倦自身,厌倦到
就连厌倦这个词都不再准确
就像减速的车轮,与一段
银亮的铁轨
大理石上疾走的高跟鞋
为何变得如此刻薄
带小窗子的阁楼
一个孩子跟着我攀上了阁楼翻找曾经的玩具
日光中的小窗放大成一扇门
孩子要穿过那里
站到烘干了白色鸟粪的露台
嗅烟囱里火焰的气味
傍晚已被母亲的炊烟填满
暮色重新把我收进小窗
我将离开阁楼
这个SAHS是现代医学的疾病名称,中医古书对此病没有精确记载。依据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的诊疗规范,本病归属于中医“鼾症”范畴,始见于《黄帝内经》,称为“息有音”。《伤寒论》:“风温为病……鼻息必鼾,语言难出”生动形容了打鼾症状,最早对该病证进行了文字记载。隋代巢元方把鼾症归属于独立存在的病证,并在《诸病源候论》中记录:“鼾眠者,眠里咽喉间有声也……其有肥人眠作声者,但肥人气血沉厚,迫隘喉咽,涩而不利亦作声。”同时指出了鼾症发生的病因病机是因为气血失和,气机不畅导致。清代陈修园所写《长沙方歌括》认为“鼾”主要是中气不舒所致升降紊乱,才致多眠鼻鼾。东汉许慎《说文解字》中注“鼾”者“卧息也”。
跟随父亲的皮卡返回县城
而那个留在阁楼里的孩子
会将玩具里的发条,一遍遍地拧紧
那个黑暗中的齿轮让我的思考与睡眠
达到了相同的速度
发育期的骨头噼啪作响
我躺在县城的床上,看见了黎明的窗口
但那个孩子早已不在阁楼里
放弃的理由
当耳朵把愉悦传递给身体我们得以进入
听觉是潮湿的。而触觉
有些干燥
你我都是一次有节制的包容
无论坐在琴键之前还是与我一同舞蹈于矮凳之后
所有必要之事的履行都会
缺乏诚意
徘徊在弹奏与舞蹈的两种状态之间
我们模拟着,想象着
那些快要到来的痛苦
它们发生,在我们感觉到的时候
乡下的日子·之一
我在劳动,在放弃在把稻田冲垮的雷雨中
挖着沟渠
我在促成一场流逝
多么希望流逝得完美
风的高空有海鸟滑行的声音
水稻排着队,正从排水渠的泥水中溜走
我的听觉与视力会被消灭在
没有知识的场合
——今夜只有劳动
当闪电下的稻田
像海的样子熄灭
熄灭成吞没了最后一支船队后
漆黑的样子
我开始理解劳动的意义
乡下的日子·之二
蚂蚁在地球仪上爬了一圈午饭还没做好
它已跨越了,所有的海岸线
我们红色屋顶的房子
被地图忽略
但在我的卧室里
一只蚂蚁,从地球仪上爬了下来
这间贴满了海报的卧室
有极光,有雪山,抹香鲸紧挨着
热带昆虫的标本
我所标记的最想去的地方
在它旅行过后,变得更加迷人
也许是因为旅行开始之前
它刚爬过了一片菜叶,还有一片
自建房屋时,留在院子里的血迹
关于孩子或其他的修饰
脆弱的,透明的忍住了哭泣的眼睛,是偶尔出神的
敏感于室温又激动于鸟鸣
善于模仿,尤善怪声与鬼脸的孩子
从恶作剧的欢笑中最先退出
却又是最先怀念的;重复做一件事的品格
要把积木搭到最高还要亲手推倒
把快乐把玩成乏味,慢慢就疲倦了
当他盯住窗帘图案,轻易地陷入了一场思考
那没有结果的思考,还有身处秘境的孩子
还没学会把自己哄睡
他是失望的,需要花时间去平静
闹过之后,忽然就入眠了
婚姻的可能
母亲所希望的那种男人太过抽象了
在我婚后的第一天
三十多年的婚姻经验,使她对我说出了
一个模糊的概念
关于如何对待妻子的提醒
使我在那一刻,不再是他的儿子
我被这种感觉伤害
而更深的伤害是她晚饭后拉着我的妻子闲聊
讲述她如何包容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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